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翰墨急忙按住她,将她抱了起来。
“你有药吗?”他着急的问他。

子弹击向他的时候,他尚且从没有慌乱过,此时此刻,他却慌得有些手足无措。

“没有没有,”芷云一边哭着一边喊道,“我就是痛啊痛死了,什么在我脑子里敲呢!”

楚翰墨摸出了手机,他的手不觉有些发抖。

现在是打急救电话,还是给罗枫打让他带药过来,是送普通医院检查更好还是直接用特种部队的止痛药镇定剂比较好……

一向果断刚强的楚翰墨竟然开始不知所措起来。

就在这个时刻,外面的大门竟然传来了敲门声。

与此同时,楚扇轩的声音传了进来:“芷云!芷云你在家吗?”

芷云还趴在床沿边上抽泣着,却也尽力地抬起了头:“谁在敲门呢?”

楚翰墨放下了手机,摸了一下芷云的肩膀,以示安慰:“是扇轩,我去开门。”

他疾步走向了外面客厅。

芷云突然头疼,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可是三弟会不会知道?三弟会不会带来解决方法?

楚扇轩的到来,是突然而扫兴的,然而此刻对楚翰墨来说,却又是幸运的。

他打开门的时候,楚扇轩很明显有些震愕了。

“二哥……你怎么……在这里?”楚三少看着楚翰墨,声音里完全是不可置信。

他今天是有好事情要来找芷云,告诉她的。

可是为什么一大早敲开门,二哥他会在这里?

不会……不会二哥和芷云……

楚翰墨却已经按住了楚三少的肩膀,他凝重地点了一下头:“芷云出事了,你来得正好。”

“出事了?”楚三少惊诧道,他急忙往屋子里走去,“芷云、芷云你怎么了?”

言芷云半躺在床上,虚弱无力地轻声应道:“三少……我在这里……”

楚翰墨紧随其后,来到房间里。

他拉开了紧闭的窗帘,让阳光照到室内。

“芷云,你怎么了!”楚三少惊叫了起来。

侧靠在床头上的言芷云,脸色苍白,眼中泪光点点,唇色暗藏,如同一株遭遇了冰霜的花草。

“头疼好些了吗?”楚翰墨也走了过来。

他的眉头,始终深深皱着,那里面有心疼,也有担忧。

芷云默默地点了点头,她轻声回答:“好多了……就是,好累……”

“到底发生什么了?头又疼了吗?”楚三少捏住了芷云的手,她的手是冰凉的。

芷云听到这关切的问话,眼中的泪却又似乎要涌出来,但她最终,还是微微摇了摇头。

“你休息一下吧。”楚翰墨说道,他知道人剧痛之后身体会虚脱,急需休养,“需要喝点热水或者吃点东西吗?”

芷云又摇了摇头:“没胃口……”

楚翰墨拍了拍楚三少的肩膀:“让她先休息,你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等楚三少跟着楚翰墨到了另一间房间里。

楚翰墨才把昨晚上言少前来骚扰芷云,险些伤害她的事情告诉了楚扇轩。

“言家!”楚三少惊道,“芷云是有家的?”

这段时间,大家都沉浸在芷云带着两只宝宝回归楚家的喜悦之中,竟然都忘了去关心一下芷云的身世。

楚翰墨眉心皱得更深了。三弟对芷云的身世一点都不了解,倒也真让他有些意外。

他解说道:“言芷云,她是本市慈善大亨言年望的养女,言家除了她,还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七年前在巴黎,她没有告诉过你吗?”

楚扇轩一愣,然后有些回避地低头:“那个……当时那种地方,谁顾得上问那么仔细……”

他在巴黎制造风流债的时候,怎么顾得上去了解每个对象的背景来历?

他现在连在哪里遇到芷云的都记不清了呢。

不过,现在不是说从前的时候,楚三少更关心现如今的芷云和宝宝一些:“这么说,言家那个儿子,对芷云一直心怀不轨,昨晚上还来侵犯芷云?那么宝宝呢?有没有事?”

楚翰墨闭了一下眼,继而缓缓睁开。

“芷云精神上受了刺激,宝宝一点事也没有。我正好赶到,所以……”

楚三少松了口气:“幸好二哥你赶到了。”

他随即又咬牙道:“这个所谓的大哥,也是太可恶了一点。二哥,可以告他非法骚扰吗?或者找人教训他一顿。”

竟然敢打他楚三少未婚妻的主意,幸好昨晚上二哥赶到了,否则如果发生什么事,楚扇轩一定会疯掉的。

楚翰墨的眼色是很冷淡的,他回答:“这个你不用操心了,他自己搬着石头砸脚,现在也不好受。我倒是要问你,言芷云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她今早上突发性头痛,就在你敲门的时候。”

“头痛!”楚三少惊呼,“芷云又头痛了?”

楚翰墨眼底滑过一丝深深的担忧,面上却依然很沉静淡漠:“又?她这是老毛病了?”

“芷云的大脑里有大量的淤血。”楚三少解释道,“哥哥你还记得上一次她被人侵犯的事情不?那一次她也是头痛,我送她去了医院,检查之后就发现,她脑子里有许多淤血,压迫了部分神经区域。平时没什么刺激不会发作,可是一旦受到刺激,有可能会导致颅内大出血,危及性命的。”

楚翰墨的心几乎停止了跳动。

危及生命!

刚才她呼疼的时候,他还以为只是他压到她了而已。

没想到是这么严重的事。

“医生说了,千万不能刺激她,要让她保持心情愉快。”楚三少忧心忡忡地说。

楚翰墨呼出一口气:“医生有没有说,压迫地主要是哪些神经区域?”

楚三少点头:“有说一点。主要压迫了一定的记忆区域,还有一部分感知区域。就是说,芷云的记忆可能会出现混乱,对外界的感知能力也会有说削弱。”

记忆……和感知……

楚翰墨似乎知道了什么……

他看向了地板,闭上了眼:“可以用什么办法治疗吗?”

楚三少无奈地摇头:“目前看来,只能保守疗法。现在医学还没有那么发达,医生说只能等她自己的淤血慢慢被吸收,保持心情舒畅和规律的生活是最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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