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精神支柱?”巴基问。
“那些支撑你继续下去不让自己和九头蛇同归于尽的理由, 我猜我的回答是复仇,杀死更多的九头蛇,你的呢?”加西亚道。

“复仇, ”巴基道, 正如加西亚所料, 这是他们走在一起的原因, 大概也是现在巴基还在他身边的理由,“和你。”

他说的很平静, 像是任何一个平凡无奇的答案一样毫无波澜,本来看起来一直都在咔嚓咔嚓的吃着薯片看新闻的皮特罗忽然安静了,他看起来非常的想要往加西亚和巴基这边扫一眼, 但是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动作。当然, 加西亚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扫一眼,毕竟他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加西亚很有可能看不见。

“为什么?”加西亚问, 他不知道做出什么表情,这对于他来说有些荒谬的不接近现实, 这反而让他冷静了下来。

“因为我要待在你身边, 免得你什么时候又被九头蛇抓了过去, 或者想不开和泽莫一样和九头蛇同归于尽。”巴基道。

“我需要表示感动吗?”加西亚笑了起来, 他看向巴基, 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

“这不是玩笑。”巴基道。

旺达早就在自己兄弟对自己强烈的心灵“这里出事了快别看书了这里出事了!”感应下, 放下了手中的笔记, 接过自己兄弟递过来的棒棒糖含住, 隐晦的盯着旁边床的两个人。

加西亚没有如他们两个人所愿,他用带着没有对于两姐弟没有任何威慑力的威胁性眼神看了两个人一眼,对巴基道:“我们出去谈。”

他们出去后,皮特罗和旺达对视一眼,同时默契的快速而轻巧的翻到了门口,紧紧的贴着防盗门的孔看向外面。

外面什么人都没有,他们应该是走远了。

皮特罗没劲的叹了口气,看向自己的姐姐:“跟出去吗?”

“这是他们自己之间的事情。”他的姐姐道,“我们还是别管了。”

加西亚和巴基走到了离旅馆有几百米的地方,在一个树林内,加西亚在树边站立,而巴基站在他的对面,离他两米远左右的地方,离开旅馆的路上他们一直一言不发。

加西亚在一开始的时候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巴基,因此巴基借着这个机会第无数次的仔细的看着加西亚。他不算是个多么英俊的男人,只能说是看起来有些温柔,他在研究所的时候显得瘦削的过分,逃出来后,虽然运动量加大了许多,他却胖了一些,显示出了正常的身材。

巴基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到底是什么,那似乎接近爱情,但是并没有那种烧灼的激情,他回忆往昔的岁月像是隔了一层厚重的纱,但是他能够想起曾经他享受那些转瞬即逝的激情时的感觉;他对加西亚的感觉和那不同,那更加的——更加的平静,更加的温暖,只是想要保护这个人,然后和他走下去,无论未来是什么。

“巴基。”加西亚说话了,“我们回纽约吧。”

——

“我觉得好像有些事情有些不妙。”皮特罗对自己的姐姐小声道。

两个人因为刚才那段惊人的谈话出去之后,只有加西亚回到了房间,巴基并没有跟着他,加西亚神色有些不好看,带着阴沉和些许的伤心。旺达思考了片刻后,站到了他的身边:“詹姆斯呢?”

“他去再开了个房间。”加西亚道,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没有什么大事。”

“你们看起来闹了矛盾。”旺达道。

“不是什么大矛盾。”加西亚道,“我们在未来的计划上有了点小分歧。”

“你想退出?”皮特罗插了一句嘴,加西亚皱眉,难以理解的看着他,“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想退出?”

“因为......”皮特罗想了想,“你一看就不是那种人?”

见加西亚还不理解,皮特罗继续道:“就是那种——气场,你知道吧。詹姆斯就有那种气场,像匹孤狼一样,又凶狠又残忍;你就不一样了,你看起来就像是文化人,该坐在办公室谋划着什么的那种。”

“不,”加西亚摇摇头,“不是我们任何的一个人想要退出,我想去纽约,他觉得我们不该去。”

“为什么你们要去纽约?”旺达问,“那边不是神盾局的总部吗?”

“我们要去纽约找一个詹姆斯的朋友。”加西亚道,“我觉得那对詹姆斯有好处。”

“他也和九头蛇有仇?”皮特罗把目光从电视上移开,那上面正在放索科维亚语的电视剧,像是那种普通的家庭剧。

“有。”加西亚道。

“他们会加入我们吗?”皮特罗问。

“加入我们?”

“不是吗?”皮特罗问,“我以为我们是个小队什么的?”

旺达也看向了加西亚,两姐弟的注视让加西亚忽然的有些紧张,却不知道为什么,他只好无奈的笑笑。

“我们尊重你们的意见,”加西亚道,“加不加入我们是你们的选择,不过我没有想到你们这么快就适应了。”

“所以他会不会加入我们?”皮特罗仍旧没有放弃自己之前的问题,有关詹姆斯的那个朋友。

“不,”加西亚摇头,“他不会加入我们。”

——

约翰.奈特没有想到这会来的这么快。

他这军营里被截击,来自旧时代的敌人将恶魔放了进来,他的护卫都被射杀了,而他现在正在拐角处握着自己最后一夹子弹,在心中默念祈祷词,祈祷自己死后新的时代不会结束,自己只是□□而非整个链条。

来自恶魔的脚步沉重,带着他朋友的血腥的气息,他屏住呼吸,在那个人靠近拐角之前先发出了子.弹,那个人躲了过去,他再次射击,接着被人握住胳膊踢到了腹部,但是他在几秒之内也锁住了那个人的喉咙,枪却已经抵住了他的喉管。

枪响。

那瞬间他想起了很多,声速和子弹哪个更快,他那冥顽不灵的父亲和老是隐忍克制的母亲,他愚蠢的弟弟和和他一样锋芒毕露的妹妹,军队里泽莫拿着最普通的□□打靶,甚至只是单只手握枪,屋子里一片血腥,他站在国家总统的演讲台下,面无表情的看着众人——

他猛的抬头看向前方,一个人站在黑暗中,他的手上还拿着冒烟的手.枪,刚才的子.弹无比精准的射进了敌人的额头,而敌人甚至没有挣扎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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