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孙平步早早的就醒了,掀开被子坐了起来,许是初来乍到,不习惯的因素,睡不踏实。

从到这里来,昏迷的那一天刨去不算,这两天他想了很多,也不知是不是心理的作用,与这具身体之间,还是没办法很好的协调,

低头,看着身上的青色长衫,衣服的样式与以前相比,怪异不同,布料很差,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涤纶?羊毛?化纤?

至于这房间的布局,建造格式,算是古代的风格吧!

这一点,孙平步说不上来,到底是哪个朝代的风格多一点,他也只是看着样子,联想起书中那些唐朝,明朝之类的风格物品,

浑身上下,孙平步总觉得怪怪的,周围的环境也找不到任何熟悉的感觉,

老式的桌椅,老式的茶杯茶壶,身下的床也是木头雕刻出来的龙凤花纹,

满脸惆怅的孙平步,轻叹一口气,道:“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多好的一句装逼语,意境深远,没成想,真成了一句应景的话,”

在这里,任何的电子设备都不存在,电脑,电视机,led显示屏,就连你想上个厕所,都是用的老式马桶,

孙平步仿佛对这个世界已经充满了绝望,这还是自己吗?

什么叫迷茫?这就是迷茫。

“小平步,你醒了,你醒了就好,刚才欣月那丫头还吵着我,一定要治好你”,

孙平步歪头,正陷入颓废当中,刘大夫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房门口,看到孙平步清醒过来,脸上的喜悦神情溢于言表。

“刘大夫,对不起,让你操心了”,

见人过来,孙平步收敛一下快要自暴自弃的心情,低着头,小声回道。

因为刚到一个陌生的环境,现在,他的兴致不高,对周围的人没有认同感,但为了防止别人怀疑他不是孙平步,装作大病初愈,没有精神的样子,回话。

刘大夫从小是看着孙平步的长大的,可以说是对孙平步的性格,行为,了若指掌,

这也是他所顾虑的原因,正是因为彼此太了解,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或者猜想。

现在,孙平步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来打消刘大夫可能潜在的怀疑。

眼下,老天就给了他这样一个机会。

刘大夫抬脚,跨过门槛,走进房间内,“醒了就好,你已经两天没吃过东西了,人不吃东西可不行,身体会垮掉,这样吧,我一会去厨房看看看,给你找两个馒头过来,先填饱肚子再说”,

孙平步没精打采的模样,倒没有让刘大夫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一个两天没吃喝的病人,怎么会生龙活虎,

所以,第一时间,刘大夫就是想着给小平步找点吃食,

“不,不用了,我自己去厨房就可以了”,

说着,孙平步下床,穿上鞋子,就想往门外走去,

一个踉跄,孙平步没站稳,差点就摔倒在地上,还好他眼疾手快,扶住了床沿,

这可把刘大夫吓坏了,“你才刚醒过来,逞什么强啊”!

孙平步自己也吓了一跳,那踩得哪是地面啊!,简直就像是踩到了棉花上,重心不稳。

电视剧害人呐!那些的刚刚醒来的男女主角,一睁开眼就有力气大声说话,还用力紧紧的搂在一块,他现在明白了,一个两天没吃过饭的人,一个两天没下过床的人,

脚都是软的,身体没有足够能量来维持,就会陷入自我保护阶段,保护大脑认为比较重要的器官,

孙步平电视剧无语归无语,但还是认亲现实情况,坐下休息了一会,不顾刘大夫的劝阻,走出了房间。

不是孙平步想逞能,而是得要远离对以往孙平步,极为了解的刘大夫,

未雨绸缪,惹人怀疑,孰轻孰重,自个掂量。

半道上,孙平步一直在考虑以后的事情,既来之,则安之,

他首先想到的是以后的生存,只有先生存下去了,才会有将来。孙平步没有什么一技之长,要说有,那也就是药王传承了。

孙思邈居住太太白山十年,研究,采集,栽种和炮制各种中草药,这才有了后来的《千金药方》,收藏药物800中,里面详细记载了200多种,药物的炮制和药性,

里面还有药王孙思邈的所留下的医学经验,前人的宝贵经验总是弥足珍贵,

反正,不管老天爷是怎么想的,让他莫名其妙来到这里,还带着大量的医学知识,前世的孙平步就不是一个甘于平庸的人,

现在,也一样。

孙平步觉得不能浪费,自己拥有的资源,人要是没梦想,那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这个世界和前世一样,医生这门行业也是蛮吃香的,

不过,孙步平得到的讯息来看,医生竟然还能做官,吃皇粮,只要是经过朝廷药司坊选拔,就有机会当官医,

要是医术高明者,甚至可以当上四品太医,给皇帝的妃子,公主们看病,

当官,那可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情,

好像三天后,药司坊就会有一次医术考核,

孙平步觉得,这是个机会,当官,吃皇粮,给娘娘,公主看病,说不定还能娶上一位天姿国色的公主。

······

晌午,民和医馆前堂,

‘大病初愈’的孙平步一如既往,和之前一样,老老实实的待在药柜旁分拣药材,将他所熟悉的一些普通药材分门别类,

按照孙平步的计划,白天继续给人打工,挣点零花钱,晚上钻研药王孙思邈的医术,

事情按部就班的进行,因为这种事急也急不来,一口气吃不成胖子。

“刘大夫在吗?刘大夫”?

这时候,民和医馆的大门前突然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人是被搀扶过来的,双手捂着肚子,不时的发出痛苦的呻吟,额头的冷汗直流。

“刘大夫在吗?刘大夫,家父突然得了急症,痛苦万分,因此小生特地携家父过来看病,”

喊话的是一个长得白白净净年轻男子,穿着早已洗的发白的淡青色长袍,见到无人回应,不信邪的又问了两声,

见到有人前来看病,孙平步放下手中的活计,刚想着上前招呼来人,另一个药童先一步走上前去,将病人迎了进来。

那对看病的父子坐在药堂前的矮木凳上,四处打量着周围,

看起来秀才模样打扮的男子,站起身来拱了拱手,问道:“敢问刘大夫在不,家父已经疼了一天了,再拖下去,只怕是家父病情危矣”,

从刚才进门的一刻,秀才模样的男子一直打量着民和医馆,发现这里只有两个年轻的药童,看着也不像是大夫,

他可是听说民和医馆的刘大夫行医几十年,胡子都白了,怎么会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

因此,心中立马就可以确定,这里没有自己要找的刘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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