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床上睡,我睡地铺。”
我快步上前,想把靳北寒拉起来。

结果我低估了成年男子的体重,我一下没把他拉起来,反而用力过猛,朝他跌去。

“闹什么?”

靳北寒一手揽着我的腰护住我,另一只手的手肘“哐”的一声撑到地面,支撑我们两个的重量。

我解释道:“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不用在这点小事上迁就我。”

就算分开这些年,他变了很多,但本质上还是个嘴硬心软的人。

靳北寒松开手,把我推开:“怕冷还不睡床,你是打算今晚彻夜不眠守夜吗。”

我一怔,没想到他还记得我怕冷。我是寒性体质,晚上如果睡得不够暖和,我很容易冷醒,严重的时候会整夜睡不着觉。而靳北寒和我相反,他身强体壮的体温很高,在被窝里就像个暖炉,当初还在一起的时候,我最爱的就是抱着他入睡。

看着我呆愣在原地,靳北寒有些微怒,站起身来,把我打横抱起扔到床上:“只穿着衬衫就出来,是想感冒吗!你感冒了谁照顾孩子,别以为我会帮你!”

他动作粗鲁,说的话也不好听,我心里却莫名的像吃了糖一样。

刀子嘴豆腐心,靳北寒的点点举措,总给我一种他心里有我的错觉。

看到他要走回地铺,我伸手拉住他的衣角。

靳北寒挑眉,“怎么,改变主意了?要我留下?”

是的,虽然这让我刚才的坚持变得很可笑,但鸠占鹊巢的我实在不忍心看着靳北寒打地铺,那么薄,先不说冷不冷,光是木地板,就让人觉得肯定睡得不舒服。

因为羞耻,我感觉脸上烧的慌,强装镇定地点点头:“你也睡床吧,那地铺怎么睡人。这么晚了,别争了。”

出乎我的意料,靳北寒没有再嘲讽我,他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找了个位置躺在我身边。

我刚想要求他换个位置,至少让宝宝隔在我们中间,他仿佛看透我的心思般说:“我没和孩子睡过,半夜压到了怎么办。”一句话,打消了我的想法。

很神奇的,和他分手这么久以来,这是第一次和他相处这么长时间,甚至躺在同一张床上,隔着这么近的距离,我的手臂到大腿,都似乎能感受到靳北寒传递过来的热量。本以为今晚我会紧张到无法入睡,结果闭上眼没多久,我便沉沉地睡过去,就连第二天靳北寒起身哄完哭泣的孩子,到出门,我都不知道。

迷迷糊糊间,我听到身旁有人走来走去的脚步声,交谈声,孩子的哭声,靳北寒的说话声……

我想起来哄孩子,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浑身酸软得没有力气,脑子昏昏沉沉的,又热、又难受,嘴里一阵苦涩……

“对,她发烧了,39度……”

“没有反应……已经用了药……温度还是没下去……”

“她现在不方便去医院……”

原来我发烧了?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我彻底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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