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的夜晚,天空骤然被乌云所遮盖。黑暗笼罩着整个村庄,一道道带着寒光的闪电划破厚厚的乌云,夹杂着电闪雷鸣的大雨如同瀑布一般从黑暗的空中倾泻而下。墨河平静的河面瞬间沸腾,犹如恶龙一般奔走咆哮,仿佛要把整个村庄淹没才肯罢休。树叶随着雨水剧烈的摇动着,它们反射着的闪电的厉光。那从枝头落下的雨滴像是树木的血液一般,伴随墨河狂躁的奔向远方。在这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孩子你就随着墨河顺着流下,被我打捞上来”张爷爷说起十年前的夜晚,依然是记忆犹新。
越言这多年是第一次听爷爷说起自己的身世,其实很早之前他就很好奇自己为什么没有父母,只有爷爷。不过那时越言还小,整天琢磨着怎么去河里抓鱼,几天一过,这些疑虑都被他自己统统的抛到脑后去了。

“我为什么会从墨河上游漂流而来,我到底是来自哪里?”,越言在心中喃喃自语。所有的疑虑或许只有从原始森林深处流淌而过的墨河才知道。

“孩子,这是我当时打捞起你时,你周身伴随着一层淡淡的光幕,不过将你抱回之后变消失不见,这个是挂着你胸前的吊坠”。张爷爷说完便从一个暗红色的大箱底部取出一个小盒子。打开便见到一个扇形面的绿铜片。显得十分古朴,握在手心温润如玉,十分顺滑,上面镌刻些图案。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豁然间,这块扇形面的绿铜片与几日前,林爷爷偷偷用灵力探测越言的灵源深处没有发现的绿铜片十分相似,只是后者上面镌刻着十分羞涩繁复的符文,让人无法直视。而这一块镌刻的却是些图案。只是这个秘密没有人知道,包括越言自己。

“当年你还小,我怕你弄丢,便替你保存着,现在你也大了,就物归原主了”,爷爷慈祥的对着越言说道。

“谢谢爷爷”越言咧嘴一笑,张爷爷呵呵一笑,慈爱的摸了摸越言的头。

“越言哥哥,你还好吗?”远远的传来慕儿的声音。

只见话音刚落,一个扎着大马尾辫,大眼睛扑闪,显得的十分灵动女孩飞奔而来。紧致的小脸此刻却充满了担忧。

“张爷爷”慕儿乖巧的喊了一声,然后把所有的目光全部放在了趴在床上的越言。只见越言的背部显露出狰狞的爪痕。望着这一幕,慕儿甚至心疼。便秀目大睁,满脸恼色的看了一眼旁边的林爷爷,眼睛睁得大大的,像宝石一样闪闪发光。林爷爷略微有些尴尬的咳嗽一声,老脸显得有些不自然的将目光转向远方,不与慕儿对视。

这样一幕越言和张爷爷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

“疼吗?越言哥哥”慕儿一脸关切的问道。

“没事,都是小伤,过几天就好”,越言咧嘴一笑,坐立起来。轻轻揉了揉慕儿的额头。

引起林爷爷又是一顿吹胡子瞪眼,眉头直跳。满脸的不愉快。

“越言哥哥,你快躺下,我给你上药”,慕儿催促着越言。

“二狗子叔都给我换过药了,”越言有些无奈的道。只见慕儿轻轻一推,越言就躺下了,越言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这小妮子啥时候力气这大,心中暗自思索。

慕儿从手中拿出一个精致的玉瓶,将里面的淡黄色的液体轻轻的到在越言的背部,只见越言伤痕,肉眼可见的在融合再生,再用小手亲亲的揉揉。并轻声问道:“越言哥,疼吗?”

“不疼,很舒服呢?”越言有些享受的回答道。

只是这一幕被林爷爷看在眼里,嘴都快气歪了,额头上的二条眉毛像二条小鱼上下蹦跳。气林爷爷狠狠的扭头将目光转向一边。

越言的背部刚开始由二狗子叔用草药包扎,但效果不是很理想。现在被慕儿玉瓶里的药物一弄,伤痕肉眼可见的在恢复。

越言与张爷爷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一切,因为这打破了他们的常识。什么药物能立马就能让外伤复元。

见越言只是没事了,慕儿也是高兴的拍着手,之前担忧的神色消失一空。眼神又变得活泼,充满丝丝狡黠,就像精灵恢复往日的调皮一般,显得十分灵动。

“咳咳”,林爷爷的咳嗽声不合时宜的传来,似乎催促着慕儿离开,慕儿有些不舍的望着越言。

“越言哥哥,我改天再来看你,”说完便向张爷爷告别,一步三回头的慢慢向屋外走去,很是不舍。林爷爷望着这一幕,眉毛又忍不住的跳了跳。

望着慕儿离去的背影,握住手中温润如玉的玉瓶,越言陷入了沉思:“看来是得找个机会问问慕儿关于灵力的事了”。说完便仔细打量起来慕儿送给越言的玉瓶。

第二日清晨,村民便热热闹闹的起来庆祝二狗子叔他们打猎的丰收。村里好久没有这样热闹了,众人皆很欢喜。

“砰的一声”,门被撞开二狗子,铁蛋,二丫一涌进来,把越言围住。脸上兴奋的表情感觉要把越言生吞了一般。把越言吓了一跳。

“越言哥,俺爹说这次捕杀巨狼,你可立大功”二狗子开口道,满脸的羡慕,也不知道啥时候自己也能出去打猎,但却手不着痕迹的将鼻涕擦在铁蛋的衣服上。引得铁蛋拳头一阵乱轰。

虽然越言在慕儿的帮助下,背部的伤势已经恢复,可精神依然有些疲倦。他无奈的从床上坐起,回答道:“那是当然,也不看你越言哥是谁”,立马恢复平时里的调皮。只是这一次竟然没有人反驳,反而都崇拜的望着越言,眼睛里就差蹦出几个小星星了。

二狗子叔将巨狼挂在大柳树下,用刀剥皮。看着越言在二狗子,铁蛋的拥护下到来。也放下手中的活。

“哈哈,我还以为你小子至少得躺上好几个月呢,没想到一个晚上又活蹦乱跳了,一会叔把最肥美的狼肉留给你”。二狗子叔说完,便溺爱的摸了摸越言的头。越言听完心里有些感动,虽然二狗子叔平时也是这样待他,但在捕杀巨狼时。二狗子在看到他被巨狼攻击而倒地,拼命拿起三叉刀与巨狼搏斗,顿时心中一暖。

随着众人将巨狼的躯体砍成碎肉,架起大锅,铺上干柴点火。各种香料层次不穷的加入到锅中,等水沸了。加入狼肉,顿时飘香四溢,铁蛋的口水牵成丝快拉到地面了。这可比越言和二狗子在河边自己捣鼓的烤鱼香多了。

“吃肉咯”,随着二狗子叔一声大喝,打开大锅,顿时香气四溢,村民更是欢呼雀跃。二狗子叔特意给越言留着狼腿,越言转而将肉分给了爷爷和慕儿,自己则吃着其他碎肉。不过,慕儿就轻轻的咬了一口,便没再吃,显得十分的斯文。与二狗子嘴里含着,手里抓着,满嘴流油狼吞虎咽形成鲜明对比。

村民围着大锅喝酒吃肉,载歌载舞,太阳的光芒洒落村庄的每个角落,温暖着人,也温暖着人的心。

“我家住在墨河头,饮尽墨河水,墨河啊墨河,你养育了我们,你是伟大的母亲”,众人齐唱。越言也不由自主的跟着唱了起来。

这首歌是村庄里一直传承下来的,没有人知道传承了多少年,就如同没有人知道墨河流淌了多少年,墨河流向哪里一般。

只见二狗子满嘴流油偷偷的溜到越言的边上。“越言哥,来我敬你一杯”,二狗子神神秘秘的将不知道从哪里偷来的酒壶给了越言。一双小眼睛偷偷盯着他爹。

辛辣的酒味刺激着越言的喉咙,辣得他直直的呼气。急急忙忙大吃一口狼肉来缓解,引得边上的慕儿掩嘴偷笑,还帮着忙替越言吹气,这一幕被林爷爷看到,又是眉毛跳得飞起。

“小兔崽子,你竟敢偷我的酒,今天非得打断你的腿”,二狗子叔一声轻喝,二狗子像一条泥鳅,一滑便钻进去人群中。顿时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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