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宁朝听到消息,脸色突变!
他转头看向林婉生,林婉生立马被他肃杀的目光吓得一震,赶紧开口解释:“不是我,我只是说说而已。”

电话那头,慕贞贞慌忙报出了医院的地址,就挂断了电话。

瞿宁朝收起手机,抓起一旁的大衣准备离开。

林婉生跟着他的动作转身,看着他问:“我们之间的交易,当真作废了?”

瞿宁朝对她视若无睹,越过她走出办公室,

林婉生狠狠的皱着眉头,拿上自己的东西追出办公室,紧跟在他的身后。

“你可考虑好了,我手里的这份东西能让瞿海书蹲大牢,你难道就不心动?”

听到这里,瞿宁朝脚下微顿。

能够把瞿海书送进监狱,是瞿宁朝出狱以后最想做的事情,现在是最好最千载难逢的时机。

他转头看了一眼林婉生,最后还是走进了电梯里。

林婉生想要追进去,却被不知道哪里出来的安保拉住了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电梯门被关上。

……

黑色的宾利疾驰出停车场,一路闯着红灯,终于在最短的时间到达了医院。

急诊室病房,林暮看见推门而入的男人,眉头紧紧的一皱。

“慕贞贞,你怎么把他叫来了?”

“他的孩子出问题了,我当然叫他。”慕贞贞此刻坐在病房内的沙发上,端着一杯热水也喝出了下午茶的高贵。

瞿宁朝目光一刻也没离开过床上的林暮,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眉头轻蹙。

“怎么回事?”他低沉的问。

林暮低着头,有点不好意思,“没事啦,是我太大惊小怪了。你走了没一会儿,我眼皮跳得厉害,我就害怕是孩子……”

林暮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干脆不说了。

她向老天发誓,她以前不迷信的,只不过这次眼皮跳得实在是太厉害!

瞿宁朝站在床边,摸了摸她的额头,“那检查了吗,医生怎么说?”

“慎哥找人帮我检查的,他说没事,现在不知道去哪里忙了。”

林暮说完,瞿宁朝彻底松了一口气,把她紧紧的拥到怀里。

“咳咳咳!”慕贞贞见此,捏着嗓子咳嗽了几声。

林暮红着脸,连忙从男人的怀里出来。

看着好朋友从沙发上站起来了,她羞涩的问:“你这就走了啊?”

“不然,看着你们俩秀恩爱?”

“……”林暮低着头,脸红得能滴血。

瞿宁朝倒是淡定,从容的转身去送慕贞贞。

“别送,我自己走就行了,我又没怀孩子。”慕贞贞打趣的说完,就拉开了病房的门。

但她还没走出去,门外立马就走进来了一个人,是林婉生。

两个都美得惊艳的人相遇,目光交流的一刹那,就是一片电光火石。

最后,一甩头,都表现出对对方极度的不屑。

慕贞贞撩了撩头发,风情万种的回头说:“我走啦,暮暮。”

林暮忙不迭的点头,目送她离开。

片刻之后,病房里安静了下来,林暮看着门口的林婉生,微微的一笑,表示善意。

谁知林婉生根本都不看她,直接看着瞿宁朝说:“我有话跟你说。”

“出去。”瞿宁朝不悦的命令。

“你出来我们谈谈,不然我就把那件事情告诉——”

瞿宁朝打断她,声音很是低沉的说:“林菀生,不要挑战我的极限。”

林婉生被震慑住,但还是咬着牙坚持:“我们谈谈,就一分钟。”

林暮仰头看着瞿宁朝,看见男人眉头轻轻的蹙着,似乎是正面临着什么很艰难的选择。

她立马善解人意的握了握他的手,“我没事,你谈完事情早点回来就好,我想回青檀的别墅。”

瞿宁朝低下头,吻了吻她的眉心。

他转身出病房,拉上门后不悦的看着林菀生。

“谁让你追到这里来的?”

“瞿海书给我的U盘现在就在我手里,我知道林荣很信任你,如果你能帮我说服林荣让我和我妈回林家,我就把东西给你。”

“不可能。”

“那我现在就进去告诉林暮,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得住。”林婉生咬着牙,狠下心说。

瞿宁朝眯眸望向她,眼底已经有了杀气。

林菀生见机放低了态度,“林暮她有你,就算我跟我妈住进了林家她一样可以过得很好。你要是帮我一把,还能一举把瞿海书送进监狱,至少是十年。你真的不考虑吗?”

林婉生话音刚落,门内传来林暮的声音,在呼唤瞿宁朝。

瞿宁朝转身要进去,林婉生立即紧紧的抓住他,“你真的不考虑?”

“放开!”

“我不放,除非你考虑。”

门内,林暮呼唤瞿宁朝的声音更加的大声,并且急迫。

瞿宁朝用力的甩开林婉生,谁知林婉生直接双手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一副他不答应就不放手的意思。

“我考虑。”

话落,林婉生当真松开了手。

她站在门口欢喜的笑着,可瞿宁朝根本都没看她一眼,就直接推门而入,说考虑也仿佛只是敷衍她。

林菀生透过病房的玻璃,看见林暮一把抱住了瞿宁朝,而那个英俊的男人则是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

林婉生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捏成了拳头,骨戒泛白。

她一定,一定要一点一点的抢走林暮所有的东西!

所有!!

病房内。

林暮坐在床上,紧紧的抱着男人的腰,不肯撒手。

男人很是无奈又宠溺的笑了笑,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她头顶柔软的发丝,“太疲惫也会导致眼皮跳,真的不用担心。”

林暮往他怀里缩了缩,抱得更紧,像是下一秒就要失去了他似的。

男人也终于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双手握着她的肩膀,低头看着她的眼睛,然后俯身轻轻的吻了吻。

吻完,她看着女孩清澈的眼睛,“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林暮蹙着眉头,欲言又止。

“告诉我。”

“我……我听到你林婉生跟你说什么监狱什么十年,我害怕。”林暮忽然紧紧的抓住了他,“你保证,你不会再贩毒,不会再坐牢了吧?”

瞿宁朝沉默了几秒,点点头,“我保证。”

虽然已经听到了男人的保证,但林暮还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心里面十分的不安。

她又扑过去紧紧的抱着男人,听见男人低沉的笑声。

“林暮,你像块狗皮膏药。”

“我才不是,狗皮膏药那么臭,我是香喷喷的。”林暮不服气的反驳他。

瞿宁朝挑眉,忽然弯下腰把脸埋在她的颈脖里,声音闷闷的说:“是吗,我闻闻看。”

“哈哈哈,好痒。”

林暮清脆的笑了起来,声音像夏天阳台上挂着的风铃。

“嗯,果然是香的。”瞿宁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的味道,声音已经变得有几分暗沉。

林暮也察觉到,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她一动不敢动,感觉男人吻了吻她的耳根。

一瞬间一种熟悉的酥麻感传递到四肢,她咬住唇,搭在男人肩膀上的手缓缓收紧。

男人的吻一路往上,就要吻到她的唇。

房间内的气氛,渐渐的升温,一触即发。

林暮闭上眼,耳边突然响起一阵手机的铃声,整个气氛瞬间就被打断,甚至还有点尴尬。

“我接个电话。”男人暗沉至极的声音响起。

林暮不敢睁开眼看他,闭着眼就躺下,转身背对着男人。

片刻后,听见男人咳嗽了一声清嗓,然后接通了电话。

病房内非常的寂静,林暮专注的听着身后的动静。

是慕启森打来的电话,说晚上要聚一聚,庆祝林暮一胞双胎。

聚会地点没有选在老地方夜宴,而是一个环境很清幽的地方,中式的大宅院,装修素雅又不失大气。

下午四五点,林暮跟在瞿宁朝的身边去到包厢,包厢里已经坐了好几个人。

林慎之,慕贞贞,还有今天的东家慕启森。

上午才见过面的林慎之就坐在麻将桌那里,迫不及待的招手,“来打几圈,打完吃饭。”

林暮看了一圈,除她以外,正好四个人可以凑一桌。

她正要坐到一旁的沙发,瞿宁朝却拉住了她的手腕,摁住她肩膀坐到了牌桌前。

“你跟他们打。”

“我?”

林暮看了看正好落座在牌桌的慕家兄妹,还有成熟老练的林慎之,连连摇头。

“不行不行,我肯定会输得很惨的。”

她说着就要站起来,瞿宁朝摁着她肩膀,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她身后,“怕什么,我在你身后看着。”

男人的声音不大,却莫名的给了林暮一种安定的感觉。

牌局开始,林暮每一局都输,还总是输三家。

时间久了,她就坐不住了,小声的问身后的男人:“我输了多少钱了?”

“还行。”男人笑着回答。

林暮听了这个回答,刚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见一旁的林慎之笑道:“还行,才一辆兰博基尼的钱。”

啪的一声,林暮手里的牌掉在桌上。

她还没反应过来,牌就被慕贞贞伸手拿了去,开心的叫到:“八万,清一色!”

说着,整齐的倒下了牌,还当真是清一色。

林暮紧紧的揪着眉头,嘟着嘴看起来委屈极了。

她心疼无比,转头看着身后的男人。

男人却从容的笑着,揉了揉她的头顶,“这点钱你老公还出得起。”

“还是你来吧。”

“继续,这次肯定不会再输了。”

在男人的安慰下,林暮继续。

她出牌出得非常的小心谨慎,还总要看一眼身后的瞿宁朝,男人点头她才敢大胆的甩出去。

但这一次,当真没有再输,不出一会儿就把那辆兰博基尼的钱赚了回来。

林暮兴奋不已,正酣畅淋漓之时包厢的门被打开。

“是不是上菜来了?”

林暮好奇的抬头看过去,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凝固住。

包厢的门口,舒仪带着一个小男孩出现。

“宁叔叔!”

小男孩二话不说,直接冲过来就扑进了瞿宁朝的怀里,小脚不慎还踢了林暮的手肘一下。

林暮手里的牌哐当的掉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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