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废几天,就这么拖着也不是事儿。身上儿子给的钱也快没了,陈潇振作起来继续到城里找些活干。什么都好,能养活自己就行。
“你这小身板行吗?”

“行的,别看我瘦很有肌肉的。”

“要不干不了,自己走,别给我这添乱。”

陈潇终于找了个愿意收自己的地方,码头搬运。工作好几天,虽然没人家活做的多收益不及一般人一半,但也勉强够了温饱,就是每天到家就只能倒头就睡。看来得想办法找个近一些的住处。倒是让最近观察的小身影一顿腹议,也不知道小脑袋在想什么。

这天刚好休市,也没事可做。陈潇准备去找个离码头近一些的地方,一路逛却碰到陈到。

陈到抱拳半躬然后说道:“父亲近日可好?”

“咳,咳。还好还好,儿子今天这是要什么?”

陈到狡黠的眼神看得陈潇心虚,不敢多看。陈到回答:“就是休市,跟着养母过来过来看看,也是月底要盘点。”

“恩,儿子好好学习。以后我们的家业也要交给你。”陈潇越说越没底气。

陈到笑了,倒不是也为家业什么的,主要是陈潇现在的语气里面没有了之前的疏离感。知道父亲没有要离开自己的意思又说到:“这附近有一宅院,是养父之前买的,如今一直没人用。父亲一直在田家沟过来做事多有不便。不知父亲可愿意?”

陈潇哪里不愿意,略做矜持便答应了。

“孩儿希望以后能多来听听父亲的教诲。”陈到一副你懂的表情。陈潇觉得儿子这是小大人,躲不过索性也答应下来。

跟随儿子来到屋子,三间屋子,后院有厨房。一应俱全都整理妥当。想来是儿子已经安排好了,一应妥当,跟着陈到的两位仆人也在门外候着,父子两开始谈了起来。

说起来这是陈到和陈潇第一次谈心。陈潇也不敢小瞧自己这五岁的儿子,虽然不是粉雕玉琢,但也生的颇有神采五官端正。一双眼睛透着机灵,也不知道在陈县尉家里学了些什么?

“儿子,都学了些什么?”

“父亲,就只是识字,然后看了下养父留下来的书,多是些兵法。”

“儿子好好学,以后封侯拜相啊。为父也沾沾光。”陈潇倒是没有一般穿越者的自觉,居然还想沾儿子的光。

“孩儿知晓,父亲这几年都去了哪里?”

“为父一直在鲁国寻你爷爷,当年避祸走散,只听说在那边,也没找到。”陈潇撒了谎,眼神有点飘忽。

陈到眼见,也不戳穿。就是有一些话想问,却又不好开口。陈潇见到儿子的异常就问到:“儿子你有什么就说,别支支吾吾的,我是你的父亲。你怕什么?”

“那孩儿就问了,母亲呢?”陈到手握紧却有点颤抖。也不知道是紧张什么。

陈潇其实还未见过自己的妻子。甚至是自己都还没见到过现在的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摸样。陈潇摇了摇头,正想说不知道。却见陈到说到:“父亲不用说了,孩儿知晓,母亲在天之灵——”没说完,却哭了起来。陈潇不知所措,只得在一边陪着。

哭声渐小,陈到在地上睡着了。(那时候没凳子,都在地上跪着谈事情。)

陈潇给门口的两位小哥交代了一下,留下陈到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日再来接他回去。陈潇还想和儿子多聊一会,边想着是不是要做个下午饭。看着锅碗,还有些食材。于是大展厨艺,做了两碗面坨坨。是的,陈潇拥有小明星加宅男属性,只会做泡面,最多煮泡面。所以这次厨艺展现失败,成功得到两坨面。

陈到醒来看着父亲在忙,还有幸福感。但这仅有的幸福感也被面坨坨冲散,只剩下之前一样的心情——无奈。还是自己出钱带父亲出门找了客栈点了菜,父亲还把剩下的打包回来。真是丢脸。

陈潇一路兴高采烈的回来没注意旁边儿子一脸嫌弃的表情。还兴致高的聊起来:“汝南之外有大汉,大汉之外还有世界。这个世界很大啊,你想不到,我们在这一隅只能算沧海一粟。”

陈到完全没当真,感觉父亲这是在说胡话。没反驳,或嗯嗯嗯的回应或点头。

回到家坐下,陈潇才看出儿子的敷衍。也就止住嘴,换了些寒暄,说了些现代的笑话。陈到半懂不懂,有些倒是很开心的笑了。聊到晚上,陈潇也渐渐明白儿子也不算很好过,陈县尉名乐,夫人姓张。自从县尉去世,一半是之前所置产业,一半是接受了张氏家里的救济。一个女人也不易出头露面,家业也一年不如一年。

陈潇想着是给儿子点条路,但这三国乱世,处处是风险。就算自己给儿子说完天下大势,也不一定能够顺利活下来,还不如让他自己闯。自己能教的怕就是让其不要小看曹操,刘备,孙策这几人了。只是也不知道怎么提醒。

想了半天想不到办法。陈潇睡了,等到想到怎么说,再叫儿子过来。也不差这一时,毕竟儿子还小时间还长。

翌日,陈到走了,陈潇也继续搬运大业。

因为儿子的安排,陈潇干活干劲十足,这一个月下来虽然每天都疲惫不堪,但身体去别之前好多了。没那么弱不禁风,手臂也有肌肉了,倒是给以后生存增加了些本钱。

这天拿了工钱,陈潇发现后半个月开始跟上普通人水平,自己应该算是在三国真正立足下来了。

第二天上班,陈潇从最开始一天四趟变成一天八趟还不知足,居然从一次扛一包变成两包,倒是锻炼了。用力过猛闪了腰,也比往日更疲惫。回去倒头便睡,雷打不醒。

外面下起瓢泼大雨。睡到半夜陈潇迷迷糊糊听到有人说大水,涨水了,快跑,七郡国都涨了能去哪里?往北边,北边。陈潇只以为是在做梦,依旧睡得很香。

等再一次回到草屋,陈潇还以为自己是因为用力过猛死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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