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以歌瞬间傻了。
下一秒,她又抬手撑着地面站起来,朝着抬着燕尔的担架瞬间扑了过来,抬手探向燕尔的鼻翼间。

她居然......居然还活着?!

怎么可能!

她派出去的人分明已经回来,还告诉她,燕尔早就死在刀下,成了亡魂了。

这......

身后的燕老忽然大吼一声,“以歌,你在做什么?盼着你妹妹死吗?”

燕以歌手一抖,当即哆哆嗦嗦地转身,慌慌张张地解释说,“不是,不是的爷爷。我只是担心尔尔......”

燕老拄着拐杖大步走了过来。

看到燕尔满身都是青紫色痕迹,衣服凌乱地遮盖在身上,还有伤口正在往外不断地冒着血,就连她的衣服的上,也都是斑斑血迹。

意识到她的脸色更不对劲,燕老探手抹上了她的额头。

下一秒,又触电般收了回来。

下一秒,立刻心疼地喊了出来,“尔尔,尔尔你这是怎么了?”

听到声音,担架上的燕尔长长的睫毛闪了闪,挣扎着睁开了眼睛,看到是燕老,虚虚的喊了声。

“爷爷,尔尔疼......”

燕老瞬间老泪纵横,一把握住了燕尔的手,“尔尔不怕,爷爷在这儿,爷爷在......”

一旁的陆圣擎抿着唇,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来,却及时提醒燕老。

“燕老,二小姐身上的伤口不轻,要及时处理。如果高烧不退,情况会更严重。如果方便,不如给她做个全身检查。”

全身检查......

燕以歌双腿一软,整个人往后来连退了好几步。

燕老如梦初醒,猛地抬头冲着管家就喊了起来。

“管家!管家!快去请冷医生过来!快!”

整个大厅里忽然乱作一团。

一群佣人接过燕尔的担架,将人慌慌张张地抬到了楼上的房间了去。

管家去打电话。

直到一个身形消瘦的男医生带着一个女助理,提着巨大的医药箱进来,打过招呼快步上了楼。

燕老才闭上眼睛,抬手拍了拍胸口,转头请陆圣擎坐下,一边不解地问。

“陆少爷怎么发现尔尔的?”

陆圣擎端着茶杯,细细的抿了口茶,才淡声开口。

“原本,我是打算过来看以歌的。发现二小姐,也是在距离燕宅不远处的草地上。”陆圣擎顿了顿,又说。

“而且看二小姐的样子,应该是昨晚就出事了。”

燕老心里狠狠一疼。

即使是个傻子,但她也到底是自己的孙女,是自己过世儿子的血脉,如今,燕以歌出了事,还有陆圣擎负责。

可燕尔是个傻子......

冗长的沉默过后,楼上的大门忽然打开,冷医生留下助理,急匆匆下了楼,走到燕老身边停了下来。

燕老猛地站了起来,“那孩子怎么样?”

“燕老,二小姐身上多处擦伤,伤口还有感染的情况。又因为昨晚上受了一晚上的风寒,才导致的高烧。”

冷医生顿了顿,犹豫半晌,又说道。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的助理在给二小姐做身体检查的时候发现,她的处女膜撕裂严重,而且有过多次性交的痕迹。她......”

燕老身形一慌,整个人瘫在了沙发上,瞬间红了眼。

“燕老!”

燕以歌急忙跑了过来,一把扶住燕老,转身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冷医生,“怎么可能?冷医生你是不是搞错了?尔尔只是个......”

“大小姐,你可以换别的人过来。”

燕以歌噤声,扶住老爷子的手却无声收紧。

事情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期。

她没想到燕尔还活着。

甚至还被扒出来已经不是处女的事情。

如果爷爷往深处扒,那么,她这个幕后黑手,肯定也是瞒不了多久的。

燕老拿过拐杖朝着地上狠狠一摔,气的浑身发抖。

“报警!”

“去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连尔尔这样的孩子都不肯放过!”

管家急忙转身,还没走几步,燕以歌忽然疯了似的冲了出来,张开双臂拦住了管家的去路,急声喊道。

“不能报警!”

沙发上,陆圣擎饶有兴致地看着燕以歌,嘴角一抹冰冷的深意。

燕老拧眉瞪眼。

“你说什么?”

“爷爷,我是认真的,我们不能报警。整个盛州的人,都知道尔尔是个傻子。如今,大家如果知道她被欺负。传出去,对她对燕家的名声,都是折辱。爷爷......”

燕老死死瞪着燕以歌,似乎在斟酌她话里的轻重。

忽然,口袋里的私人手机跟着响了起来。

燕老看到上头的名字,先是一愣,继而快速接了起来,很是客气地说了声。

“尔尔外婆。”

燕以歌惊愕地瞪大眼睛,身体忍不住后退几步。

燕尔的外婆?

电话里头,外婆很是客气地说道。

“尔尔爷爷,真不好意思打扰你,尔尔回去了吧?”

燕老一愣,却没说话,死死地抿着唇继续听。

“房子我已经腾出来了,昨晚上,我之所以带走尔尔,就是害怕不知道自己以后会去哪儿。所以想要和她呆一个晚上,没别的意思。”

顿了顿,又接着说。

“还有,大小姐说的对,我到底只是一个外人,不能一直住着燕家的房子。让她不要生气,以后,也别说让尔尔不准回燕家,死在外头的话了。尔尔是燕家的人,死了也是。”

燕老狠狠地眯着眼睛,胸膛上下起伏得厉害,一口气提不上来,差点背过气去。

片刻,挂了电话,猛地抬眼看向燕以歌。

燕以歌只觉得后背一凉,燕老已经走了过来。

“爷爷......”

啪。

燕老抬手一个巴掌,兜头狠狠地打了过去。

燕以歌被打得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好不容易才站稳了身体,抬手捂住脸,哆嗦着嘴唇看向他。

“爷爷?”

燕老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你让尔尔外婆搬走的?”

“你让尔尔单独在外过夜的?”

“也是你负气让她死在外头的?”

燕以歌浑身发抖,情况突然,她甚至来不及找到辩驳的借口。

“爷爷,不是那样的,我......”

啪。

一个巴掌再度落了下来。

“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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