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噜噜
肚子一阵阵叫唤,冰钰瞬间觉得浑身乏力,饿了一天,虚脱了都......

便从后山找了路,不管了,先弄点吃的!

她将傲歌放了出来,不多时,它便叼着一只大鸟来了。

怎么做啊...弄了半天,拔不完的羽毛,还要剖腹,麻烦死了......

她脸上出现三条黑线,默默地念着:“默言不在,连口吃的都那么难......”

她随手向后一扔,回地宫吧!

她找不到路......

路在哪儿啊

“啊!”

她无奈的叫了一声!

正在冰钰无比烦心的时候,一股烤肉的味道飘飘而来

顺着香味,她来到了山涧,河边的沙滩上,一个架子,下面火正烧地旺,上面挂着一条臂膀长的大鱼,烤的差不多了

‘吸溜’一声,她擦了擦嘴边的口水

向四周望了望,认真地听了听周围的动静,她闭上了眼睛,静静地感受周围的情况,似乎没有任何气息......

“还请兄台现身吧!”

等了片刻,没有任何动静。

“那冰钰,就不客气了。多谢兄台款待!”

便拿起了鱼,确定没有毒,便坐在那里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天空露出了鱼肚白她伸了伸懒腰

转而向地宫走去,可这地宫倒地在哪儿?

族人在哪儿啊!

太阳慢慢升起,一阵困乏

她找了颗大树,便飞身上去,躺在树干上,呼呼哈哈地睡了起来。

不远处一个散着千发银丝的少年,一身捶地白色衣衫,漠漠地站着。

他伸出了左手冲着冰钰的方向,仿佛这可人儿就在自己面前,轻抚着她面颊

后面他站着默默地站着十几个长剑卫士,个个脸色沉郁,收敛着气息,负手而立。

他向后挥了挥手,倏然间,携众人消失在森林里。

不多时,默言腹部缠着绷带与几个灵隐族人,在灵玙的带领之下来到了树下。

他们安静等待,警惕着。

已是日晒三竿,微微出汗,冰钰睡醒,便发现树下的众人。

看到默言十分欣喜,将他手腕抓起,把了把脉。

她点了点头:“并无大碍,走吧去地宫。”

原来这样隐秘,在密林中,荆棘里转了几次,警惕地确认没有人跟踪,而后,进入了地宫。

叮叮咚咚族人们干劲十足,造出的兵器转而运走,井井有条。

‘瞧着阵势,这是要打仗啊’

冰钰思考着,见了爷爷将他拉到一边,四下无人,她问爷爷:“爷爷,我们灵隐族是不是要反了朝廷?”

“孩儿莫要多问,你只需记得,你必须安好!爷爷做事情有分寸。会保灵隐平安无事。”

“爷爷!别瞒我了,定然是澹台与灵隐联手,只有反了朝廷,让上官明空坐上了王位,他看在天白山同门的面子上,一定会给澹台平反,这样澹台就可以重见天日了。是也不是?”

“孩儿啊你有心了,莫要多言。现下记住,保命要紧,在京城不可以出头,更不能让旁人看出你是明空王爷这边的。把自己隐藏好。”

“爷爷!为什么你们做什么都不告诉我!告诉我!我也要出一份力!”

爷爷叹了气,扶了扶冰钰的头发,看着自己孙儿常年男子装扮,不似一般人家的女儿一样闺中养秀,便心疼不已。

他说:“答应爷爷,什么都不要操心,好好的在京城做个小小商贾,经营好善堂和小梨园。挣够吃的,喝的。这就可以了!其他的不要管。答应我!”

“我并未告知爷爷我在京城的状况,爷爷怎么会知道?”

“我们灵隐大族,在市井亦有族人,消息自然是灵通的!”

“爷爷,求求你了就告诉孙儿吧”

......无论她如何,爷爷只字未提。

直觉告诉她,爷爷一定在谋个惊天大事!

行,爷爷,你不告诉我,我可闲不住!

她转而对着爷爷说:“爷爷冰钰有个法子,有些工艺可以搞起来,挣钱!有银子了,咱不就能谋大事了?嘻嘻爷爷我挣银子总没错吧”

“好哇什么工艺?”

爷爷眼神来了光亮

“下次来在告诉你。爷爷把秋冬给我吧我带去京城。”

爷爷压低了声音说:“她二人曾经是薛白的人,给她二人下了毒药,就在你刚出生她们拿着信物去天白山搬救兵的路上。后来,你掉进狼窝那次也是她们透露的消息。她们已经忏悔,我也帮着把她们体内之毒解了。一旦背叛,终身不用!依我看,还是别带了。”

冰钰微微惊讶......

往昔种种,映入眼帘。

印象之中,母亲曾经告诉自己,薛秋和薛冬是当年母亲于妓院之中所救,他二人竟然还能背叛......

......

一番思索,她决定带着她们!

又休息了一日,趁夜,穿过了长长的隧道,回到寨子。

黑魅和烈焰竟还乖乖地在寨中,夜间,辞了众人。冰钰默言和秋冬,四人打马悄悄离开了。

一路奔波到也顺利,没有遇见追杀,似乎那尾巴没有什么敌意。

应该是一路保护自己的吧。

除了是薛麟君安排的,还能有谁?

御马而行,风驰电掣的,冰钰打马思索,接下来要做些什么营生。

行了一夜,第二日快到晌午,看到一家客栈,大家人困马乏,便休息一番

叫了两件客房,酒后饭足,呼哈大睡。

快马加鞭,行了几日,才入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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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锺叔,这些是小梨园的信息。如何做,您一句话,定然要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矮胖子接过几张画像和本子看了看,对着那佝偻小人说了一通,只见他不停点头哈腰,而后退去。

这一日,小梨园众人正在打板敲鼓,热热闹闹地在太子府上唱戏。刚好太子妃生辰,胡家公子便送了做寿。

这吹吹打打,三天过去了。

太子妃和太子的侧妃们在二层楼上,屏风后面,静静有味地听着。

结束了,众人正准备离开之时,府上卫兵个个拔刀,里里外外将众人拦住。

只见那太子府管家恶狠狠地指着卜悲说:“将他拿下!”

冰星赶紧上前,掏出了银票打点:“不知卜悲何处惹了大人不快,还请大人笑纳。”

“混账东西!”

不由分说便将卜悲压了下去。

冰星将银票塞进了管家的手里,大家慌乱的收拾退出了太子府。

在离开之际,他将一定银子塞到关门的小厮手里说:“兄弟,帮忙问问,卜悲什么罪名。事成之后还有银子。明日在此等候。”

众人先回了院子,冰星飞一般跑去冰钰府上,去找灵悦想想办法。

前后院找遍没有见到灵悦踪迹,倒是看到哥哥在后院满头挥舞练剑,满头大汗。

他瞅了一会儿,暗暗吃惊哥哥的武艺进步的如此神速。

冰月看到弟弟,停了下来,擦了擦额头。

“兄长!不知灵悦小姐在哪里?”

“不知。怎么了?小梨园遇到什么事了吗?”

“卜悲被太子府的人扣下了,不知道什么罪名!”

“弟弟,莫要着急,走,一起去寻!”

兄弟二人整个玄街寻了一通,根本不见她踪迹。

恰巧遇见师父打马归来。

“师父!”

冰钰飞身下马停了冰星说了经过,他们一起回府了去。

留下了边上小贩交头接耳一番......

待她们入了府里,灵悦早已在前厅等候。

“姐姐回来了?”

“灵悦妹妹,卜悲今日被太子府绑了。”

她坐下来,喝了口茶。

“师父,定是我们刚刚名起,有人眼红便栽赃陷害!”

“星儿,将京城同行的信息打听了来,最好能知道背后的势力。”

“哎唉?姐姐,不用麻烦,我刚在茶馆喝茶听书,朋友告诉我,是碧山园搞的鬼。”

“妹妹进京不多时日便有了朋友了?不知是哪家朋友?”

“悦儿昔日好友,恰巧是碧山园的小厮。今日悦儿还去听了戏呢好营生啊比咱这什么小梨园那是气派了许多。可惜,就短短半月有余,他那生意竟然冷淡了不少,你说咱小梨园招不招恨!”

冰星瞬间化作迷弟一枚,笑嘻嘻地给她斟了杯茶,双手奉上:“小姐好灵通那小姐能否帮忙救出卜悲。”

“没办法。你当太子府是什么地方?”灵悦端了茶喝了又喝,接着说:“要我说就不该叫卜悲,应该起个吉利点的名字,比如‘凤娃’、‘鸣天’之类的才好。”

一边说着一边煞有介事地摇了摇头。

冰钰觉得异样,瞧她样子却也看不出什么来。

这时,管家将一个小贩模样的人领入前厅,亲自将一封信递到冰钰手里。

在接信的一刹那看到那人手上的厚茧,断定此人定是练武之人。

她打开看了之后,对着他说:“烦请阁下稍等,冰钰去去就来。”

她回了书房写了封回信,而后将一张银票与信封一起递于那人。

冰钰叫大家散了,她坐了下来,思索着如何将卜悲救出。

原来是上官明空送来的消息。

——‘一、太子府内,卜悲身上搜到侧妃的贴身帕子,且二人互有信物。证据确凿,太子命人秘密,处死二人;二、碧山园背后的主人不明;三、这是碧山园大管家的手笔。’

——“叩谢。亥时相见。”

明空王爷在这京城果然遍布耳目。

晚饭过后,一身黑衣携暗卫令牌,便去了王爷府上。

她避过府中暗卫,轻身来到王爷院中,手里拎着内府暗卫总管的令牌,静静地从廊亭穿过向明空王爷的书房走去。

白石前来引路。

“冰钰好轻功,但你不觉得如此,也太过放肆了吗?”

“非也非也!此举不引人耳目,不给王爷徒增烦恼。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白石。”

“不知白棠可在?”

“若你打不过我,就莫要对她动什么心思!”白石扶了扶手里的剑说着。

“哦?难道我打败了你就可以对她......”

说着二人便对打了起来,冰钰收了收功力,轻身对他的长剑。

冰钰身轻而起,像轻燕一样围在白石周身,他无法伤她分毫,冰钰也不愿多使一份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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