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仔细细将房间寻了个遍,也没有看到有什么可疑人。夜歌和桀斯对视一眼,都蹲下身子看着倒在地上的尸体,是个女人,衣衫半退,死相痛苦,甚至五官都扭到一块儿去了。
夜歌伸手将她怒目睁着的双眼合上了,敛敛心神,手无意碰到她的头发,头发就轻易整块落下,剩下光秃秃的头。

目光向上一抬,夜歌全身一震——光秃秃的头顶上方有个鸡蛋大小般的脑洞!

脑袋里竟然有个洞?!

带着不可思议的好奇,两人都向洞里看去,又是一阵震惊,夜歌怔了一会儿,忙捂着嘴跑进卫生间狂吐不断,尽力压下心中的不舒服。而桀斯却很从容地认真往脑洞里仔细瞧着,还不忘对夜歌耐心阐述,“死者大脑的脑花被人放了特辣酱,搅得稀烂,似乎是被弄成了一道菜.......”

夜歌继续吐。

桀斯无视又继续,“呃,这道菜该是一道正宗的辣炒脑花,这个杀人者的口味很重啊,这么辣的,平常人根本下不了口........”

夜歌还在吐。

桀斯还在说,“生吃人的脑花........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不知味道怎么样?”

夜歌走出来,一边擦嘴一边瞪着噙着抹鬼笑的桀斯,“你说够了吗?说这些你是故意来恶心我的吗?”桀斯耸肩摊手,“no,我说的可是事实。”

夜歌低头看着女尸,补充说,“还有一件事你发现了吗?”

“嗯。”桀斯收起鬼笑,邪气中带抹正经,“她的脑血一滴也没有了。”

“但身体其它地方,血却还有,唯独脑血全无,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夜歌看了看女尸的四肢,又说道:“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伤痕,下体也有血大量流出,手脚上有很深的勒痕,看来生前被人绑过。”

桀斯凝神,严肃的不似平常般看向夜歌,说出他的推测,“她生前应该是受到凌辱,在剩下最后一口气时,被人绑着,活生生将头发扒光,敲了个洞先把脑血吸光,然后又吃了她的脑花........”

“你推测的连接性很好,如果真是这样,那这起杀人事件不是普通人所为,不是吸血鬼就是变异者,可是能这样充满理性的杀人手法,那就只有是.......吸血鬼了。”又吸血又生吃脑花,除了吸血鬼还能有谁做出这样的事?

“变异者?看来你也知道了。”桀斯目光有些深沉,“的确像是吸血鬼所为,只是.........像这种挑衅又讲究绅士的吃法,还懂男欢女爱的吸血鬼.......我还真没见过........”

夜歌沉了沉眸子,这种吸血鬼她也没见过,甚至之前也没有听说过,“但可以得出一个结论,这个吸血鬼不简单,绝对不简单,他很有可能是个高智商的,还是个雌的,而且很有可能已经混进来了.......”

啪——

一掌拍下,差点吓住夜歌,桀斯却是拍手称赞,“几天没有待在一起,你的智商提高了不少啊........”

夜歌翻了个白眼,伸出脚狠狠踩在了凑身而来的某人脚上,“我本来就比你聪明!”

桀斯一脸痛苦地强行收回脚,准备反击时外面传来某个男人的声音,“小姐,舞会快结束了,重头戏马上开始,你该出来了........”

“你怎么随便就把我拉进了别人的房间?”夜歌皱眉低语数落桀斯,他却扬眉,“我也只是随便撞进的房间,谁叫这里没被关上.......”

“小姐你先整理一下,我去把你订做的晚礼服取来。”听到外面男人的脚步声走远,夜歌才轻轻拉开一点门,看见此时走廊里没人,便招呼桀斯闪身出了门,离开了现场,夜歌可不想被人误会成一杀人犯。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桀斯侧头看着深深陷入沉思之中的夜歌,在光的晕染下,今晚的夜歌其实很美........

“先去找伊欧吧。”夜歌愣了会儿回他。

“跟那个小白脸继续约会?”桀斯立即就不高兴了,停下脚步,“现在这个时候,我们不该是去找很有可能已经混进厄斯的那个吸血鬼,以防他再杀人吗?”

又是一记白眼扔给桀斯,夜歌转身来,“什么约会?我可是男人好不好?再说你现在有那个吸血鬼的线索吗?他存不存在也只是我们的一个推测而已!今晚我来厄斯本来就是找库奥科的,伊欧能帮上我们的忙。”

桀斯有点小孩子气转眸,“我不喜欢你跟他在一起,你要知道你是我的........搭档!”

“你........”夜歌扶额,对他已是无语了。

他们在西区人生地不熟的,去找伊欧了解这里的情况是现在应该做的,夜歌刚转过身,一张脸突然撞进了夜歌的视线里。夜歌忙退后一步,右手却被人抓住。

一副大黑眼镜框近在咫尺,放大了他眼镜下的一双眨巴眨巴迷惑的眼睛。

“你是.......小夜?”

“你谁呀?眼镜男快放开你的手!”桀斯横上来,试图打开抓住夜歌的手,但对方抓的十分紧,他一下子就来了劲,夺过了眼镜,这才让对方松开朝他直呼,“还我眼镜!”

夜歌很吃惊,“杜仪?.......你怎么在这?”

“我........我........我........”没了眼镜的杜仪看不清夜歌,于是凑得很近,甚至连夜歌身上的体香都能闻到,莫名其妙地红了脸,“我......是来找你的.......自从那天在仓库外没了你的踪影,我有点担心,所以,所以就........”

本来想拿走他的眼镜,让他不能那样失魂儿似的紧盯着夜歌,却不想反让他占了便宜,靠的更近,于是桀斯又将杜仪拽远,丢给他眼镜,“眼镜男,最好离她远点!”

杜仪红着脸将眼镜戴上,这才看清了桀斯的模样,微微一怔后说道:“你长得.........”

“好帅!”

感觉弥漫着浓浓酒味的卷风扑来,吹在桀斯面前,一抹亮眼的红装眨眼立在了悬了颗冷汗的桀斯面前,并再次响起刚才接过杜仪话的声音:“小子,你长得还真帅!是大姐,嗝——,是大姐我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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