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师兄,这是为何?荣儿犯了什么错?王子晖已成年更是不可跪......”
鹰铭严肃地说道:“我并没有罚王子晖下跪,既已成年,他便不只是你我的徒弟,身份尊贵我怎会不知道,只是他要为这不懂事的妹妹求情我又怎能拦得住。”

“荣儿......师兄......”萍看到一向只会嘻哈玩乐从不知世间疾苦的小公主竟然哭的这般梨花带雨,心中便万分心疼,也顾不得问荣儿什么过错了,忙向铭求情,“师兄,荣儿久居深宫,即使做了什么不应该的事相比也不是什么大的过错,你可是我们几个教导师父里最疼他们的啊,你又怎会忍心看着荣儿伤心成这样?”

“正是因为我太宠爱他们了,才会让他们不知天高地厚,犯下如此可怕的错误!”鹰铭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

萍这才意识到还不知道萍犯了什么错误,和她最近的反常一定有什么关系

“荣儿,你告诉萍师父,你做了什么让你铭师父这样生气?”

“萍师父......呜呜......荣儿只是跟哥哥去到一个湖边玩,不知怎的带回来一个花瓣,铭师父便雷霆大怒,荣儿以前不知花为何物,也是头一次见到这小东西,便与她玩耍起来,铭师父干嘛就生气成这样啊,吓坏荣儿了......呜呜......”鹰荣委屈地哭诉着。

“花瓣,荣儿你是说花......你们去的湖边难道是......”萍转头看了一眼铭,“师兄......”铭点点头肯定了萍的猜测。“原来如此,怪不得你铭师父这样生气,荣儿,你闯了大祸了!”

“荣儿怎么就闯了大祸,荣儿不知那湖是什么地方,也不知这小小花瓣有什么错,从来没人跟我讲那湖去不得,我们也是无意中看到的,为什么怪罪我们?”鹰荣有些不服气。

“师父,”鹰晖看着妹妹又害怕又生气,便沉不住气,“那湖是我跟荣儿一起去的,花瓣更是在我身上带回的,要责罚责罚我好了,我愿一人承担!”

“哥哥,不要,花瓣我是养起来的,你也是今日才知的啊,荣儿不是胆小怕事的人。铭师父,萍师父,荣儿自小在这宫中,血统何等尊贵,只有同我一样的哥哥才能陪我玩耍。过了成年礼之后,哥哥便背负起继承大统的任务,总是在学习训练,荣儿便孤孤单单的一人了,我想是上天垂怜我便将薷莘赐予我作伴,我不知道她一个刚修成人形的小花瓣犯了什么错误,让您看她这么不顺眼,但是荣儿愿意领受责罚,只是荣儿心里不会服气的!”鹰荣气鼓鼓地说了一大串话。

鹰萍想了想刚刚荣儿说的话,的确从未有人告诫他们那界湖是禁区,他们也不知当年花都国之事,就连自己也是只当那是传说,今日算是才证实了花都国的存在。而王子和公主怕是只有继承王位才能知道那些事情吧,这事又怎能怪罪这两个孩子呢。

“荣儿,把那花瓣交给师父处理,这事师父替你隐下来,也不责罚你了,只是你记住以后那界湖不得再去了。”鹰萍蹲在荣儿身边,拍了拍她,温柔地说道。

听到萍师父这样说,荣儿便哭的更厉害:“萍师父,荣儿既然认识薷莘,跟她玩耍了许久,怎能为了自保而不顾她的性命?更何况她已修成人形,处理她难道不就是杀了她?这种事,荣儿做不来!若要处理薷莘,请师父连荣儿一并处理了吧!”

萍未曾想到那花瓣已修成人形,更想不到荣儿待她感情这样深厚。正犹豫之际,便嗅到一阵清香,眼前出现一个同荣儿一般大,却看起来更娇柔小巧的女孩。

“薷莘见过萍师父。萍师父还请带薷莘吧,我实在不忍荣儿这样为难。我本是贪玩,却不曾想去了那么危险的那湖边,回到我的国度也定是要受到责罚的,承蒙荣儿这些日子的照顾,薷莘过的很开心,这于我已经足矣。”说罢,薷莘便跪到萍面前。看到这样的场景,鹰萍又怎会不为之动容。这女孩和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公主年纪相仿,又是这样的乖巧懂事,可怜兮兮的有点像小时候的自己,若不是师父收留,现在不知是死是活。

铭看出了萍此刻已是六神无主,便将萍叫到一边趁机相劝师妹:“萍儿,师兄倒是认为这小花瓣构不成什么威胁,如果她来者不善,我们只要时刻盯着防患于未然应是出不了什么差错。看荣儿也着实孤单,我这也宠他们宠惯了,不如再宠一次?”

“可是师兄,若这花瓣真有什么歪心思,到时候荣儿又是哭着求情,你难道还”鹰萍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诶!怎么会,荣儿好歹也是王室的骨肉,到时候孰轻孰重,她怎会分不清。”鹰铭继续宽慰她。

萍回头看了看这几个孩子,多像小时候他们师兄妹几个犯错跪在师父面前的样子,想起这,萍彻底心软了。然而又想起师父

“师兄,你说咱们师父到底去哪了呢?”鹰萍没来由地竟然问了这么一句。

铭吓了一跳,好端端地,她怎么问起师父来?

“师兄也不知道,他老人家觉得我们长大了,便去过自己的生活了吧。”鹰铭并没有责备她在这几个孩子面前提及他们师父,反而安慰了她。

“那他会收新的徒弟吗?他会忘记我们吗?他会”鹰萍越想越难过。

“好了师妹,你现在也是身为人师,更是鹰国王室的重要臣子,师父培养我们就是为了继承他为王室培养君主的重任,你若心里放不下师父,就好好完成他的命令。”鹰铭知道,这话题不能深入,于是便赶紧打住。

“萍儿知道了。”鹰萍也是分得清是非轻重的人,本来就与铭师兄不曾有过多的交谈,此时也自然不会吐露太多自己的心声,因此只是随便说几句罢了。

说罢,二人便回去交代给这几个孩子一些注意事项以及对薷莘的警告。这事算是暂时平静了下来,鹰晖继续一个周期一个周期的训练,荣儿也是萍师父的掩护下和薷莘每天快乐的玩耍。一切看似走上了正轨,谁又能想到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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