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肚子里就好像是有个东西在不断的挪动,她腹部的皮肤被一团东西给顶起,皮肤被撑的十分的薄,姐姐疼的哼哼直叫。
我也着急的看着白流年,询问,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画了符咒之后姐姐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那东西在反抗,白流年说罢,又沾了许多的朱砂血,在姐姐的肚脐眼处滑过,方才那些图案便瞬间消失了。

姐姐的腿用力的一蹬,然后昏厥了过去。

“白流年,我姐姐没事儿吧。”看着姐姐满头的虚汗,嘴唇已经有些发紫了,很是担心她的情况。

白流年伸手搭在姐姐的手腕处,然后冲着我点头说道:“没事儿的,她只是暂时昏迷。”

“那她肚子里的,到底是不是那条成了精的竹叶青啊?”刚刚姐姐说什么梦到一条翠绿色的蛇,我便立刻想到了竹叶青。

白流年点了点头:“很有可能,之前,是我大意了,那个时候发现没有蛇胆,就应该知道,那不是本体了才对,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它是受过重创,所以让你们村的赵昆帮它找精壮的男人食之。”

“可是,最后赵昆也死了。”我补充道。

“并不是任何人都适合那孽障寄生休养生息的,它选择了你姐姐,就说明,你姐姐的身体是纯阳体,赵昆对它没有用了,那么他便也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想必是被吸干了精魄猝死的。”白流年说完,就将姐姐抱到了床上。

然后,烧了一张符,化水之后给姐姐灌了进去。

姐姐躺着,脸颊渐渐的变得通红,汗水不断的从她的额头和手掌沁出,我用毛巾给她擦了又擦,反复了十几次之后,她才稍稍好转一些。

“明天我们要去村里,你姐姐怎么办?”白流年看着我问道:“不如把她送回家吧。”

“不行,家里没有人会照顾姐姐。”我果断的否定了白流年的提议。

“那总不能把她丢在这不管吧。”白流年蹙眉,看着昏迷不醒的姐姐:“算了,要不然这样,带上她一起走吧,她的情况只怕也会反复,没有懂行的人看着也不行。”

“嗯,那就只能这样了。”我心疼的摸了摸姐姐的脸颊,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人各有命,你别在这唉声叹气的,早点休息,明天最好尽早进村。”白流年说完,便走到了沙发上,躺下休息。

而我也侧卧在姐姐的身旁,目光却是盯着白流年的。

“白流年,你今天是不是,又喝?”屋里的血腥味儿,我是闻的清清楚楚的。

白流年不等我把话说完,就立刻闭上了眼眸,摆明就是不想跟我谈这件事,我看着他最终还是把要问的话给咽了回去。

因为,如果白流年告诉我,他确实是在这个房里喝过血了,我又能说什么呢?

我转过身,背对着白流年,一夜都没有入眠。

第二天早上六点,我就起来洗漱,白流年估摸着是被我的洗漱声给吵醒的,他打着哈欠,去给姐姐检查了一下,之后,便摇醒了姐姐。

姐姐睁开眼,意识还算是清醒的,只是听我说要带她去村里,她很是抵触。

“我不去,我宁可死在这里,也不去那个鬼地方了。”姐姐靠在枕头上,一口就拒绝了。

“可是,你在这没有人照顾你,我不放心。”我蹙眉看着姐姐。

“那,帮我,把冯阳叫过来吧。”姐姐垂下眼眸,对我说道。

“啊?冯阳哥,好,把电话号码告诉我,我现在就帮你打给他。”我很是激动,冯阳哥和姐姐很相配,之前,姐姐还与冯阳哥闹别扭,没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合好。

所以,姐姐给了我电话之后,我马上就打给了冯阳哥,他也立刻就赶来了旅馆,看到姐姐一脸虚弱的样子,他很是心疼。

白流年还给姐姐留下了两张符纸,让姐姐难受时化水喝下,这才跟我一起离开旅店。

我们只是跟姐姐说回村看看,并没有告诉姐姐村里所发生的事儿,姐姐还让我们早去早回。

“白流年,你真的有把握么?”上了客车,我有些不安的看着白流年问道。

白流年扬起嘴角,冲我笑了笑说:“你放心,就算是血尸,我也不放在眼中,只是,你要乖乖的听我的话,别给我捅娄子。”

“知道了!”我无奈的回应了一句,本是关心他的安危,可他却还给我说起教了。

客车在快要到村里的路口就停了下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也不进村了。

“师傅,这之前不是直接开进村里的么?”我一边朝着车门处走,一边问那司机。

那司机摇了摇头:“这村里,最近闹野兽呢,好像是有野兽从山上下来,把人给咬了,我们这车也不敢进去,你们啊,小心点。”

司机说完,就打开了车门,我和白流年从车上下来。

闹野兽?肯定不是,山上的野兽就算是跑下来了,那我们村里的那些叔伯也不是吃素的,他们有土枪,野兽再厉害也敌不过子弹。

“快走。”白流年已经是大步流星的朝着村子里走了。

才走到村口的石碑前面,就看到了地上洒了纸钱,想必村里是真的又出事儿了。

我赶忙小跑着进了村,村里跟之前一样,家家户户大门紧闭,我正想着是不是因为村里出事儿了,大家都害怕,所以跟之前一样闭门不出,但是很快,我就知道自己错了。

我和白流年说先去看看黑娃,结果就在去黑娃家的路上,我看到了好几个叔伯正从大队的方向过来。

他们都是愁眉不展的,我和白流年赶紧快步走了过去。

“叔,村里这几天还好吧?”我开口问道。

那些几个叔伯,则是叹了一口气,摇着头说道:“好什么啊,昨天,刘雪莲大白天的也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给咬了,一整只胳膊都不见了,流了好多血,要不是刘村医在早就死了。”

“刘村医他没事儿?”我之前一直以为刘村医那晚一定也上了山,凶多吉少,没有想到他居然没有事儿。

“他倒是没事儿,就是那刘雪莲身体弱的很,可那赵虎偏偏不肯送她去医院,说是要花好些个钱,就拖着。”那些叔伯一边说,一边摇头:“昨晚,谢支书又突然失踪了,现在,我们村里只能组织了几个小组的巡逻队,每天巡逻。”

“谢支书失踪了?”我不由得蹙起了眉头,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了。

白流年则是没有多问,直接就朝着大队的方向去了,那几个叔伯继续绕着村子走。

我小跑着追上白流年,见他面色凝重,便问道:“白流年,你说谢支书会不会也出事儿了?”

白流年没有回答我,只是脚下的速度快了许多。

我们一起到了大队门口,才发现,这里的门都关上了,白流年抓着铁栏杆,直接就爬了进去,然后给我开了门。

白流年则是立刻朝着大队里走去,结果走到大队里却发现,那几个棺椁居然全部都不见了。

白流年顿时急了:“我不是说过,这棺椁不能动么?”

“我,我,已经跟谢支书交代过了,我?”我也有些慌了,要知道,那棺椁里装着的是血尸啊!

“我打电话,去问问黑娃,看看到棺椁被弄哪儿去了。”我说着就去打电话。

电话响了许久,黑娃才接了起来,听声音还有些低沉,不像他之前的声音了。

“黑娃,我是小犀啊,我想问问你,大队里头的几口红棺都被弄哪儿去了?”我焦急的问道。

黑娃听到我的声音立刻激动的喊道:“小犀,你们没事儿吧?”

“没事儿,你快告诉我,棺椁去哪儿了。”我已经不顾上跟黑娃慢慢说了。

“一直都没有人认领,被村里人弄到祠堂去了。”黑娃说道。

我赶忙挂断电话,带着白流年就去了祠堂,这祠堂平日里也没有人来,只有每年过年的时候,大家才会来这祠堂上香。

之前,那赵昆也是死在这祠堂里的,都没有人发觉。

“白流年,你要小心。”看到白流年的手按在那掉了漆的木门上,我忍不住开口说道。

他冲我点了点头,然后示意我朝后退,我朝着后退了一步之后,白流年这才推开了木门。

一股子臭味儿,立刻就扑面而来了。

我朝着祠堂里看去,两大一小三口棺椁确实是在祠堂里摆放着。

白流年一步一步朝着那棺椁走去,我想要跟在他的身后他却朝着我摆了摆手,示意我站在原地等着。

当白流年走到那两口红色的棺椁前时,突然伸手将其中一个大棺椁的盖子一把推开,紧接着,那臭味儿就变得更加的浓烈了。

哪怕我是站在门口处,都被呛到了!

“快,用你们村的喇叭,通知村里的所有人都立刻到这集合!”白流年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居然如此的激动。

我也不敢上前去看,赶忙就转身朝着外头跑,因为那喇叭是安在大队的,所以必须跑回去给村里人广播。

到了大队,发现黑娃居然气喘吁吁的也跑了过来,他是看到电话号码是大队办公室的,所以就过来找我和白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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