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之下,二人廊亭院中,说不上打斗,有点打闹的意思。
冰钰就是既不赢也不输吊着

白石在心里气了一通,他气冰钰调皮,更气自己学艺不精。

“好了,过来吧!”

上官明空喝住二人,便往屋里走去。二人停下手,冰钰大步上前,跟了进去。

“冰钰拜见王爷!”

“再打下去,卜悲就要没命了。你看看。”

冰钰接过密函,看到卜悲在太子府被捆绑殴打,命不久矣。

“不知王爷可知碧山园背后的主人是谁?”

“不是太子就是我父皇。他大管家可是个笑面虎,狠角色。”说着他伸出手,示意冰钰坐下说话。

“那不知王爷可有办法营救卜悲?”

“有是有,不过若本王从太子手里救下了卜悲,希望冰钰可以答应做本王的暗卫总管。”

“若王爷可以救下卜悲,冰钰愿助王爷登上太子之位。”

“哦?不知这卜悲是何许人?怎得冰钰公子如此挂念?”

“他乃血巫族人,不满王爷,我母亲也是血巫族人,算起来他也算我半个老乡,再说,冰钰还指望他给我赚钱呢。”冰钰笑着给王爷倒了杯茶。

“不通,不通!冰钰公子未说实话。”

她迟疑了一下,说:“我是如曜。恐怕师弟早知我身份了吧。”

“难得,难得师兄坦然。我亦知道,这卜悲是蓉妈妈给你找来的。但他还有一个身份,你可知道?”

“哦?如曜不知,还请师弟告知啊”

“他是前朝宰相之子,你将他留在身边,这前朝余孽,恐有后患。我劝你不要管他死活。”

“我可不知他是谁,但既入了我的园子,便是我的人,我不能不管。”

“好!就这么说定了。”王爷满意地抿了口茶。

“王爷,冰钰告辞。”

回到了府上,冰钰寻思着,既然上官明空这么说了,那他肯定有把握将卜悲救出来了。

且等消息吧.....

夜空之下,正当她在房顶喝酒时,灵悦来到旁边说道“你答应了?”

“什么?”

“你知道的。上官明空。”

“不知师父在说什么?冰钰不懂啊”

“交易。还记的帮我复仇的事情吗?”

“知道,答应上官明空的交易便是帮师父复仇的第一步。”

“好不过我猜,上官明空一定会拿太子把柄交换卜悲,若他真得如此做,便真得就把你推了出去,你可就出现在众人面前了,届时,皇帝、皇后、贤淑妃、太子都会注意到你。就没有清净喽!”

还没说完便飞身而去,留她自己在夜空下,猝不及防,不及思考。

她迫切的感觉得好似大家都很灵通,只有自己闭塞不已。不仅少人更是缺钱,一个人武功高强又如何?一股无形的黑手将她推向明空。

她怎能不知明空心思......

头痛.....

不过也只有通过上官明空能帮助澹台了,难道还有别的什么方法吗?

上官明空终于露出笑颜,他知道如曜离自己又近了一步!

果然,第二日一早上官明空便来到了太子府,也不知说了什么,出来的时候叫人抬了中山的卜悲上了马车。

冰星远远地打探,飞一般跑去给冰钰报信。

果然,上官明空直接命人将重伤的卜悲送到了冰钰府上。

————————

“冰钰?......来人啊进宫!”太子手里拿了冰钰的画像,瞧着眼熟,眉眼之间与娘亲七八分相似,心惊之余卷好画像,匆匆向皇宫行去。

当他来到母妃宫中,将画像拿给她看时,捕捉到了母亲脸上惊讶的表情。

只见贤淑妃屏退左右,对着太子说:“这画像上的人与我神似,孩儿,母妃其实还有一个孪生姐姐。”

“那这人可能是她的孩子?”

“天下可能会有长相相似的人,不过母妃还是向看看,改日将他带来,给母妃瞧瞧。”

“是,孩儿一定将他带来。”

“孩儿啊你可要小心明空,我的族人传信给我,他最近活动异常,搜集了兵部、礼部、京城府尹等人的罪证,要是被你父皇看去,怕是不好。有些你可以提前到你父皇那里承认自己疏忽,以他的秉性,不会怪你。”

“是,孩儿谨记。不过,母妃,孩儿也得了他似贩官盐的证据!还有去年黄河决堤时,朝廷拨去的银款克扣。这两项可是大罪!”

“嗯!不错还有这画像之人能否争取过来为我们所用?”

“为何?母妃才见一眼,为何要如此?”

“他头戴的白玉冠并非凡物。传说,白玉冠上青鸟盘旋,下面雕刻着一块石头上盘着一条蛇,凡戴此冠便可享受天下之便利,江湖侠客皆为他所用。下次你见他之时,仔细看看,若真是如此,那么,必须拉他为我们所有,若他是上官明空的人,就必须杀掉!”

“是母妃,孩儿记下了。”

他出了皇宫便叫了得力之人将冰钰所戴玉冠画回来。

谁知这冰钰不常戴,近几日她都戴着母亲赠送给如风的那枚白玉凤头簪。

画师画回来的竟然是一枚凤头簪。

————————

一日冰钰正在茶馆里喝茶,楼下说书的唾沫横飞一个极具戏剧性的天白山故事,穿过了众人的喝彩声款款而来。

听到那人不断地抹黑澹台,她听地快吐血了心里将这说书地骂上千遍万遍!

愤恨地锤了锤桌子,摇着头。

边上站着的默言看在眼里。他知道,澹台在她心中的分量。便默默记下那说书的模样,天黑之后叫他喝上一壶!

走廊里走来两名气度不凡的公子,不经招呼,自来熟般地坐在了冰钰对面。

冰钰细细看了看,眉眼之间觉得亲切而熟悉。

“这市井说书胡编乱造,冰钰公子莫要生气才是。”

“哦?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上官潇”

“当今太子?冰钰何德何能与太子同桌听戏?”

“你似乎并不惊讶。”

“不知太子有何赐教?”

“入我阵营。我帮你完成所想。”

“哦?不知冰钰心中是何所想?”

“自然是这说书口中的故事。”

“你可知我已入了王爷阵营?”

“弃他,来我这边。”

“冰钰岂是背信弃义之人?”

“你可先与我进宫,拜见母妃,便自然知道为何。冰钰公子,你敢与不敢?”

“何时进宫?”

“明日一早。”

说完他便潇洒离开了。

奇了怪了......

冰钰心中一阵莫名话说,他们无论谁当上皇帝,都可以给澹台平反,但是若那人背信弃义,我岂不是白白忙活一场?

上官明空品德如何?

如麟和如意都说过明空非君子,难不成澹台落难,他明空有落井下石?

这上官潇?

明日且看看再说吧。

第二日一早,冰钰便穿了一身灰色的绸缎袍子,想着低调一点。

心里想着母亲保佑冰钰一切顺利吧便随手将白玉凤头簪插在头上。

坐在前厅等待着。

不多时,太子管家派车来接了,她礼节性地将一包银子塞进了管家手里:“冰钰乃一介商贾,还请管家多多关照”

在这京城历练大半年她倒是明白,有了银子才好说话。

上了车才发觉太子已在车上。

冰钰拱手而拜:“太子在上,请受冰钰一拜”

“快坐下,莫要拘谨。”

“冰钰从未进过皇宫,不知宫中规矩,这可如何是好。”

“无碍,跟着我即可。”

说罢,又用极其亲切的口气说:“不知为何,初次见面便觉冰钰亲切,仿佛如同长兄一般不知冰钰可有兄弟?”

“乡下倒是有一帮子兄弟,不过都不是一个娘亲生的。”

“那冰钰母亲可有兄弟姐妹?”

“未曾听母亲说过。我三岁时母亲便离世了......”

“都是本宫考虑不周,惹得冰钰公子想起伤心事了。”

“哪里,哪里。待会儿进宫,还望劳烦殿下周顾些我这乡野村夫不懂规矩。”

不多时,他们一行来到了贤淑妃的宫里。

一进大殿,冰钰低着头跟在太子身后。

当冰钰抬头看见贤淑妃容颜的时候,她愣在了那里。

双眼通红,瞬间噙满了泪水,定定地直直地看了半天。

太子看她异样,挡在了前面说:“孩儿拜见母妃”

冰钰见状慌忙跪地行了跪拜大礼。

贤淑妃亦是惊诧,屏退了左右,缓慢上前对着冰钰看了又看。

实在是太像了!

“孩儿们快坐下吧。”

见冰钰跪地不起,她上前扶起她手,说:“起来吧孩子。来,坐我边上。”

贤淑妃眼睛贼尖,在冰钰进殿的那一刻,便看到了她头上的凤头簪,她知道,那是灵隐送于姐姐的!

真没想到,冰钰女扮男装,入了明空的阵营。

这可不行啊

便下定决心将她拉入太子这边。

“开门见山吧,孩儿”

贤淑妃一手拉着太子,一手拉着冰钰说:“你们是表亲。以后要互相帮衬着啊”

“娘娘说笑了,冰钰就一平民百姓怎么会与太子表亲。”

“我是薛妍,与你母亲薛慧是孪生姐妹,我们张的一模一样,你进殿便那样红着眼睛,怕是想母亲了吧。”

太子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他看了看冰钰,又看了看母妃。

“孩子,我知道你母亲死于薛白之手,需要紫凌霄花,多年之前便派人去大山里寻找,待会叫人拿来,赠予你。孩子,以后我便代替姐姐照看你,如何?”

冰钰站了起来,后退行了大礼:“多谢娘娘眷顾!冰钰何德何能,冰钰惶恐。”

“即是姐姐的孩子,自当一并照顾了。本宫风风光光地收你做干女儿,如何?你父亲本就与皇上结拜,自然是要大办一场的。”

太子惊讶极了,冰钰竟然是女儿?

侧颜瞧了过去,那几颗痣,细细瞧着竟然是画上去的。她眉眼之间,英武不足,秀气有余,竟然是女孩儿?

算下,竟然是自己的姐姐了!

“谢娘娘厚爱!”

说罢,贤淑妃便叫了女史进来,吩咐了一通

他们离开的时候颇为壮观,后面跟了一串宫女,个个手里拿着大大小小的礼物盒子,浩浩荡荡地出了皇宫。

消息很快传开了,上官明空重重的一拳锤在桌子上!

宫里、民间,有人欢喜,有人愁

一日夜空之下,冰钰又向往常一样坐在屋顶喝酒。灵悦飞来坐在她旁边。

“上官明空与上官潇,你将如何站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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