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忍忍,我先帮你止血。”短时间内,她无法查清他中的是哪一种蛊毒,但蛊毒止血的方法都一样。
瞧了一眼床头边,看着药碗里放着一陶瓷的调羹,伸手利索的拿过便摔到床头柜上,接着便取上一块尖利的碎瓷片,对着叶禛的胸口狠狠刺了下去。

他身体里跳动着向上窜的黑迹果然消失了,叶禛痛喊一声,虽没再吐血,整个人却又晕了过去。

“鲁小北,你对他做了什么?”

她这一系列的动作都一气呵成,待叶景荣应过神来,只见叶禛的胸口已经插了一块尖利的碎瓷片。

再看着叶禛连挣扎的迹象都没有,叶景荣已经吓得完全没有方向,不敢相信的看着鲁小北,对于她种行为完全不理解。

“来人,将这个女人送到军联府给我毙了。”

要不看她是鲁柏青的女儿,昨夜他就会让人枪决了她,哪想一时心软留了个祸患,叶景荣悔不当初。

”敢刺杀总统之子,死一万次也不足以赦免她的罪。“

卫兵们有些懵住,看着总统盛怒的模样,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愣着做什么?告诉陈钦,她可以直接按罪犯处置。”

“是,总统大人。”守在门口的卫兵连忙过来将鲁小北双手反扣,架着她往外走。

鲁小北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行为,很人可能让叶景荣误会,连忙开口解释道:“总统大人,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在救他。”

叶景荣早已气得失去平日的冷静,赤红的双眸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她,右手指着叶禛胸口上碎瓷片,愤怒的开口:

“这就是你口中的救他,你这叫谋杀,我看你们鲁氏团财是活腻了,敢派人来刺杀我的儿子。”

“不……不是这样,您听我解释,我……”

“带下去,执行枪决。”没待鲁小北来得及说完话,叶景荣冷冽的丢出一句,转过身不再管鲁小北。

门口的卫兵这一次也没敢有再耽误,直接拉着鲁小北将她拖出叶禛的房间。

“你们听我解释,我真的可以救他,真的,你们相信我。”

被拖到楼梯口的鲁小北,还在急着解释,可是卫兵们哪敢相信的话,她刚刚的举动他们都看在眼里,分明就是刺杀。

“老管家,救我,老管家,我真的能救叶禛。”不得已,鲁小北只得敞开嗓子叫叶禛的管家,这里或许只有他会相信她的话。

这一刻,在知道自己能救叶禛的那一刻,她不想就这样死去,至少让她救活他再来执行枪决。

匆匆赶来的医疗队,一一从鲁小北身边经过,身着白色大褂的中年男子叫云中,是叶禛的主治医师,疑惑地看着被拖出大厅的女子。

刚刚他没有听错,她说她能救三公子,可卫兵架着她又是怎么会事?不过此事来不及容他多想,他便急着上了二楼。

云中只是没想到二楼是这样一副景象,叶禛下榻的床沿周围全是鲜血,胸口还插了一块尖细碎瓷片。

没待叶景荣开口,拿过听诊器直接走到叶禛身边。一边的叶景荣依旧有些混乱,看着主治医师终于到来,便有些急忙的开口:“刚才,那个女人用碎片刺了他的胸口,你快看看,要不要紧。”

云中拿着听诊器的手顿了顿,心里更加疑惑,难道那个女子是刺杀叶禛的人?可她大喊着救他是怎么会事?

没应叶景荣的话,他快速给叶禛做了一个全身检查,看来今天他定是要遇上什么奇事,叶禛呼吸虽然微弱,生命体征却明显比昨天好了一些,昨天他来时叶禛分明已经在做最后坚持,这会怎么又突然有所好转。

“刚刚那名女子做了什么?就用碎片刺了他一下?”

终于没忍于心中的疑惑,云中转过头,盯着惊慌的叶景荣问道。

“是的,是我太大意,本想着他们也算个名头上的夫妻,哪想她如此心狠手辣,竟想着刺杀禛儿。”

“不过我已经下令将他枪决,她一定会为禛儿之死付出代价。”

云中这才明白发生什么事,八成是这总统大人误会自己家媳妇,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叶禛被刺了一下就好转,但显然这个女人真的能救叶禛。

“总统大人,这人杀不得,三公子的病明显有好转,怕是跟她这一刺有关系。”

叶景荣没明白他的意思,他的意思是说叶禛好转了吗?“你是说禛儿的病有所好转,还没死?”

“是啊,总统大人,赶快把您媳妇的命留下,说不定他真的能救叶禛。”

云中有些着急,真怕人就被惜子如命的总统大人给一枪毙了,到时那真是……

叶景荣总算反应过来了,明白云中话中是什么意思,鲁小北那一刺缓和了叶禛的病情,她刚刚真的是为了救他。

“来人,快去将少夫人接回来。”

————

好在人不是直接在总统府枪决,在H国所有死刑都是由军联府执行,鲁小北虽来一路喊着要见老管家,可哪想老管家因太过悲伤,病倒了,今日不在叶禛的别院,见眼这种情况,她也无计可施,只得任由卫兵将她送往执行枪决的路上。

“好……好的。”

闭着眼轻靠着车椅上的鲁小北,突然听得前排的卫兵说话的声音,像是接到某人令,这令她心头一喜。

她虽然刺了叶禛,可是那一刺是能保他的命,他体内有蛊毒胡乱的蹿动,才会导致他大量呕吐鲜血,而且他身上的蛊毒不是一般的毒,想是那些医生都没法查到病因。

果然感到车子一阵急刹车,接着又是快速的掉头转弯,鲁小北被这阵势搞得有些头晕想吐,身体还在发着高烧,她将头微微向车窗的铁架子靠了上去,用意志强撑着不让自己睡去,她要办完最后一件事才能死。

“少夫人,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总统大人让我们带您回去,您暂时不用去军联府。”

守着鲁小北卫兵与昨天将她从摩天大厦带回来的是同一人,他打心底里很同情这位少夫人,虽然她长得有些丑陋,但他看着她不像是个心眼坏的女子。

咬着泛白的双唇,她又侧过身瞧了一眼卫兵,苍白而面容之下难掩痛苦的神色,“我没事,靠一靠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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