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主公。”送信的斥候进入大帐后,直接跪倒在地。
袁绍看着斥候问道:“你是何人,现居何职?”

“启禀主公,小人张三,乃斥候营一小队什长。”

“居庸关之事可是你亲眼所见?”

“是,小人亲眼见到大约三万,打着征北军的旗号,正向易京方向赶来。”张三不敢隐瞒,将所见情景如实说出。

“你先退下,若此事属实,领百金,官升一级。”

张三大喜过望,再三拜谢后从大帐中离开。

张三一走,帐内气氛就变得有些微妙了,这前脚刚处罚田丰,后脚就来了斥候禀报此事,赤裸裸的打脸啊!

一旁的郭图眼中阴晴不定,几次想要说话,可刚张开嘴,不知怎么,就是说不出话。

“咳咳!”袁绍见帐中无人说话,只有沮授旁若无人地饮酒,就轻咳几声,说道:“不知众位可有应对征北军之良策?”

半晌,帐内无语,征北军气势汹汹而来,虽然只有三万余人,但是再加上城内的公孙瓒,也有能力与他们一战。

“主公,为今之计,只有先行后撤,避免腹背受敌。”谋士审配建议道。

“不然,主公,纪以为当另遣大将前去迎敌。”逢纪不以为意,出声反驳道。

审配看了一眼逢纪,不屑一笑,反问道:“征北军大将仅薛礼雄阔海二人就足以抵得上两个吕布,若是派人出战,那当需要所有大将齐上阵,若此时公孙瓒出城,又有何人能够抵挡?”

审配的话算是说到了袁绍心坎里,吕布的神威,他曾经亲眼看过,而征北军中至少有两人能够匹敌吕布,而他这边,颜良文丑能抵挡吕布,但是还有一人,若是再加上公孙瓒倾巢而出,那他还真不一定能够抵挡。

“公与,你怎么看?”袁绍见两人争执不下,便问一旁坐着的沮授。

沮授起身拜道:“授以为当后撤三十里,静待征北军,最好立刻拔营,已征北军的行军速度,此时恐怕已经接近此地。”

袁绍听后便有了决定,下令部队立刻向东后撤三十里。

易京南方不远便是易水,只有东方是最好的退路。

袁绍军令下达,众人纷纷出了营帐,开始准备拔营之事,不过沮授却没有立刻离开,反而留了下来。

“公与还有何事?”袁绍看着沮授,不解问道。

沮授拜道:“还请主公开恩,饶恕田别驾无礼之过。”

袁绍一愣,然后面色阴晴不定,眉头几舒几皱,就连眼神也是飘忽不定,最终点了点头说道:“元皓也是为了冀州大军考虑,虽然有些急躁,但也情有可原,就恕他无罪,此事公与就替某跑一趟。”

“诺!”沮授本想袁绍亲自去赦免田丰,可袁绍既然不愿亲自前去,他也不想再劝,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袁绍的举动自然瞒不过城内的公孙瓒,虽然奇怪袁绍突然间古怪的行为,但是他也没有胆气出城与之一战,只能眼睁睁看着袁绍离开,当然,公孙瓒没有忘记派出斥候查探。

张载抵达易京城外时,已是深夜,本来张载还打算趁袁绍不备,深夜劫营,但没想到斥候汇报,袁绍已经撤离,看来已经发现了他们,并有所防备,张载只能在已经易京城下十里之外安营扎寨。

次日清晨,天色尚未大亮,嘹亮的军号便在营中响起,士兵集结,开赴至易京城下。

城外的动静自然是惊动了城头的守军,守将立刻组织士卒,准备开始守城,同时将消息传至公孙瓒府中。

公孙瓒听闻又有军队前来,结合昨日袁绍后撤三十里的异常举动,公孙瓒有些惊喜,莫不是征北军到了?公孙瓒迅速披甲,前往城头。

就在公孙瓒动身之时,张载已经修书一封,由田豫带着,进城送与公孙瓒。

公孙瓒自看到田豫,又看了张载的手书后,也就明白了张载的计划,同时对于张载的用兵之能,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一个时辰之后,用过早饭,张载率领五千骑兵,行至易京城下。

“伯珪兄,张载在此,还请出来一见。”张载带着典韦,雄阔海二人,行至城门一箭之地,看着城头明显有些苍老公孙瓒,在城下大声叫道。

“吱呀!”

易京城的城门被打来,公孙瓒带着数十名亲卫从城内走出。

“子德兄,久违了!”公孙瓒翻身下马,面容似有些疲惫,而且比之几年前苍老了很多,看着张载身后的大军,公孙瓒俯身一拜,说道:“多谢子德援手,若非是子德,瓒此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张载在公孙瓒下马时,也同时下马,看着公孙瓒大礼,连忙扶起他,说道:“伯珪兄不必多礼,咱们相交也有数年,如今被小人暗算,载自当相助。”

“瓒惭愧啊!”提起此事,公孙瓒也有些惆怅,以及淡淡的羞愧,昨天差点被袁绍军攻上城墙,照这样下去,不出旬月,或许已经就该被攻下,不过,好在张载已经到来。

然后公孙瓒拉着张载说道:“走,子德远道而来,瓒为你接风洗尘。”

张载见他拉着自己就要往城内走去,连忙制止了公孙瓒,说道:“先不急着进城,不知伯珪兄可否陪载前往袁绍大营一行?”

公孙瓒看着张载身后已经集结完毕的大军,难得心中也生出豪情,说道:“有何不敢!”

然后命令身边亲卫集结五千骑兵,与张载合兵一处,前往袁绍大营搦战。

三十里,不过是一会儿的路程,很快,张载等人已经来到袁绍营门前。

一路上,所遇到的斥候,全部被薛仁贵一箭射死,袁军众人除了见到远处遮天蔽日的烟尘外,并不知道究竟是何人率军前来,但这并不妨碍他们通知袁绍。

袁绍一听有人率军前来,心知一定张载的征北军来了,否则单凭公孙瓒,绝对不会有胆量出城搦战。

于是袁绍也集结部队,调遣全军大将前去应战。

而张载等人,在离袁绍大营千余丈处停了下来,静等着袁绍出营。

不多时,袁绍身披金甲,带着十数员大将,以及数千马步军出寨。

“袁本初,向来可好?”两军相距不过百丈,张载在阵中喊道。

看到张载以及身边的公孙瓒,袁绍冷哼一声,说道:“张子德,你不呆在并州,跑来幽州有何事,就不怕陛下降罪?”

张载哈哈一笑,反驳道:“若是陛下降罪,你袁本初能逃得掉?身为冀州牧,鼓动异族公然入侵大汉境地,亏你还是袁家之人。”

袁绍听了张载的话,压下心中的怒火,叫道:“某助前幽州牧刘虞之子刘和报父仇,这些异族只是感激刘公,特来相助,何来某勾结异族之说。”

张载听了袁绍冠冕堂皇的话,也跟着说道:“某不过是受到幽州牧邀请,前来幽州平叛,怎么,你袁本初莫非要帮助乱党不成。”

“公孙瓒擅杀皇亲,是为国贼,幽州起义兵讨打,某自当相助。”袁绍直接给公孙瓒扣了一顶大帽子。

“你袁绍可真会乱扣罪名。”张载也不想在于袁绍打嘴仗,对身旁的罗成使了个眼色,命其前往阵前挑战。

罗成领命而出,这是他们事先商量好的决定,让名声不显的罗成前去挑战,一则为罗成扬名,二则是为了削弱袁绍的实力。

“征北军罗成在此,谁敢与吾一战!”罗成策马来到阵前,看着袁绍军中将领叫道。

对面见罗成面白脸嫩,年纪尚小,以为他本事不大,不等袁绍吩咐,其身边的一位将领便直接飞马出阵:“小白脸,你家郭援爷爷在此。”

而袁绍见不是薛仁贵以及雄阔海,也就没有阻止他,任他冲向罗成。

罗成听到郭援的话后,直接怒喝一声:“好胆!”然后策马奔腾,迎着他冲了过去。

眨眼间,两人相遇,罗成手中银枪没有任何花哨,直接刺向他的脖颈,而郭援显然没有意料到罗成的武艺如此之高,两马交错而过的瞬间,直接被罗成一枪扎中喉咙,然后落马身亡。

袁绍看到结果后,嘴角微微抽搐,郭援在他手下,虽然算不得杰出,但也有些武力,没想到被这个看似瘦弱的小将一枪秒杀。

罗成杀死郭援,连看都不看地上的尸体,继续叫道:“还有谁来送死!”

袁绍阴沉着脸,看着身边的诸将,下令道:“高览,你去,一定要将他杀死,扬冀州军威!”

“诺!”阵中一彪形大汉持枪应诺,以他的本事,对上郭援也能一招秒杀,因此也没有把罗成放在心上。

“河北高览在此!”

对面的张载听到高览的名字,总算是有了些兴趣,像之前的郭援之流,张载连查看他的属性的兴趣都欠丰。

“高览:力量96,技巧94,统率73,谋略62,内政43,政治51。”

张载看后点了点头,这应该能够抵挡罗成一阵。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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