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
秦越没有上,淡淡看着岑菲:“岑主任,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秦越没有跟着岑菲下地下车库,只是在路边上等着,他已经想好了,如果岑菲居然也提出那种要求,那么他可不能再答应了。他事情可是很多的,哪有那么多功夫去当别人的假的男朋友。

别说是假的,就算是岑菲现在真是他秦越的女朋友,那也是分分钟要提出分手。

开玩笑,我秦越是什么人?是那么缺女朋友的人吗?

就算是!也不可能饥不择食到找岑菲这样的母老虎,那不是自己往火坑里跳么?除非……岑菲能从此改头换面,用变成对她爷爷岑清泉那种态度对待他,那还可以考虑考虑。

不,那也不行。

不能忘了太爷爷临终的嘱托,为了灵枢真经修炼的大业,别说女朋友,就算送上门来的美女也不能要。这不光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天下苍生,为了振兴华夏的古老文明,振兴中医!

对,就是这样!

“在那儿脑补什么呢?”

秦越正发挥着想象力,突然被岑菲不冷不热的一句打断了:“上车吧,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知道你在想什么,劝你别做梦了,我是不可能看上你的。”

这……

“咳咳……”

秦越尴尬地咳嗽了几声,尼玛,被看穿了?好像有点丢人。

不过,岑菲都这么说了,那好吧。

拉开车门,上车。

“岑主任,那就麻烦你了,我原路返回。”

“咔咔。”

流畅的换挡,轻轻的踩下油门,一阵和缓的推送力道,车子顺着小区的门岗滑行出去。

秦越终于松了口气,岑菲还真的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瞄了瞄身边的大美女,岑菲今天穿着一身干练的白衬衫和牛仔裤,此刻车窗打开着,车子行驶中带起的风吹得白衬衫紧紧贴着。

那曼妙的曲线……

秦越的手忽然微微发麻,又想起了给岑菲治疗时候的那种销魂手感。莫名地,居然还有点儿小失落。

海陵市毕竟不大,这一次岑菲好像也是真的急着把秦越送走,开得稍微快了一些。眼看着城西安居苑就已经出现在视线之中,忽然车子微微一顿。

秦越一直看着前面,前面没有车子啊,路况这么好怎么不开了?

不禁瞟了瞟岑菲,不会是……想通了?

忽然车子一打方向,果然跟秦越担忧的一样停在了路边。秦越感觉咽喉有些发痒,撇过头看着窗外忍不住开口:“岑主任,还没到呢,你该不会是让我自己走回去吧?”

没有反应。

秦越皱了皱眉头,有什么话赶紧说好不好。老夫好干脆利索地拒绝了你,然后回家睡一觉,这一天天的真头疼。

“嘟嘟……嘟!”

“我去!”

秦越正等着岑菲开头,忽然车子一阵尖锐鸣笛,并且一直疯狂地叫着,刺得耳朵都疼。转过去一看,秦越愣住了,手如疾电般伸向岑菲关闭了车子的发动机。

悠长鸣笛戛然而止。

“岑主任?”

“岑菲!”

岑菲还是趴着,身体微微发抖。

尼玛!

秦越二话不说,切中岑菲脉搏,顿时心沉了下去。跟他即时判断的一样,这母老虎又犯病了。上一次给她治疗也只是表面上缓和了病痛,远远没有达到根治的效果。而这个母老虎的脾气又暴躁,喜怒无常,这对于患有慢性疾病的人大大的不利。

这不,原本上回治疗可以坚持了几天没有事的,现在却又疼得动不了啦!

没办法,秦越歪了歪嘴角,那就让老夫再给你治治吧。毕竟,岑菲已经被他治疗过,也算是他秦越手里的病人了。治病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之所以没有连续治疗一个是给岑菲身体自我恢复的时间,另一个还是要让这个母老虎自己认可他的医术才行。

可是现在绕不了那么多弯子了。

顿时灵枢真气顺着丹田蜿蜒而出,从岑菲的脉搏流淌进去,细细包裹住了发生危险震颤的心室。

“呃……”

岑菲痛苦地低吟了一声,艰难地抬起头,看着秦越。

“别动,你的病又犯了,我现在必须对你进行紧急治疗。这回你自己看见了啊,我是真的给你治病,事后不要再误会我了。”

“不过,那个……”

秦越,咽了口口水,看着病痛中难得显露一丝温顺的岑菲,嚼肌一咬不管了,直接伸出了手。

“啊!”

岑菲见到秦越二话不说双手就伸了过来,而且笔直地冲着她双臂环抱的痛楚,不知道还有哪儿来的力气,大声惊呼:“流氓,别碰我。”

“这……岑主任,我怎么说你都不信呢,我是真的给你治病。你现在心室发生震颤,非常危险,随时有可能休克。你要是再不让我治疗,等会儿晕过去,我到底是救你还是不救。”

“不救你,我可没把握你能坚持到去医院。救了你,你又要说我是流氓。”

秦越一边解释着,一边看到岑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指尖已经迅速出现耀目金光。

伏羲金针!

以气御针。

呲地一声,金光点在岑菲手腕横纹往上约三指宽处的玄关穴,这是解除心疼痛的常用穴位。玄关穴是心包经的“络”穴,是中医用来治疗心脏疾病的核心用穴,几乎所有与心脏异常有关的症状均可使用。心脏不好者若突发心绞痛,医者一般只需要准备点压穴道五分钟之内,就可以达到很好的辅助治疗和急救效果。

本来,最有效的镇痛之处肯定不是岑菲的手腕,而是那已经探明的病灶所在。可是看岑菲现在病猫般散发凶光的眼神,秦越也只好先用这个穴道救救急。毕竟伏羲金针配合灵枢真气,也不需要数分钟那么久,顷刻间也可以立竿见影。

果然,岑菲的脸色虽然还是越发惨白,但是表情却没有那么纠结了,只是身体还是疼得受不了,任由秦越捏着她的手腕施展开来。

移除金针,秦越顺便探查了一下岑菲的脉络。果然跟他预料的一样,之前强行利用灵枢真气急救,即便表面上给岑菲镇压住了病痛,甚至还一定程度上软化了肿瘤块,可那毕竟也是用特殊的治疗手段,并不是岑菲本身得到合理的药物刺激产生的恢复。

一旦秦越当时的治疗效果减退,原本爆发的病痛还是会卷土重来。虽然那种痛感余波没有最开始爆发的时候那么强,也没有那么危险,但是岑菲也是一样吃不消。

唯一的区别,只是她没有再次直接晕厥过去而已。

“岑主任,我真不跟你开玩笑,再不让我动手可就没办法了。你的心脏先天缺陷跟增生肿瘤互相牵连,现在就算你躺在医院的手术台上,立刻进行手术,就凭海陵市的医疗资源,也不能保证你的安全。”

岑菲额头渗出细汗,显然是疼极了,秦越的医术,她还是无法否认的,当天给重创病人开颅手术,她也是亲眼所见。

终于眼神一松,显出微微绝望。

秦越摇摇头,这女人非要挺到这个关头,浪费治疗的黄金时间啊!

不过,顺便照了照后视镜,老夫也没有那么猥琐吧?嗯,挺正派的,尤其给人治病的时候,很专业啊。

比岑清泉那老头子差不了多少嘛。

秦越试探着缓缓伸出手,轻轻解开岑菲衣领一颗纽扣。看到岑菲那总算是放弃挣扎的表情,秦越露出满意的微笑,这就对了。

可突然,岑菲看到秦越微微咧开的嘴角,眼中顿时爆发出暴怒的精光,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推开秦越的双手,浑身发抖:“混蛋,你滚,我就算死……死也不要你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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