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振听了说他很快就过来?让我先不要睡。在电话里看得出来他很焦急?我给了他一条很重要的线索。
大约才一两分钟之后?我就听到了敲门声?声音很大。大到就像是有人在踢门一样?那声音“砰砰砰”的?把已经睡下的老爸和老妈都惊醒了?老爸起来很生气地说是谁这么没礼貌?这样大声的踹门。

老爸脾气还是很大的?他走到门口像是要开门?我喊住他?自己走到了门后的猫眼往外看。凑上去却什么也看不见?一片黑?可是很快我就意识到不是一片黑?有什么东西在动?我起初不解?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浑身忽然一阵悚?这明明是有人把眼睛凑在猫眼上在往里面看。

我反应还算是快?立刻就用手指蒙住了猫眼?把身子撤开?和老爸说拿胶带和纸先把猫眼封起来。老爸问说怎么了?我说有人在外面凑着猫眼看。估计不是好人。

老爸于是也没说什么就找了东西来?我封好之后就坐回到了沙发上?老爸也坐下来?他问我说:“是不是什么人找到家里来了?”

这个我自己也不知道?只能摇头。为了安慰老爸我说过一会儿樊振他们就会过来?到时候再说是个什么情形。

外面之后果真就安静了?过了四十来分钟。外面重新有了敲门声?同时我的手机也响了起来?樊振说他们现在就在门口?让我把门打开。

我们一家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我去给樊振开门?门打开之后只见他和孙遥站在门口?但是他没有进来?而是指着门口的一滩血迹问我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低头去看?果真看见门口有一滩血?凝固了一些。但还是很新鲜的?看样子像是刚刚才流淌上去的?而且这么大一滩血并不是随便一点划伤就能有的?我看见之后既是疑惑又是恐惧?樊振这时候也没多说别的?让孙遥把血迹从不同角度都拍了一遍?又拿出棉签蘸了一些封存在口袋里密封好这才作罢。

进来之后我先把刚刚发生的事和樊振说了?樊振听了很不解?他说既然有人在猫眼外偷窥?可是血迹又是怎么回事?好像有些说不通。

然后他又和孙遥到走廊上包括楼道都找了一遍?似乎是在寻找什么线索?可是结果什么都没有?他们又回到屋里来说:“并没有明显的记号?你们要提高警惕不能大意。”

之后他才问起了关于我忽然想起的受害者的事来?他说那边的尸检报告要明天下午才能出来?要是按照我这样的说法的话?他倒是有一个很不好的推测?可能和刚刚我们的经历有关。

我问是什么推测?樊振说既然找到的受害者是个早就已经死掉的人?那就是说这个受害者很可能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受害者?也就是说他们发现的这个是用不同人的残肢再缝合起来的?可能因为凶手发现要像上一个人那样谋害我并不容易?所以就用了这样的方法来消除我们的防备心理?于是受害者找到?我的保护级别就会降低?回到家里来住?然后他再找机会下手就会容易很多。

也就是说凶手中途改变了计划?也算是随机应变?只是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个死人的头颅?而且这样的死人不是应该被家人认领安葬的吗?怎么还会被凶手割下了头颅?

我能想到的樊振自然也能想到?他把这些疑点都记录了下来?告诉孙遥明天去查查这个死者的详细信息。

其实我很佩服樊振的敬业精神?即便是这样的一个细节他都大半夜的要亲自跑过来?但是很快我就知道不是?因为说完这件事之后樊振让父母亲和孙遥都暂时回避?他有一些话要单独和我说?而且他和我去了我的房间里?到了房间里之后他仔细地观察了我房间一遍?最后和我都站到了房间边上?用只有我和他能听见的声音问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还瞒着我们?或者有一些东西没有说全?”

我不知道樊振为什么要这样说?我对他们已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就连刚刚想起来的场景都毫不犹豫地告诉了樊振?可是他却还在怀疑我。

樊振听见我这样说沉默了一阵?他说:“出租车司机这案子的第一件凶器是在你家发现的?有你的指纹并不奇怪?可是为什么从他家花坛地下挖出来的第二把凶器上也有你的指纹?而且只有你的指纹?”

听见樊振这样说?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不可能的?因为即便是第一件凶器我也并没有碰过?更重要的是?上面即便有也是有老爸的指纹?因为发现这件凶器之后?只有老爸拿了起来?我根本就动都没动过。

我把这些说了?樊振却一直看着我?他的眼神深邃得看不到底?这个五十已过的男人看人有一种异样的犀利感觉?似乎要洞穿我的身体看到灵魂深处一样。

良久他才小声和我说:“可是两把凶器上面除了你的指纹根本没有第二个人的。”

这怎么可能!

我完全已经长大了嘴巴?根本无法理解樊振说的这一切?而且听上去简直就像是一个天方夜谭。

并且到了这里还没完?樊振继续问我说:“案发第二天晚上八点到十点这段时间你在哪里?”

我有种更加不好的预感?如实回答说:“我在自己家里。”豆在双才。

樊振继续问:“有没人给你证明?”

我想了想?发现还真没有?于是摇头说:“我一个人住?但是我下午回来之后就没有出去过?小区有摄像头?你可以去调摄像头看的。”

樊振却一直看着我?最后轻轻地摇头说:“我们已经调看过了?你在19点24分的时候出门了?23点45分才回来?而中间的这段时间?正好是法医段明东被害的时间?我并不相信一个人会自己把自己的头给割下来?更重要的是解剖刀上也有你的指纹。”

樊振说到这里的时候我觉得他已经彻底疯了?我猛一拍窗台说:“不可能的?我那天晚上绝对没有离开过屋子?我回家感觉到累就睡下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樊振看着我?眼神依旧不变?他说:“你有没有梦游症?”

被这么一问我自己都懵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当然没有?但是我想否认的时候却忽然想起我七岁时候的一些事?那时候老爸和老妈都说我会在晚上睡着之后站在他们的床前?一动不动的?把他们吓了一跳?为这个他们还领着我到医院去看过?后来也吃过一些药?偏方也给我弄了吃过?随着年纪的长大就没再出现过了?而且读大学之后也没听同宿舍的舍友说过?所以应该是没有了。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回答说:“没有!”

樊振却看着我说:“我问过你父母?他们说你小时候有过梦游的症状?只是随着年纪大了就好了?我问过相关的医生?也查阅过相关资料?梦游是不可能被医治的?而且会随着环境的变化而变化?也就是说它不是被治愈了?而是潜伏起来了。”

我听得口干舌燥?自己身子都有些忍不住在发抖?问樊振说:“那么你是说这两个人都是我杀的?可是…;…;”

我想不通?死了这么多人?我为什么要杀了出租车司机和法医?而且还把出租车司机的头邮寄给自己?这是一个要如何变态的人才会做出来的事情?

但是樊振说:“你没有杀人?明天我们需要对你的心理健康做一个评估?并且对你的精神状况也要做一个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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