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和林依然多解释,我拉着林依然跑回了班里,眼看教室里已经是炸开了锅。
“孙老师关闭了所有联系方式,我们到处找不到她。”班长马盖说。

“孙老师会不会出事?”团支书刘小花眼睛都红了。

班里的所有人都在担忧的讨论着,商量着说上报学校,或者是我们分头去找,千万不要让孙老师想不开出事了。

“那种照片被公布,绝对会发疯干傻事的。”

我也是叹了口气,我是很恨孙老师,但也不至于盼望着她去死,毕竟爱财爱收礼嫌贫爱富当小三,哪一个也不是死罪。

但之前经历的那么多,已经不再让我是当初那个心软无比的小男孩了,不管孙老师当初是为什么欠债的,为什么被债主拍下那些照片的,我始终坚信着每个人做的事,导致的后果都要自己承担,何况是孙老师这样的成年人。

这时,班长马盖突然站了起来。

“同学们,我认为,这件事不能耽误,也不能继续传播,请大家自觉删除我们收到的照片,然后当做那件事没有发生。”

“另外,有自愿去找孙老师的,站起来一下,我们组织一下赶快分头去找,万一孙老师想不开寻短见,那就麻烦了。”

马盖的话说完,班里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除了我。

我惊讶的看着我身边,连今天刚转来我们班的林依然都站了起来,只有我自己没站起来。

我也是急忙站了起来,我可是不能背上冷血恶魔的称号,尤其是在林依然的面前。

“想不到我们班的师生情谊一直这么浓厚,还是我经历的太多变的太冷血了?”

班长马盖说我们按照小组分头去找,各自分配了搜寻的地点。

没想到,不到十分钟,就有人在班级群里说已经在孙老师的宿舍里找到孙老师了,大家赶快过去。

等我们到了孙老师的宿舍门口,我们班的同学已经是把走廊围的水泄不通了。

孙老师嚎啕大哭的声音凄惨无比,从宿舍里面直接传到了走廊上。

我拉着林依然的手挤进人群里,看着赤脚坐在地上,身上只穿着内衣,正在嚎啕大哭的孙老师。

地上有一个用丝袜系成的绳套。

“辛亏我们来的早,不然就真出事了。”马盖在我耳边说。

我也是叹了口气。

几个女生正在围着孙老师,好言好语的安慰着她。

孙老师一直在哭,一直说她做了错事要被人逼死了,一直在说她不配当我们的老师。

最后,情绪稳定下来的孙老师才说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刚毕业的时候,家里有急事急等着用钱,救孙老师母亲性命的钱,孙老师才铤而走险去借了高利贷。

本来说好的是高利贷连本带息,用孙老师毕业后二十年的工资来偿还,但是高利贷的人都是吸血鬼,根本就不会满足于这种细水长流的还款方式,他们看孙老师年轻漂亮,便动了歪念头,威逼利诱让孙老师拍下了那些照片,说那样的话孙老师欠他们的钱就一笔勾销了。

可混混都是言而无信之徒,他们拿到照片后,反而是更加变本加厉了,不仅没有按承诺的那样一笔勾销孙老师的债务,反而是拿着照片当把柄,逼迫孙老师去做一些下流的事情,快速赚钱偿还债务。

今天,那个男人只是把这些照片通过我们的班级群,发给了我们班里的学生,作为初次的警告,而我们班里的学生都已经自觉删除照片了没有继续传播。但是如果明天孙老师还不还钱,那个人就要把照片发给孙老师认识的所有人,那样的话就绝对是控制不住照片的传播了。

听到这些,孙老师宿舍里,我们所有的同学,都是满腔的愤怒。

连铁石心肠的我都开始同情起孙老师了。

林依然拉了拉我的手,然后把脑袋凑到我的耳边。

“小乌龟,我想帮助孙老师,她的那些债务,我能帮她偿还,我真的不忍心看到一个女人被这么欺辱,走投无路。”

我拍了拍林依然的脑袋,说亲爱的你可真的是个善良的女孩,不过对于孙老师的债主那种人,钱是不能解决问题的,他们会狮子大张口,永远没有底线,这件事就交给我去解决。

班里的其他人也都是在叽叽喳喳的讨论着,有说要一起捐款帮助孙老师的,有说要去报警解决的,但是商量到最后,都是一筹莫展。

我穿过人群,蹲在了孙老师的身边。

“老师,我想问您一件事情,今天,我在办公室的时候,那个来找您的刀疤脸男子,就是你的债主吗?如果是他,可能我有办法帮您解决。”我说。

孙老师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看着我,说是的。

“王乐?你有办法解决?”张鹏问我。

“试一试吧。”我说。

全班的目光又一次的聚集在了我的身上,这种感觉和上次聚集班里的男生去暴打装逼犯李鹏飞时一样,可事情的棘手程度完全不一样。

让大部分人都回去上课,留下几个班委女生在这里陪着孙老师,林依然也留了下来。

“你待在这里,我去跑一趟,有眉目的话随时给你们电话。”我说。

孙老师双眼通红的看着我,眼神不知道是感激还是愧疚,我无法分辨也丝毫不在意,我帮孙老师,仅仅是为了不让林依然揪心难过而已,没有其它的原因。

翻墙出了学校,我打了一个电话给怂男。

“有一个事情,一个细节,我给漏掉了,昨天,那个卖丸子的人,是个红头发,左边脸上有刀疤的男人,他是你们的人吗?”我问。

“啊?红头发,左边脸上有刀疤……。”怂男沉吟着说。

“我是认识一个有着这样形象特征的人,不过他不是我们狼族的人。”怂男回答。

“那他是谁手底下的?”我问。

“红寡妇,我老大的女人,黑花的现任头目。”

“你和她有交情吗?能说上话吗?”我问。

“虽然她是我名义上的大嫂,但是我和她还真的没什么交情,不过说句话的分量还是有的。”

于是我直接跟怂男说了我的请求。

“啊?那是小事,欠债的事情嘛!”怂男说。

“不用说钱的事情直接算了,只要让那个人销毁掉照片数据,不要再威胁我们老师,该还的钱我们老师也会慢慢还给他。”我说。

“这个完全没问题,不过我现在还忙着找内奸的事,就让大牛陪你一起去吧,报上我的名号,红寡妇的小弟不会不买账的。”

我挂断了电话,联系上了大牛。

坐上车后,大牛说这种小事,跑一趟还是能圆满解决的。

在昨天我去过的三天三夜舞厅没有找到刀疤脸,不过看场子的小弟都是狼族的人,立刻给大牛指了路,说那小子叫刀疤刘,然后给了我们刀疤刘的手机号。

大牛拨打了刀疤刘的号码,说要和他谈一谈,刀疤刘说他现在在接货,没有时间。

“我奉着狼族的钉子哥的意思,来找你的,一点小问题,几句话就能解决。”大牛说。

刀疤刘这才同意见面,让我们去黑河三号码头去找他。

大牛让我上了车,飞驰赶往三号码头。

到了地方,眼看着河滩地的上面,停着一辆白色的破旧小皮卡,刀疤刘坐在小皮卡的后斗里,抽着烟看着天。

“小刘哥是不是?”大牛亲切的走上前去。

两个人互相打过了招呼,大牛就简要的说明了我们的来意。

“那个老师是我这个弟弟的小姨,按理来说也算是我的表姨,你看,一个正儿八经的人民教师,就不用非要把她逼死吧?”大牛说。

刀疤刘耸了耸肩,说:“可是她欠了钱。”

“欠钱可以慢慢还啊!拿着那种照片逼良为娼,是不是有点……”大牛苦笑着说。

“别,大牛哥,也不是我刀疤刘不近人情,为了逼一个女人还钱,而使出这种下作的手段,我也是奉命行事,全听红姐的安排。”

“你们的的老大飞哥是条铁骨铮铮的硬汉,所以你们行事都是光明磊落没猫腻,但我们的老大是个女人,手段自然是下作许多,无毒不妇人嘛!我也是没办法,那个女人欠的又不是我的钱,而是红姐的钱,我只是奉命行事啊。”刀疤刘无奈的说。

“这个我知道,可你们的红姐现在不是和我们大哥搅在一起了吗?一家人的事情,红姐能不通融吗?”大牛笑呵呵的说。

“唉,说是这么说,可兄弟我也是个喽啰,理解一下兄弟我的难处。”刀疤刘摇了摇头。

“不会为难你,马上我就打电话给我们大哥,让他亲自去跟你们红姐通气,然后你等你们红姐给你传话,行不行?”大牛急忙说。

“那样的话肯定行。”刀疤刘点头。

“就是说嘛!一家人的事,说起来,我都不知道我们大哥和你们大姐头什么时候好上的,不过他们两个好上后,狼族和黑花迟早要成为一家人,那样铁盟就没得活了。”大牛笑着说。

“是啊,不过我也是服你们的飞哥,就是不信邪啊!我们红姐两年之内连续克死三个丈夫了,他还敢去勾搭我们红姐,命硬!胆子也硬!”刀疤刘竖起大拇指。

“我感觉飞哥的那玩意儿更硬!”大牛猥琐的笑。

正在这时,一艘茅草顶篷船向着岸边驶了过来。

“我先去接货。”刀疤刘对我们说。

刀疤刘走到了岸边,大吼着:“肥秃!今天你迟到了啊!希望你今天的货没掺水,不然你的屁股可就要倒霉了!”

篷船摇摇晃晃的靠了岸,船舱门的布帘一闪,随后便是一道锐利的破风声。

刀疤刘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鲜血染红了河滩上的泥沙。

我和大牛都是直接傻眼了,搞不清楚是什么情况。

随后船舱们的布帘掀开,三个拿着片刀,一个拿着复合弩的男人跳上了岸,四个人全都是蒙着面,朝着我们两个跑过来。

“别!我们不是和他一伙的!”大牛大吼着说。

那些人好像压根没听见大牛的话,回应给大牛的是一发破风的弩箭,钉在我们身边皮卡车的车门上。

眼看前面三个提着片刀的人依旧是义无反顾的朝着我们冲过来。

“妈的!快上车走人!”大牛对我大吼。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