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是要再画一幅吗?”芷云一边把另一片饼干往嘴里塞。
在妈咪的眼中,喵喵总喜欢干这种事,画两幅一模一样的画,看起来没有任何区别。

而且后来这些画儿,全都莫名其妙的不见啦。

芷云是个某些方面头脑特别简单的人。

她既想不到新闻里失窃的名画就是喵喵的“第一幅画”。也想不到新闻里重新找回的名画就是喵喵的“第二幅画”。

这样的事喵喵已经干了两年了。

每次他得到名画的真品,就会描摹一副真假难辨的赝品,然后把赝品送回博物馆,再把真品卖给下家。

但是在妈咪的眼中,自己的宝贝儿不过是颇有点绘画天赋而已。

这种绘画天赋,就只比她画小鸡啄米的天赋高那么一丁点儿啦!

芷云一边想着,一边咬住了饼干,刚嚼了第一口就唔的一声,捂着嘴,把饼干全都吐了出来。

“糟糕!”还没等喵喵关心她什么,她已经大惊小怪地叫起来,“饼干又烤焦了!”

说着,把喵喵手中还没吃下的饼干一把夺过,端着盘子风一样的刮了回去。

“多多你吃饼干没有!饼干是焦的!”一路上,她大呼小叫着。

“妈咪——焦的我也喜欢吃——”格斗室里的多多一边躲闪这拳王的攻击,一边回答。

第一亲爱的多多,果然是最贴心的女宝宝,只要是妈咪做的食物,焦掉的也爱吃。

第二亲爱的喵喵,是个最聪明的男宝宝,他一句话都没说,就让妈咪发现了饼干是焦的。

我的宝宝和我一样,都是天才!

芷云妈咪自豪地想着。

至于宝宝是从哪儿来的……对不起,没想过,也没时间想。

总之他们就那么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世上,莫名其妙就会叫妈咪了,莫名其妙还会做家务了,莫名其妙的和她一起生活了六年。

芷云爱死了这种莫名其妙的生活,举臂欢呼——就让全世界都这么莫名其妙下去吧!

……

巴黎,戴高乐机场。

一名器宇轩昂的男子走在机场特别通道里。

他身材高大,气质超凡。宽大的墨镜遮挡了他的双眼,却挡不住他线条完美的脸庞,高挺的鼻梁,和冷毅的嘴唇。

他每走一步,颀长的双腿迈出坚毅的脚步,清脆的脚步声便在通道之中发出回响。

这声音如正义的枪响,似要击碎世间任何的罪恶和虚假。

巴黎负责卢浮宫失窃案件的长官,已经迎了上去。

“楚先生,欢迎您。”

长官笑得十分殷勤,“这次的案情,辛苦您亲自前来帮助我们。”

楚翰墨,国际刑警队史上最年轻的队长,也是最帅的。

他最广为流传的奇迹不在于他拥有如何令人惊艳的容貌,也不在于他坐上这个令人敬仰的位置时有多么年轻。

而在于他在年仅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完美结束了国际上公认最严苛的G13级特工训练。

同年,他出行任务,只身潜入恶名昭彰的最大恐怖组织,生擒该组织头目,并顺利交给国际法庭。

次年,他破获国际上最大走私及贩毒团伙,取得铁证,扳倒了一名权势滔天的政客。

同时,他还在一次挟持飞机的恐怖事件中,成功拦截了该飞机,救下了全机组成员和乘客。

……

他是最让人敬仰的孤胆英雄,他也是智勇双全心思慎密的领导者。

他更是让所有罪恶退散和恐惧的神明。

他是,一个传奇。

然而,最让许多女人心碎又期待的是,如此俊美英武的男人,却不近女色。

楚翰墨,用他自己手下女队员的话来说,那就是——

不知道这世上什么样的雌性生物,才有那个能耐,可以让这个心冷如铁的男人,心甘情愿地献出自己一晚上。

至于有什么女人可以荣幸到获得他的基因密码,为他生下孩子?

妈妈咪呀!

大概就只有外星女人了吧?

卢浮宫的失窃案件已经让巴黎警方整整头疼两年了。

负责的警察换了好几拨,依然查不出盗贼究竟是怎么把画偷走的。

防备科技是升了一级又一级,画该失踪的时候,还是会失踪。

然而让警察们感到愤怒的是,过不了多久,这画又会原原本本地回到从前的位置。

找专家鉴定,鉴定结果是真品。

警方挠破了头,也想不出,到底是什么人会无聊到偷画又还画。

这盗贼到底是想要近距离欣赏名画呢?

还是在享受偷偷还还的过程呢?

或者他就是喜欢逗警察玩?

如果不是这样的事件反复发生,让法国民众深感愤怒,给警方造成过大压力的话,他们也不想向国际刑警求助。

毕竟,求助代表着他们的无能。

虽然好吧,比楚翰墨无能,也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警方毕恭毕敬地请楚翰墨到了警局。

咖啡倒上的时候,楚翰墨摘下了墨镜,他姿态优雅,随意的一个动作,好似帝王在挥舞自己的权杖。

七年过去了,他的眉目较从前更加深邃英挺,他的眼神却比从前更加冰寒。

但饶是如此,一旁拿着文件的女警员,还是禁不住咽了一下喉咙,下意识挺直了胸膛。

楚翰墨这样的男子,可以让世间任何女人为之改变自己。

不管是变得自卑怯弱,还是变得好胜妒忌。

但无论怎么变,唯一的共同点便是,她们都会变得爱上他了……

警官开始向楚翰墨介绍案情和目前掌握的信息。

他静静地喝着咖啡,端着杯子的手腕沉稳有力,他的唇并没有怎么开启,但轻轻啜饮的时候,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已经悄无声息的蔓延,看得一旁的女警员心跳加速。

末了,他放下咖啡杯。

他的眼神,至始至终都是漠然而沉静的。

他用标准的法语问道:“有没有考虑过小孩子作案的可能性?”

“小孩子?”巴黎警察全都哑然,继而失笑。

怎么可能是小孩子?

卢浮宫的警报级别和防备级别,别说小孩子,就是一只小蚊子都飞不进去。

楚翰墨,不是在逗他们玩吧?

楚翰墨偏了偏头,巴黎警察们的不可置信他看在眼里,不过这并不能影响他的判断。

优雅的小舌音弹起来,他的眼微微眯了眯:“你们查了两年,最大的嫌犯目标人群都没有锁定?”

一名巴黎警官开始感到愤怒。

他举起手里的纸筒,高声说道:“楚先生,您是在质疑我们的防盗科技和我们的智商。你告诉我们小孩子是怎么偷走画的?”

楚翰墨抄起手,头继续偏着一个迷人的角度:“通风口,十岁以下正常发育的孩子,都可以通得过。”

他随意地挥了一下手:“每一间放置名画的房间,通风设备都是齐全的。”

“哈哈,”那名警官大笑道,对同伴耸肩,“楚先生在讲一个笑话。他说十岁以下的孩子能爬过卢浮宫复杂的通风管道,然后怎么样?飞过去把画偷过来吗?”

其它人也不由得笑起来。

但楚翰墨并没有笑,他只是冷冷地看着这名自以为是的警官。

“我六岁的时候,就可以把整个卢浮宫偷空。但我没有那样做,你以为是我办不到吗?”

他声调上扬,带着王者睥睨苍生的气势,让整个办公室的气温陡然降到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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