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丰有要事禀报。”田丰并没有前往袁绍安排的座位上就坐,仍然立在大帐***手拜道。
袁绍饮下一杯酒,方才说道:“元皓不会又要说,紫荆关外的征北军是假的吧?”

今天攻城部队,已经在城墙上打开了一道缺口,有一支小队登上了城墙,也就意味着公孙瓒防御出现了失误,或许很快就会被他攻进城内。

田丰刚从自己的帐中出来,还未听人提起此事,以为袁绍能够听进自己自己的谏言,于是毫不客气道:“主公,丰收到后方张南将军的战报,黑山军入侵魏郡。”

还能等田丰继续说下去,袁绍就将酒杯重重往桌子上一放,冷哼道:“好你个张燕,这次拿下幽州之后,一定要将黑山军清理干净!”

“主公,这不是丰要说的话,丰的意思是,这些黑山军行为有些反常,恐怕是与征北军有些勾结。”田丰说道。

听到田丰又说到征北军,袁绍脸色也变了变,他现在最不喜欢的就是听到关于张载和他征北军的事情。

田丰仿佛没有看到袁绍的脸色,接着说道:“黑山军行为怪异,恐怕只是为了吸引我们的注意力,甚至包括紫荆关的征北军也是一样,丰怀疑他们另有所图。”

郭图等人见袁绍难看至极,还未待他呵斥田丰,便率先说道:“田元皓,你的意思是征北军将吾等耍的团团转,未免太高看征北军了吧。”

逢纪也在一旁煽风点火,说道:“田别驾,你说黑山军在帮助征北军,可有证据?紫荆关外的征北军也是假的,又可有证据?”

两人的话,逼得田丰难以回答,他如果走证据,早就拿了出来,何苦等到现在,这一切只不过是他的推测而已。

袁绍听到两人的话,脸色铁青地问道:“元皓可有证据?”

田丰被袁绍的话问的哑口无言,只好说道:“这一切都只是丰的推测。”

听了田丰的话,一旁的郭图冷冷一笑,阴恻恻地说道:“田别驾,你莫非以为吾等众人的推断还不及你一人,还是说你以为主公的能力也不如你?”

这完全是诛心之语!

听到这话,帐内的众人看着阴笑的郭图,心中对他的认识更加深刻,默默地回忆,有没有得罪过他,要不要向他示好。

郭图的话显然是刺激到了袁绍,袁绍直接将桌上的酒杯用手臂扫倒,看着田丰怒喝道:“田元皓,你放肆!”

“来人!”袁绍大喝道。

从帐外走进两人,躬身拜道:“卑职在!”

“将田丰带下去,严加看管。”

“诺!”

两人领命,直接将田丰拉出大帐。

刚一出帐,就见到沮授带着一名士卒匆匆而来,看到两名士卒架着田丰,心中顿时一咯噔,然后拦住三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田丰看到沮授到来,点了点头,也没解释,反而说道:“公与来的正好,接下来的日子,你陪在主公身边,要好好帮助主公出谋划策,还有,小心郭图等小人。”

沮授哪里还不知道田丰的意思,对着田丰说道:“先在这里等着,吾现在就去面见主公。”

田丰看着沮授,心中也有些感激,但摇了摇头,说道:“没用的,丰已经恶了主公,公与再求情也没有用。”

他并非傻子,此事过后,他在袁绍心中的地位估计会降到冰点,若是再连累了沮授,那他将一辈子过意不去。

沮授却说道:“没事,刚才有居庸关的斥候来报,发现了征北军的行踪。”

田丰听后着急起来,连忙问道:“他们现在那里?”

“中午之时,已经经过居庸关,现在正在朝这里行军。”

“什么!那公与速报主公!”田丰急道,同时脑中不断思考对策。

沮授点了点头,立刻进入大帐。

大帐中,田丰被带走后,侍卫已经重新取出一支新的酒杯,放在袁绍身前,没了田丰的声音,大帐中的气氛也渐渐好转。

郭图在田丰被带走后,心中异常高兴,若不是场合不对,真想大笑几声,田丰乃是州中别驾,只在袁绍之下,向来对于他,没有过好脸色,如今终于见他倒霉,就像是吃了仙丹一般,浑身畅快无比。

“主公莫为了田丰扫了雅兴,今日士卒已经登上易京城头,相信离城破之日,为时不远,图在此祝主公早日攻破易京,一统幽州。”郭图出列,举起酒杯敬道。

“是极,是极。”底下众人齐齐附和道。

听到郭图的话,袁绍脸色也舒缓了许多,看着敬酒的众人,也举起酒杯说道:“与诸公共勉,干!”

“干!”

此时气氛终于没了先前的冷清,帐内众人纷纷饮酒作乐,看着下面活跃的众人,袁绍也受到影响,脸上出现了些许笑容。

可这笑容注定无法常驻袁绍脸上。

就在帐中气氛不断上升之时,沮授进入了大帐中。

“主公。”沮授进入帐中,看到饮酒作乐的众人,眉头一皱,再看看饮酒的袁绍,心中叹了口气,躬身拜道。

“公与来了,坐。”袁绍指着一旁的座位。

“谢主公座。”沮授先是一拜,方才走到座位上。

沮授坐定,看着袁绍说道:“授刚才在帐外,看到士卒正压着田别驾,不知是何原因?”

一旁的郭图见沮授提起田丰,说道:“田元皓冲撞了主公,非要说征北军有什么阴谋,所以被主公下令带回他的营帐。”

沮授故作惊讶,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主公,征北军有没有阴谋,授要是不得而知,但是居庸关有斥候来报,哪里出现了三万左右的征北军,正在向易京方向行军。”

“什么!”听到沮授的话,帐内众人皆是大惊失色,尤其是郭图与逢纪,手中酒杯直接掉在了桌上。

袁绍也是一脸震惊,沉声问道:“你说的可是实情?”

沮授点了点头说道:“此事是居庸关附近斥候亲眼所见,他现在就在帐外等候。”

“命他进来!”袁绍终于认识到,自己可能真的上当了。

沮授的为人,他还是有些了解,绝对不会用一条假的情报糊弄他,而且这条消息很容易证实。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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