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来,我以为我回到了过去。
“醒了?饿吗,我去煮粥。”

靳北寒被我起身的动作惊醒,他抬起手探了探我额头的温度,帮我掖好松开的被子,好似我俩从未分开过得样子。

“你……”

我承认我已经开始看不透靳北寒的行为了。

之前的冷漠、粗暴、侮辱,到现在的温柔、体贴、关心,我有些不能接受这其间的巨大落差。

看透我的疑惑,靳北寒说:“如果一切真如你所说,那我又何必放开你的手。”

是靳北寒开始相信我了吗?相信我的话,就代表他开始相信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现在他又事业有成,父亲也不会再看不起他,那还有什么阻拦我们在一起。

这个认知让我不禁潸然泪下,一直以来的坚持终于梦想成真,本该高兴,我却再也遏制不住情绪,高兴之余,更多的是委屈和哀怨——你当初为什么不相信我?你为什么不给我机会解释,让我们白白失去了这么多光阴……

他叹了口气,一手抹去我眼角的泪水,一手把我揽进怀里,轻拍我的后背:“哭什么……”

也许人的本性总是不知足,靳北寒透露了一丝暖意,我就像迷路的孩子终于看到来接人的家长般,委屈总是先涌上心头,感受到他的安慰,我又是哭又是笑。

那晚我哭了很久,靳北寒不厌其烦地抱着我,哄着我,为我抹掉眼泪。

前不久他还只是粗暴地刮掉我脸上的泪水,现在的动作却至亲至柔,像是在呵护脆弱的洋娃娃,守护骑士的公主,我明明应该高兴的、雀跃的,泪腺却像坏了的开关,泪水涌个不停,就算我自己想止,也止不住。

后来我才知道,我也许是提前把未来五年的泪水,都在今晚流干了。

也许是因为心情好,我的病来的快,好得也很快,39度的高烧不到一天就退了个一干二净,第二天便能下床走路,完全没有之前病恹恹的样子。

我迫切地想要向靳北寒证明我没有欺骗他,在我的催促下,靳北寒带着我和孩子,到了市里唯一一家司法鉴定中心。

没想到,我的学长何旭正好在鉴定中心值班,他在以前就对我很友好,现在看到这种情况,也体贴地没有问怎么回事,还为我们做了加急处理。

加急的结果很快出来了,看到结论中“支持鉴定人的父权关系”一句,我内心又是一阵激动。知道宝宝是靳北寒亲生的是一回事,现在有亲子鉴定的支撑,更加洗清了我出轨的罪名。

我把目光投向靳北寒,看到他一向深邃如海的眼里也有了波澜。

“阿寒,宝宝他,真的是你的孩子。”

他没说话,只是紧紧地把我搂在怀里。

我深深感受这久违的怀抱,强忍住激动的泪水,不想冲刷掉这种失而复得的快乐。

但世事难料,本以为这是我和靳北寒美好生活的开始,没想到这是新一轮波折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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