我把玉符留给师父研究,藏宝图师父只看了一眼就丢给我了,他不是个贪财的人,否则出去行骗早发财了,并且他也知道没有机会找到。
最后我才说泽善大师的遗言,以及圆规送舍利子的事:“师父,你说泽善大师为什么临死前还要特地叮嘱我?”

师父现在终于知道我心乱的原因了,但他无法给我出主意,也推算不出我的未来。

沉默了一会儿,师父很严肃地说:“泽善大师没有说你活不过三十岁,他徒弟把舍利子送给你,更是对你有信心,对你报以深厚希望,是你自己想歪了。我祖父既然还在山上,还没有死,那么你找到他学到北斗七星接命法的希望还很大。如果你现在就开始沮丧和堕落,任何希望都没有了,你妈怎么办?林梅怎么办?我的传承就这样中断?你不能这样就屈服,只要你成功了,你所有担忧的事都迎刃而解,所以你只能前进不能后退!”

我沉默了一会儿,又问:“师父,你说命运到底是什么,能不能改变?”

“能改变!”师父很肯定地说,“命运就是建造的蓝图,你出生时就图纸就画好了,但只要你有钱就可以多占面积,违章搭盖,没钱的人只能少盖一层;如果说你是火车,命运就是铁轨,火车只能在铁轨上跑,但你可以提速也可以晚点,如果你能插上翅膀就可以变成飞机飞到天上去!”

第二个比喻实在不够形象,但师父学的现代知识并不多,只是从别人那儿拿些报纸看看,能如此贴近时代已经很不错了。我迟疑着问:“你的意思是说,命运是在一个范围内波动的,肯努力和不肯努力结果会不一样,如果有足够大的力量,甚至可以突破命运的限制?”

“对,就是这个道理!修炼有成的人命运都已经偏移,从八字是算不准他们的,一些具有大智慧、大毅力的人也能突破命运的限制,但是他们都还不能给火车插上翅膀飞起来,因为他们还没有足够大的毅力和智慧,没有付出足够多的努力。这事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真正能突破自己的人很少。”

我并没有太兴奋,如果命运有那么容易改变,所有火车都在天上飞了,但至少我还有改变命运的希望,而希望往往是人坚持下去的动力。

“师父,那么依你看我该和林梅发展下去吗?”

这件事师父也不好出主意,再三推敲,最后说:“从卦象来看,七天之内你的婚姻就会有着落,如果七天内有你很满意的人主动找你,她就是你的正室夫人;如果七天内没有人上门说媒,那么这卦就是应在林梅身上……反正就几天时间,等等再说吧。”

我点点头,同意了师父的观点。我并不是太担心,别说七天,就是七年也不会有比林梅更让我满意的人出现。在家这三年中,前两年还有人上门给我说媒,每次我都毫不留情地拒绝了,现在已经没人来自讨没趣了。

准备回家时,我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师父,有什么办法可以隔断我和小雪的思想交流?或者把它移出体外。”

师父脸上有些古怪微笑:“我把封印它的方法教你,要是它不听话,你就封印它。如果还没有效果,我就再想个办法,把它移到这块玉符中,这块玉符用来给它容身刚刚好。”

小雪立即在我脑海中大叫起来:“不要啊,以后我保证不干涉你和林梅的事了,我能帮你出谋划策,可以帮你战斗,还能助你练功,好处非常多。”

我知道师父的微笑必有古怪,但不敢多想,怕被小雪知道了有诈。我不理小雪的抗议,向师父学了封印之法,其实也就是几句咒语和诀法,主要还是靠我自己的灵力和精神力。

小雪是一个活泼好动的人,被封印沉睡三年已经苦不堪言了,当然不愿意再沉睡。它在我身体里面可以与我一起修炼,灵气阴阳调和,效率比一个人单练不知要高多少倍,不用太久它就可以拥有完整独立元神,如果被移到玉符里面,只怕它的魂魄永远都无法完整,只能永远受制于我了。

我当然不是真的要封印它或把它赶出来,但必须有足够威慑它的杀手锏,它才会乖乖听话。

我将近半夜时才回家,我家面积比较小,大门进去是个小客厅,左边是一个房间和厨房,右边有两个房间,正堂后面是楼梯和卫生间。平时我妈睡在左边房间,我睡在右边第一间,第二间放了不少杂物但也有床铺,算是客房。今晚我把自己的床让给了林梅,我睡客房,两个房间之间只隔了一层木板,有门可以通过。

我轻手轻脚进了房间,连衣服都没换就直接上床,生怕发出声音惊醒了林梅。不料我刚躺下,隔间的门一声轻响,林梅探过头来,在黑暗中我看得很清楚,她的眼睛有些红,像是刚哭过。

我急忙坐起,低声道:“怎么了?”

“没事,没事……我看一下是不是你回来了。”林梅说着头缩了回去。

我看出了她神色不对,急忙下床走到隔壁房间,柔声问:“你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

“那是想家了?”

林梅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我做了一个梦……醒来找不到你,我怕……我有点怕。”

我一阵心痛和心酸,把她拉近拥进怀里,轻拍着她的背:“别怕,这里是我的家,也是你的家,很安全,我不会把你丢下不管的。”

“嗯……”林梅应了一声,热泪一颗接一颗往下掉,很快打湿了我的肩头,也许她觉得此刻不需要坚强,也不需要装坚强了,肆无忌惮地流泪。

我有一种想要吻干她脸上泪痕的冲动,但是我还是克制住了,心里短命的阴影挥之不去,林梅越是可爱、可怜,我就越不能让她受到伤害陷入痛苦,一切都等七天之后再说吧。

林梅渐渐平息下来,但却不肯离开我,在我耳边低声说:“靠在你身上好舒服,也很安心,我想靠着你睡……”

“当然可以!”我立即回答,接着发现自己的心跳得好快。

林梅大概也发现自己的要求有些不妥,满脸通红,急忙说:“不用了,不用了,这样好像不合理法,书上说……”

“现在不同古代了,只要高兴就可以在一起睡。”我打横把她抱起,毫不费力走到床前把她放在床上,然后自己在她身边躺下,用一条毛毯把两人都盖住。

林梅很紧张,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她几乎完全不懂男女人伦之道,这种紧张只是出自本能。但是我只是与她紧挨着直直躺着,没有碰她,很快她就放松下来,闭上眼睛睡着了。

我微侧着头,看着她安心甜美的睡容,倾听着她均匀细长的呼吸声,很久都睡不着。我心里暗下决定,再过七天,我就要好好地爱她,不顾一切地爱她!

七天……

我没有丝毫欲念,只有满室的温馨和宁静,不过良好的秩序没有维持多久,林梅睡梦中一翻身,抬脚压住了我的腿。好在她比较瘦,感觉也不是很重,我任由她压着,只是她侧着身,呼出的气息都喷在我脸上,轻轻柔柔,带着温热和幽香,这个大概就是“吐气如兰”的意思吧?

我不敢太用力呼吸,开始有些心猿意马,只要我的头向前轻轻一凑就可以碰到她的唇,她睡着了未必会知道,既使她知道了也不会生气,现在我有更进一步要求她应该也不会拒绝……第一个绮念出现,种种邪念便接踵而来,我暗叫不妙,急忙收摄心神,意守气海穴,气走十二正经,开始半睡眠半练功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林梅推醒了,她半侧着身,一只手撑着床,一脸不安和愧疚地望着他。我有些莫名其妙,忙问:“怎么了?”

“我,我……我睡觉压着了你,把你压坏了……”林梅很焦急,却又有些羞于出口的样子。

我没感觉哪里疼痛,况且睡觉压住身边的人很正常,一个大男人怎么会被压坏了?所以笑道:“没事,没事,我压不坏的。”

“不,都肿起来了……”林梅望着我两腿之间,似乎想帮我揉一揉,却又不敢动手。

我低头一看,顿时满脸通红,一头冷汗、瀑布汗、成吉思汗,原来我下面不仅肿起来了,还顶起老高,一柱擎天。这哪里是被压坏的?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年轻人精力旺盛阳气足,凌晨时分阳气上升,身体功能开始苏醒,每一个生理正常的未婚男人早上都会这样。

愣了三秒钟,我才想到林梅从来没有与成年人相处过,也没有看过任何生理方面的书籍、电视、电影,不知道这种反应也不奇怪,只好尴尬地说:“没事,没事,过一会儿就没事了。”

林梅闻言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有些不放心:“真的没事?要不要找些药涂一下?”

“真的没事,快睡觉吧。”我哭笑不得,转侧了身体,暗中调节体内灵气,将下腹的一股阳气收入气海穴内,不良症状很快就消除了。

林梅还是有一点点不放心:“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铁牛那儿被人踢了一脚,哭了很久,肿了起来,他妈妈说那里很重要,绝对不能受伤……”

我终于明白了,她只见过五六岁小孩的“小小鸟”,从来没有见过我这么大的家伙,她所看过的书中虽然有结婚和洞房的字眼,却完全不知道男女之间是怎么回事。估计是刚才她的腿正好压在我身上,迷糊中感觉到了硬物鼓胀起来,可能还摸了一把发现肿大得可怕,所以吓坏了。

野人小毛本来是雄性的,但从小就吸收了大量阴气发生变异,雄性特征没有发育,其他动物不能与人进行比较,所以林梅是真的完全不知道成年男子是什么样了的。

不知者无罪,更不能把纯洁当邪恶,我笑了笑:“明天我拿一些书给你看看,教你一些生活常识,现在先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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