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横爷,太监之中现在流行这个叫法?”太子装做很吃惊的看着乔漾。
“要你管!”乔漾自知一时太过忘形而失言,却也不想在太子面前承认自己的身份。

“我跟横爷闹着玩呢,时常姐姐妹妹的叫着新鲜,嘿嘿……”安屏傻笑道。

“安屏,你当真肯教雪冥功?”文峻打断他们的话,显得比太子还迫不及待。

“当然,你们都听好了。”安屏当即将整本雪冥功秘籍背了出来。

文峻、乔漾和太子听过一遍,都记在了心中。

“你们……都记住了?”安屏狐疑的看着几人。

“说来也怪,自从练了南门无芒的口诀,记东西就特别快了。”太子道。

“原来如此。”乔漾也正在奇怪自己如何记得这般快。

一个上午很快过去,安屏迫不及待的往御花园而去,她希望能遇见弥王,左顾右盼之下,竟果真看见了白衣如雪的弥王,如果不是缘分太神奇,便是弥王每次故意在等她了,无论哪一种都足以让安屏欢喜。

“跟我来!”弥王看也未看广横,兀自拉着安屏的手一路奔跑起来。

安屏的小手被弥王温柔的握着,虽是在跑,却似腾云驾雾般像在飞。

“安屏,你的轻功进步神速!”奔跑中的弥王转身看了一眼安屏,绽放了一个比向日葵还灿烂的笑。

“啊是吗!”安屏羞赧一笑低了头,却发现自己双脚不点地的果然在飞了。对这种事,安屏已不奇怪,在未进宫时,她跟乔漾跑去峪篁山也差不多能双脚离地。只不过眼下却非出于故意,她有些讶异自己的双脚怎么会下意识的自己就浮了起来。

“你没有察觉吗?”弥王变跑为走,依旧牵着安屏的手,颇为严肃道:“嗯……这可不是好事,功夫固然是越高越好,但必须能驾驭住,比如你刚刚本是在跑,你却不受控制的飞了起来,说明你体内的真气不服你,明明你是主子,真气却要反客为主,源于你平时练功太过于浮躁和急进。”

“嗯。”安屏点头,她表面上无比凝神的听着,事实上弥王说了什么,她却一个字也未听进去,她眼里是弥王好看的微笑,耳朵里只有弥王好听的声音,心里是弥王一握的温柔。

“小屏子,你真听进去了?”弥王停住,另一手轻轻拧了一下安屏的耳朵。

“没听进去你可以再说一遍啊。”安屏红着脸道,弥王好听的声音,她可是听多少遍都不会腻。

“贪心鬼!……到了,这是我的弥王宫,自然比不了太子宫,你可不要笑话。”弥王指着面前的一处宫殿。

弥王宫仅只有太子宫的三分之一大,外观也很普通,门口连侍卫也无,走了进去,未见一个宫女太监,整个宫殿仿佛无人,安安静静。

“没有人吗?”安屏奇怪道。

“我不喜欢被伺候,平时只有一个小太监服侍,我只让他每日来扫扫庭院,扫完了就让他回去了。小屏子,这样多好,只有我们俩个了,来,我带你上屋顶。”弥王说着,抱起了安屏飞到了屋顶之上。

屋顶有一半被树枝给盖住,看不到什么景致,俩人坐着便只能看到眼前的弥王宫。

“是不是觉得太子宫好?”弥王笑道。

“哪有啊,我喜欢这里,我喜欢安静。”安屏挨着弥王坐着,闻到他身上好闻的香气,无比陶醉。

“我还怕你会被太子宫的豪华给迷住,继而被太子给迷住,要是做了太子妃,我就只能哭鼻子了。”弥王似是吃醋。

“殿下别开玩笑了,太子可不知道我是女孩子,而且人家心里并无太子,只是把他当二师兄。”安屏道。

“哦,那你心里……有谁?”

“我不告诉你!”

“伤心,你不告诉我,我就从这里跳下去!”弥王站起来作势要往下跳。

“不要!”安屏紧张的拉住他,随后想起来以弥王的武功可摔不死,她噗哧笑了起来。

“哈,安屏,我说我要跳你还笑!好,我现在就跳给你看,让你这个弥王妃变成寡妇王妃!”

“不要啦!我告诉你就是,我心里……只有弥王一个人。”安屏说完捂住了脸。

“弥王是谁,我杀了他!哦,好像是我,嗯,这小子还不错,配得上小屏子。”弥王认真点头,重新坐下。

安屏被弥王逗得大笑。

“小屏子就该多笑笑。”弥王也笑了一阵,然后一脸严肃道,“小屏子,我要离开京城了,我找你来是跟你告别的,父皇派了我去平剿东南王的叛乱,即刻就要启程。”

“啊!”安屏一下子呆住,看着弥王不知反应。

“吓到了?放心吧,我死不了,我答应你,三年后一定回来娶你做我的弥王妃。”弥王拍了一下安屏的小脑袋。

“真的……要走吗?”安屏终于反应过来,泪盈于睫。

“别哭呀!父皇的命令,我不得不听,而且这也未必是坏事,我伤了丰王,丰王必然怪我,丰王妃的叔叔藏不惊在朝中势力不小,他要是动我,我毫无招架之力。能怪谁呢,都是我少年气盛,只想着为后宫除害。好啦,小屏子别哭了,三年很快就会过去了。对了,这本书给你,你练完了雪冥功,接着练这一本,能大大提升你的内功修为。今后三年我不能在你身边保护你,你一定要好好练功自己保护自己。太子弟弟是个好人,你多亲近对你有好处,至于像枚圭公主,丰王妃那种人最好远离。我能交待的就这么多了,书你要拿好,看完了可以烧掉,免得惹祸。”弥王说着取出一本书,递到安屏的手上,扉页上写着《大虚空》。

“弥王……我舍不得你!呜呜……”安屏未接过书,一下扑到弥王的怀里。

“好啦,别哭了。不要叫我弥王了,叫我福磬。……还有,这玉佩你一半我一半,记着,一定要等我。至于父皇给我安排的婚事,我会想办法退掉,你不要忧心,只要乖乖的等着我就行。我福磬只亲近过俩个人,一个是哑巴太监,一个就是你安屏。”弥王从腰上取过一块玉佩,一分为二,郑重的递给安屏半块。

“嗯,我一定等着你回来,福……福磬。”安屏接过半块玉佩,紧紧握在手中。

“如果你听到别人说我什么,也许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但就算是真的你也不要相信,我不能保证我的行为都光明正大,也不能保证我是个好人,但是我能保证我只会娶你一个女人做我的王妃。”弥王说完站了起来,“时辰到了,我该走了。”

弥王将安屏抱了下去,又一路牵着安屏的手,跑着将她送到了御花园。

“其实,不用任何内外功,只是凭着自然的力气多跑一跑也很畅快。未曾遇到你之前,我常常这样一个人疯跑,那时候很孤独,很无助,今后有你陪着我一起跑了,我再也不会害怕孤独了。安屏,我走了,你要为我保重!”弥王拥抱了一下安屏,一滴眼泪落在安屏的脖颈之上,转身迅即的跑开。

安屏看着弥王渐渐远去的身影,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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