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与夜的交融,是大自然的自然规律。繁荣与萧条,盛世与破败,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是历史的变迁。是永不破灭的定律。
热闹了一天的小村庄,也在夜色的渲染下变得宁静下来,灯火通明。越言独自站在大柳树,望着挺拔的石碑,仿佛没有感情的生物紧紧的盯着他一般,一丝异样的的心绪也油然而生。

慕儿的庄园坐落于墨河河畔,推开窗就能看见宽广的墨河河面和柳絮倒垂随风而飘的大柳树。越言望着慕儿家透露的灯火,本能的觉得,慕儿或许能够解开自己心中的众多疑惑。

慕儿来村庄已有五年之久,不过从未有人踏入过慕儿的庄园,这其中也包括越言。慕儿与林爷爷虽和善,但却似乎从未与村民有过太多的交集,若有若无的保持着一段距离。无争,无求,无欲,他们就像超脱了一切一般,自然而然的林立,不属于这里,不属于这个村庄。

“慕儿,你在家吗?”越言思考良久,最终还是敲开了慕儿的家门。

“越言哥哥,你来啦”,慕儿推开门,自然而然的搂着越言的胳膊相拥而入,仿佛早已知晓越言会前来一般。只是这一幕又引起林爷爷眉毛直跳,搞得越言顿时有些尴尬。毕竟现在只有三人,林爷爷的表情越言尽收眼底。

第一次踏入慕儿家,越言就感觉有些不一样,虽然大家都是取木而造的木屋,家具依然是平常的家具,但越言总觉得慕儿的房间多了似乎有种说不出来的韵味,带有一丝神秘的色彩。

“越言哥哥是不是想知道关于灵力的事”,慕儿偷偷的捂嘴偷笑,大眼睛扑闪扑闪,甚是可爱动人,未卜先知一般说出了越言心中的疑惑。

越言心中一乐,看来自己是找对人了。慕儿肯定知道一些答案。

“万物皆有灵,灵从底蕴生,生而不息,周而复始,源源不绝”这便是灵力,慕儿有些严肃的说道。

越言没有打断,而是认真的聆听慕儿所说过的每一句话。

“灵力分为知灵,行灵,动灵,运灵和斗灵,这个等级就是按照灵力的强弱来定义的,这次的湘北书院招收学员就是依据这个来划分,只要达到知灵大圆满就可以了,其实很多普通人体内都能达到知灵,但很多人不知或者不知道该怎么去运用”。

越言听了苦笑不已,原来自己连一个普通人都比不上啊,无知无灵那不就是说的自己吗。因为他体内没有一丝的尽力,不然那石碑也不可能一点面子都不给,不要命的催动亮都不亮。

好像看透越言心中的苦闷一般。

“只要勤加练习,灵力就会涌现出来,有很多人灵力出现得比较晚,虽然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灵力,但每个人修行的灵技却是大不相同,催动的方式也是各异”,慕儿不由出言安慰道,只有越言还自认为除了他自己和爷爷外,没有人知道越言没有灵力的事一般。

“南林,北境,东海,西疆和中曲是对地域的划分,每一片地区都是有上亿万里,广袤无垠,还有很多的无人区和禁忌区,很多地方慕儿也没去过”,慕儿说完有些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禁忌区是啥”,越言一副理所当然不知道人畜无害的模样,把慕儿逗得咯咯大笑。脸上的酒窝若隐若现。

“禁忌区是指外物很难入内,里面有未知的力量和生物,毕竟这个世界并不只是人类拥有灵力,进入之后诡异莫测,生死难料”。说完慕儿十分凝重的告诉越言。

“越言哥哥你千万别去”,说完慕儿有些担忧的看着越言。

“我没事去那些地干嘛?”,越言嘴里附和道,心里可却不断的琢磨:将来有一天,自己定要去走上一遭。

这一切都被慕儿看在眼里,似乎有些后悔告诉越言关于“禁忌区”的事。

得到心中想要的答案,越言便起身告辞,刚走到大柳树下。便被慕儿所追上。

“越言哥哥,这是灵技,你好好收好,等将来你实力够了再修炼,千万不要给第二个人看,不然会有杀身之祸”,慕儿说完,便递给越言一个手札。调皮的做了个鬼脸,便离去。

“小姐,你将本族虚灵经给越言,怕是极为不妥,要是被族长知道了可就麻烦了”

林爷爷有些责怪道,眼神中满是担忧。

“哼,要是爹知道就让他来责怪我好了”,慕儿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就吃定了她爹拿她没有丝毫的办法。

回到家里,越言打开手札,上面是慕儿秀气的字迹。密密麻麻的字像小蝌蚪一般。

“天葵至,任督通,太冲脉盛,筋骨坚,发长极,任脉虚,太冲脉墨,天葵竭,地道而不同.”。越言看了一遍,发现完全看不懂,看来自己连灵力的门槛都还未到,只能无奈的摇头,把手札藏好,等将来踏入门槛后再修炼。

躺在床上,越言整理下了思绪。不免对慕儿的身份十分的好奇,虽然自己看不懂手札的内容,但从慕儿凝重的表情就知道这手札上内容肯定十分珍贵。如果流落到他人之手,恐引起争端,更甚者或许会牵连慕儿。

越言抛开手札的一切,开始计划关于修炼的事,毕竟湘北书院马上就要开始招收学员了。

天微亮,越言便出门了,向着原始森林的方向走去,当然这一次他并没有像上次随着二狗子叔打猎那般深入,因为他独自一人完全没有能力去面临未知的危险,而是选择了墨河水流相对湍急的地方停下,离上次的捕杀巨狼的地也有很长的距离。

望着墨河边上各种被河流冲刷的巨石,越言挑选了一块自己能搬动的巨石,重约百斤,便开始投入对自己体魄的修炼。

“一次,二次”,刚举到十次,便感觉双臂连抬起都重越千斤一般,越言无奈的苦笑。但立马又投入巨石头中,巨大的重力让越言越言的躯体显得有些扭曲,忍着疲倦,拇指大一般的汗水顺着越言的面颊流淌而下,但越言依然咬牙坚持,抬起沉重的巨石不断的举过头顶。

一次,二次,三次汗水打湿了他的衣襟,巨大的疼痛充斥着他的每一个细胞。

“轰”,由于力量跟不上,巨石轰的一声落下,差点把越言砸在地底。越言气喘吁吁,瘫坐在巨石上。跑到河边洗了一把脸,又继续开始了重复枯燥的举石头。

石头举完了,就跑到墨河断崖下,用身子抵抗着从断崖上飞流直下的墨河水,巨大的冲击力如同刀子般锋力将越言的肌肤划开,一次次将越言冲到河的下游,但一次次那少年又爬起来再上,周而复始。

从此原本宁静的原始森林河畔,多了一个像傻子一般的少年,整日枯燥的举着河里的巨石,举过一块后。嫌弃份量不够,又找一块更大的,日复一日的举着。汗水打湿了衣襟,湿了又干,唯一不变的是那个少年依然咬牙坚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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