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犬姐

……

一想起之前自己的所作所为,弗雷实在觉得自己有些无耻。

趁着安娜最脆弱的时候,趁着安娜最无依无靠,就这样趁虚而入。

比起什么为了让安娜振作过来拯救十字军,弗雷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更多的是被发热的头脑所左右。

弗雷回想之前安娜看了自己一眼脸红离去的画面,实在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安娜。

又想起犬姐抱着自己“摇尾巴”的画面,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犬姐。

难道要一直隐瞒下去吗!弗雷实在是痛恨自己当时在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弗雷大人?”贞德的声音再次将弗雷从自责中拉回现实。

“如果弗雷大人贞德不方便说,那就当是贞德多嘴了。”看弗雷之前吱吱呜呜,之后又陷入了自责的纠结中,贞德也知趣的不再去问。

看着贞德离开,弗雷沉了一口气,还是走向了指挥室,扭开了门。

“弗雷。”看着走进来的是弗雷,安娜的目光闪躲了一下,脸颊也微微泛红。

“嗯,安娜团长,之前的事,对不起,但我……”

“我知道,不用说了,忘了吧,就当什么都没发发生过吧。

以后我是你的团长,你是我的副团长,只是简单的上下级关系。”可弗雷的话还没说完,安娜就突然打断了。

安娜说完也转过身去背对着弗雷。

“对不起,安娜团长,但我……”

“好了,弗雷副团长,你先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安娜又打断了弗雷的话。

“好吧。”面对安娜的两度打断,弗雷也只能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但却没有发现,在指挥室窗户的反射的画面中,一滴眼泪从安娜的眼角滑落下来。

安娜知道弗雷像要说什么。

通过之前弗雷控制不住的一切,安娜知道,弗雷对自己的感情。

但安娜知道,在弗雷说出那一个“但”字的转折以后,相比对自己的那一种冲动,是不可能撼动对犬姐那一种细水长流的依赖。

所以她不想让弗雷说下去,不想听到弗雷说出“喜欢自己,但不能辜负犬姐”之类的话。

因为她不想输,也不想不择手段的夺人所爱。

所以在听到弗雷说出“对不起”和那一个“但”的转折之后,安娜就已经满足。

起码让自己煎熬的弗雷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私欲,继续不负责任的维持这段地下恋情的小人。

更不是喜新厌旧、连自己原配都能够面不改色的一脚踢掉的人渣。

一个勇敢承担自己错误而不逃避的弗雷,一个坚守自己承诺不变心的弗雷。

光光是弗雷的这两点,安娜就已经不忍破坏,即便只能在远处痛苦的看着弗雷与犬姐耳鬓厮磨,安娜都愿意被这样一个弗雷折磨煎熬。

弗雷离开后,安娜每每回想起弗雷之前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只感觉胸口热热的闷闷的,第一次在心口出现这般煎熬感。

但即便如此,安娜还是忍不住不去回想之前发生的一切,那一种痛并快乐的感觉,还是让安娜煎熬并享受着。

也是在那一刻,安娜似乎有些明白了贞德的行为,为何会如此沉迷趴在自己的脚下,让自己践踏。

原来那一种被自己喜欢的人折磨得感觉,是如此微妙,又是如此美妙。

就像弗雷对自己的折磨一样,即便再疼,也让人无法自拔。

……

回到自己房间门前的弗雷,一手握着门把手犹豫着,究竟是对犬姐坦白,还是隐瞒,迟迟没有扭开。

但最后弗雷还是一咬牙,扭开门把手,推开了门。

“弗雷大人!”在弗雷打开门的那一刻,原本趴在床上耷拉着两个眼皮的犬姐一下就高兴地跳了起来。

三步两步就扑去抱住弗雷。

“嗯嗯嗯~弗雷大人,这几天犬姐可一直都乖乖的听弗雷大人话,一直待在房间里呢。”

说着又用身子在弗雷怀里拱了拱,示意迟钝的弗雷该表示些什么了。

“额。”弗雷这才用手在犬姐的小脑袋上摸了摸。

“嗯嗯嗯~”这一顿摸,可把犬姐满足得又“摇起了尾巴”。

但看着弗雷有些低落的情绪,犬姐还是问道,“弗雷大人,怎么了?不开心吗?”

“犬姐,我有一些事想和你说。”

“嗯?”看弗雷突然郑重其事的看着自己,犬姐也抬起了头,睁着两个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弗雷。

“额……没什么,我只是有点累了。”看犬姐一脸期待,弗雷咬牙汇聚起的勇气,一下子就被打的烟消云散,实在不忍心让一脸期待的犬姐伤心。

“嗯,这样吗?那弗雷大人今天就先好好休息吧,但明天一定要奖励乖乖听话的犬姐,不然犬姐可会咬人的哦!”说着犬姐又张开嘴巴,亮出了那两颗小虎牙威胁到。

“嗯嗯,知道了。”弗雷又摸了摸犬姐的小脑袋,这才有些无力的躺倒在床上。

犬姐也自觉的钻到了弗雷的怀里,自己用手将弗雷的双手摆了摆手,让弗雷“抱”住自己,这才满足的往弗雷的怀里又靠了靠。

可犬姐满足的笑容突然又凝固。

只见弗雷的脖子与下颌之间那一小块常人无法看到的地方,带着一个淡淡的唇印,并且还有擦拭过的痕迹。

但并没有完全擦干净,还能够看到一点点残留的痕迹。

犬姐不动声色的凑近鼻子闻了闻。

”玫瑰香!“犬姐闻到那一个熟悉的味道,愣在了弗雷的怀中。

”不!不可能,弗雷大人和安娜大人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一定是安娜大人无意留下的,平时安娜大人在和弗雷大人训练的时候,也会留下一些香味。

一定是我弄错了!一定是这样的!“

但自我安慰了一会,犬姐还是忍不住又凑近鼻子闻了闻。

可第二次,仍是那一个熟悉无比的玫瑰香。

“呜!弗雷大人不会对不起犬姐的!”但犬姐也没有表露出来,只是抱着弗雷的手又紧了一点。

就这样默默的缩在弗雷的怀中,忍受着心口那一阵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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