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长孙曌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卿彧一把将手中的信甩在地上,一个箭步地冲上去,双手狠狠地捏着九夫人的肩,撕心裂肺地道:“王氏,我待你不薄!你都做了什么?!”
九夫人知道卿彧的脾气,身子重重一抽,却是舌根发麻,半个字都说不出来,煞白着一张脸,泪眼模糊地看着他。

卿如钰连忙扑过来抓住卿彧的手,却被他一脚踹开。他怒从心来,一把将九夫人推倒在地,背对着她负手而立,不再看她一眼。

卿如晤见卿彧想要吃了九夫人的凶狠模样,不由得在心底里冷笑一声!

卿彧早年吃足了苦头,好不容易熬到今天这般地位,他岂能容许任何人做出妨碍他前途的事。

只怕他想杀了王氏的心都有。

这还得感谢长孙曌,若不是他出面说了那翻话,卿彧绝对不会如此动怒。

看到这里,卿如晤慢慢地走到丁辛夷身边,冷冷地看着她道:“丁小姐,你若是有苦衷,说出来也许还能活命,若你还是执迷不悟,那就只好送你去和你爹作伴了!夏天气候炎热,不知道密道里有没有苍蝇,若是有的话,只怕尸体已经生蛆了想象一下,那白生生的蛆一个个从腐肉里滚出来,蠕动着爬到你身上。”

说着,卿如晤阴恻恻地笑了起来。

“啊!我不要!”丁辛夷吓得后退一步,惊恐万分地盯着她,“你就是个魔鬼!”

卿如晤笑脸瞬间凝固,她冷冷地道:“竹露,挑了手筋脚筋,不能让她死了,扔进密道和丁大夫作伴。”

说完再也不看她一眼,然后坐到老夫人贵妃椅前的小凳子上,一言不发。

竹露拔剑,抓起丁辛夷的手,作势就要挑去。

丁辛夷吓得肝胆俱裂,惊恐万状,她忙道:“我说!我说!”

卿如晤似笑非笑地看向她。

丁辛夷身子又是一颤:“一个右手背有一大块黑斑的女子将我绑了起来,用我威胁父亲去陷害二少爷,药方是那女子交给父亲的!那日父亲没有回来,我便知道出了意外,连忙收拾包裹就跑去普泽寺躲着,谁知那女子很快就找到了我的踪迹,昨天她给了我五百两金子,并给了我大小姐的画像和一封信,她告诉我若是在普泽寺遇到大小姐,便想方设法取信大小姐,让大小姐将我带到相府作证,然后在作证的时候说自己是大小姐所逼。”

卿如晤面无表情地道:“谁知道你的话是真是假?!”

丁辛夷立刻慌道:“我有父亲的亲笔真迹,可证明药方和信上的字不是父亲所写,那女子给我的五百两金子,我也没有花,把它藏在了普泽寺后山的一棵松树下。”

卿如晤又道:“丁小姐,你好像不怎么在意你父亲的死活啊”

丁辛夷惊骇道:“因为、因为他不是我的父亲,他是我父亲的长随,十几年前我家遭逢变故,他受父亲所托,带我逃到玉京老家,接手他父亲在城南开的医馆。”

听到这里,卿如晤便没在追问,她转移话题道:“有个人和你形容的女子很像,不想死的话,待会儿可要好好指认清楚。”

丁辛夷忙不迭点头。

卿如晤轻轻道:“祖母”

她还没有说完,老夫人便点了点头,然后若有所思地盯着丁辛夷。

卿如晤低声吩咐几句,竹露便走了出去,很快就带回来七八个丫头。

卿如晤对丁辛夷道:“可否有你说的那个女子?”

丁辛夷惶恐地将几个丫头看了一遍,突然指着其中一个道:“是她!就是她!”

春华砰地跪了下来,连连求饶:“老夫人饶命!老夫人饶命!是九姨娘逼我做的,请老夫人饶命!”

九夫人不敢置信地看着春华,眼底溢满绝望。

真是报应啊!

卿如晤在心底冷笑。

若不是春华被她日夜折磨,此时也不会这么快认罪。

有了春华的证词,比她做什么都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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