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回到城内的临时馆驿。
宜都城几度易手,城内连个像样的住处都没有,李严和赵云、魏延等大将自然是住在军营。诸葛亮和刘哲就临时住进了潘璋尚未建造完工的帅府里。

为了让退役的皇帝住的舒适些,诸葛亮从军中抽调了一些随军工匠,把帅府重新整治一番,再种上点树木花草之类,妆点情趣。眼下工程尚未完工,帅府后院尚显凌乱。

诸葛亮这几天都是忙到深夜方回,一大堆的大小事务都要他来拍板定夺,能不辛苦吗?那个皇帝自从那日城头视察后,这几日一直躲在帅府内院,不知道在忙绿些什么。

诸葛亮看了一眼皇帝的临时寝宫,燃着巨蜡,灯火通明。皇帝尚未就寝。看来多事之秋,谁也难以安寝,陛下也在忙着他的一堆事物啊。

诸葛亮刚到下榻之处,家人回禀:太医院董太医求见。

诸葛亮一惊,他深夜来干什么?在皇帝病重的那段日子里,诸葛亮曾要求董太医特别关注皇帝的病情及饮食起居事宜,每日向丞相府及时汇报。董太医为人中规中矩,一一记录报告。可现在皇帝早已康复,精神百倍,更胜从前。

莫非皇帝又有什么隐疾?

诸葛亮来不及更衣,道:“快请。”

皇帝的贴身御医,诸葛亮也是尊敬有加。董太医进来,怀里揣着医书、病历。面上似喜又忧,阴晴不定,见到丞相略显尴尬,参拜过后,便立在一旁欲言又止。

诸葛亮善于察言观色,见太医表情奇特,知道肯定是有关皇帝的情况,招呼道:“太医请这边坐。”

二人在矮榻前席地而坐,从者献上香茗,诸葛亮让侍从全部退下。

屋里只有诸葛亮和董太医二人了,诸葛亮问道:“董太医夤夜来访,莫非皇帝陛下病情又有反复?”

董太医忙干笑道:“皇帝陛下身体康健,丞相放心。”

“哦,”诸葛亮奇道,“那太医此来所谓何事?”

诸葛亮顾不得礼貌,单刀直入问道。

董太医道:“皇帝已完全康复,只是连日来陛下日常作息有异往日,下官思忖,有必要报与丞相得知。”

“哦,陛下有何异于往日之处?”诸葛亮不以为然,轻呷了一口茶。

董太医道:“往日陛下作息有常,定昏就寝,黎明即起,日日如此,从不间断。”

“嗯,”诸葛亮知道,皇帝是军旅出身,常年养成了良好的作息习惯,即是是行军打仗也是雷打不动。

“可是,陛下自病愈后,经常寅时还未就寝,翌日常到午时方起,下官恐长此以往,非合养生之道。”

诸葛亮微微颔首,对董太的养生之道,不能反驳,可太医怎么能知道帝王将相的苦楚,国事艰辛,谁能安枕呢?自己深谙养身修体,不也是操劳国事,夙夜忧叹吗?唉,不由人啊。

陛下这一觉睡到大晌午,也有些太离谱了,诸葛亮安抚太医道:“董太医所言极是,你们确实应建言陛下,早睡早起,注重养生。”

“诺。”董太医应道。

“还有其他事吗?”听太医唠叨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丞相有些困倦了。

“还有,还有……”董太医嚅嗫道,“陛下好像精力超常,每日找侍卫比武,和宦官论棋,还有,陛下看宫女的眼神也不太对劲,经常一看半日出神……”

“不得妄加揣测!”见董太医说的越来越不像话了,丞相出言轻斥道。

话已挑明,董太医索性和盘道出,道:“丞相不知,陛下近来好像对宫中女子特别感兴趣,来往的宫女,陛下都要驻足观看,私下还自言自语品评一番,什么相貌好、盘子亮、身材苗条,下官也不知道陛下在说些什么。有一次,陛下,他,他还偷窥宫女……”

“够了!”诸葛亮真怒了,如果董太医不是皇帝的保健医生,这些事尚属其职责范围,诸葛亮真想抽他一巴掌。

诸葛亮跟随皇帝不是一天两天了,刘备胸怀大志,并不好色呀?怎么一场大病后添了这么个毛病?

丞相满腹狐疑,皇帝近来确实精力过剩,就拿吃饭来说吧,诸葛丞相一顿饭顶多一碗米,这位皇帝顿餐斗米是小意思,喝酒赛过当年的张三爷,这皇帝是怎么了?

太医没必要造谣,虽说宠幸宫女也不是大事,可皇帝这年龄,这似乎有些搞笑吧?传出去……,唉,凡事“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

“皇帝陛下日常都进些什么补药?”诸葛亮问道。

诸葛亮丞相深通药理,皇帝的异常举动难道是因为补药吃大了?

董太医从袖口取出皇帝的药方,递给丞相道:“陛下现在吃这些药。”

诸葛亮把药方细细看了一遍,觉得没有什么不妥,提笔在药方上把人参、鹿茸、首乌几位大补的药勾去,递还董太医道:“把这几味药去掉,其他的也减半吧。”

“诺!”董太医应道。

诸葛亮又想起一事,陛下曾说过他吃了江东华佗先生开的药方,难道是那药方……

“董太医,皇帝病重时你们请过一个叫华佗的来给陛下看过病吗?”

董太医低头沉思半晌,道:“皇帝病重那段,太医院遍请名医,前前后后给皇帝看诊的有十几位郎中,下官倒不记得有叫华佗的。”

“哦,”诸葛亮轻捋短髯,暗忖,大汉皇帝都喜欢方士的仙丹妙药,陛下得了什么海外仙客的奇方也未可知。

因问道:“陛下每日还练‘五禽戏’吗?”诸葛亮记得,把华佗的“五禽戏”呈给皇帝时,皇帝如获至宝,爱不释手,每日必练一个时辰“五禽戏”。

董太医道:“陛下对那套导引术痴迷的很,每日早晚必练两次。”

“然,”诸葛亮找到病根了,“一定是了,一定是‘五禽戏’,使陛下返老还童了,好事,好事。”

诸葛亮起身,以手加额颂道:“黄天后土,天佑蜀汉,汉室中兴有望了。”

回头对董太医斥道:“陛下得了回春妙药,这是自然反应,不必大惊小怪,不该管的事不要管,太医请退下吧!”

诸葛亮下了逐客令。董太医大囧,唯唯退下。

出门长叹:太医不好当啊,这些事如不上报,丞相日后得知,肯定要办俺个之情不报,玩忽职守之罪,报了,丞相又不信,俺还有话没说完呢,陛下他还……,唉,算了!

皇帝临时寝宫内。

刘哲近日也没少操心,他前世二十多年总共用的脑子不如这一个多月用的多。事关身家性命,能不拼命吗?

从打仗到现今守城,一桩桩、一件件,事事关心。他明白了诸葛亮也是常人,也非全知全能,靠天靠地最终还是要靠自己。一旦亡了国,谁也不可能替自己“面缚、衔璧、肉袒、牵羊”。与其那时受辱,不如现在勤勉些。

可有一件事搅得刘哲神魂不宁,难以安心办公。两个盛妆宫女时刻侍候在皇帝身边,刘哲又走神了,偷眼看去,左边那个皮肤白皙,像个瓷娃娃,很是可爱,可惜太胖了些;右边那个,模样俊俏,又显偏瘦了些。

刘哲的鼻子流出了鼻血,不是朕不努力,奈何这么多美女整日进进出出,让朕怎么安于国事?

刘哲告诫自己,目前国家多难,且不可沉湎儿女私情,朕不能做纣王,朕是英明神武的蜀汉昭烈皇帝!要以兴复汉室为己任。

刘哲抹了一把鼻血,可俺才二十岁呀!干着兴复汉室这样的重体力活,总得给个老婆吧?天可怜见!这要求不过分,算不上荒淫无度吧。

刘哲喝退宫女,眼不见为净。

回到寝宫,刘哲坐在龙榻上闭目养神。老皇帝刘备戎马一生,只关心政治和军事,对女人不感兴趣,一向是独自一人起居,虽新娶了吴皇后,刘备也不与皇后同住一宫。宫里的太监、宫女都清楚皇帝的起居习惯,没有人敢来打搅他。

刘哲面对孤床青灯,长叹一声,唉!洗洗睡吧。

“吱呀”门开了,进来一位宫女,跪倒轻声道:“奴婢来侍候主公就寝。”

是进来铺床叠被的侍女。

刘哲没有说话。那宫女走近前,整理龙榻,翻叠被褥,用名贵熏香把锦被里里外外熏了一遍,又点燃了鹤嘴香炉,一缕缕檀香飘散,满屋异香不散。

刘哲被迷的晕晕乎乎,呆呆的看着那宫女,她梳着一个慵懒宫髻,粉面含春,体态妖娆,与一般盛装宫女不同的是,她竟只穿着一件粉红抹胸,外罩一层薄如蝉翼的轻纱,如一团轻云在刘哲身边飘来飘去,衣袂飞舞,带来阵阵清香,直沁入刘哲心脾。

刘哲不敢再看了,这是妖精化身来考验朕的定力的!

“一切美色都如梦幻泡影,如电亦如露,应作如是观……刘哲,你眼前的一切都是幻像,都是不真实的,你可是一代明君啊……”刘哲闭目默念。清心净欲,抵御外邪入侵。

刘哲渐渐安静下来,摸了摸鼻子,血已流尽,万念已灰。

睁开眼,那宫女正静静的跪在榻边,露出白皙的肌肤,一副予取予求的楚楚动人模样。

刘哲大怒,没看到朕都流鼻血了吗?还敢诱惑朕,当朕是什么?朕是圣天子!

“贱人,还不给朕退下?”刘哲两世为人,第一次出口骂人,而且骂的还是一个女人。

那宫女没有动,“嘤嘤……”宫女委屈的哭了。

刘哲心软,温言道:“你退下吧。”

转身回到龙榻前。

“奴婢是奉丞相之命来侍候皇帝的,陛下让奴婢哪里去?”宫女嘤嘤哭道。

“你待怎讲?”刘哲声调都变了,几乎要唱上了。

宫女不哭了,抬头道:“丞相说陛下日夜为国操劳,殚心竭虑,特命奴婢来侍奉陛下。”

“啊,”你倒早说呀?

刘哲顾不得帝王威严,一步上前,把宫女拦腰抱起,一时如暖玉入怀,温润滑腻,香气袭人,如兰似麝,刘哲心如撞鹿,意荡神摇,不能自已……

“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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