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那也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你以为你是谁?”陆莘莘冷笑一声,明显不理会她的挑拨。
她也不是傻子,庄以栗若是能信,母猪都会上树了。

见庄以栗似要说什么,陆莘莘不禁眉梢一挑,“你别白费力气了,哪怕他就是故意的,他也是我陆莘莘的丈夫,而你,什么也不是!”

面对一脸的讽刺,庄以栗不禁脸色微变,显然也是没想到那个蠢笨无脑的陆莘莘,如今竟然竟然变得这么难缠。

她一直以为,沈玄翊能看上陆莘莘,为的也无非就是那张脸,可是渐渐的,她却发现,这个陆莘莘一如既往的嚣张,行事看似不经过大脑,可实则每一步都戳中要害,她就是太小看陆莘莘,所以才会输。

不过不管如何,她就不信,自己会比不上这个小贱人!

正当她想说什么时,鼻间不由一动,随即一脸晦暗如深的转过身去,一双美眸不由开始打量起整间屋子。

“沈玄翊不在这,你在怎么找也没有用。”陆莘莘讥笑一声。

然而庄以栗却恍若未闻,裙摆微动,她轻移莲步开始四处寻找起什么东西。

陆莘莘瞥了一眼,见她竟朝床榻方向走去,不禁起身朝她走去,“你够了!”

陆莘莘大步拦在她身前,面色微冷,“你要是没事做就去你自己房里玩,别在我这里撒野!这里是我将军府,不是你京城太傅府!”

面对她的嘲讽,庄以栗却没有理会,一双美眸转而继续在她床帷上打量起来。

“庄以栗!”陆莘莘忍不住拉住她胳膊,就要往外拖。

而庄以栗不知看到了什么,突然眼前一亮,瞬间甩开陆莘莘的手,大步上前,取下床帷上挂着的一个黄色鸳鸯戏水的香囊。

见此,陆莘莘立马伸手欲夺过香囊,可庄以栗却闪身一躲,犹如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般,眼中全是讶异,兴奋等神色。

“把东西给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陆莘莘冷眼射去,不明白这个女人又发什么疯了。

看着手中精致的香囊,庄以栗兴奋的低头嗅了一下,瞬间,就犹如沙漠里看到水一般,竟然笑出了声。

“哈哈哈……”

笑声刺耳尖细,听得陆莘莘眉间紧皱,“你要是有病就去看大夫,别在我这发疯!”

等到笑够了后,庄以栗才看了眼手中的香囊,一副可悲的道:“这是王爷给你的?”

“关你何事!”陆莘莘冷哼一声,“既然被你碰了,我也不想要了,既然你那么喜欢我不要的东西,就拿去好了。”

不管是人或者物,只要被这个女人碰了,陆莘莘绝对不会在要!她嫌恶心!

“好大的口气!”庄以栗将香囊摆在她眼前,目光灼灼的盯着她道:“你不懂医术,相信也不明白这里面是什么吧?”

陆莘莘眼席一抬,映入那张恶心的面容时,她却是转身预备离去。

庄以栗一把拉住她胳膊,一字一句的道:“这里面是麝香!孕妇用了流产,女子若长时间用,可能会一世不孕!”

当房中回荡着庄以栗那尖锐的话语时,陆莘莘只觉得浑身一凉,但还是用力将她推开,反唇相讥,“那又如何?这根本就不是沈玄翊挂的!”

“不是他挂的,那也必定是他授意的,因为他根本就不想让你怀上他的孩子!”庄以栗咄咄逼人的一步步逼向她。

陆莘莘脑子很乱,虽然香囊的确不是沈玄翊挂的,可却是白意挂的,白意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可陆莘莘却宁愿是白意做的,因为她不相信沈玄翊会做出这种事。

见她面色惨白,庄以栗似乎像出了口恶气一般,得意洋洋的道:“陆丞相肯定也不希望你嫁给王爷吧?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庄以栗笑着环起手,开始围着陆莘莘打量起来,“六年前,王爷在对敌胡人时情势危机,粮草所剩无几,士兵们连东西都没得吃,打起战自然有心无力,那一战虽然最后还是赢了,可王爷却损失了五万大军,如若粮草充足,根本不会死这么多人!”

见陆莘莘拳头一紧,身子也跟着颤抖起来,庄以栗却越说越起劲,“记得当时朝廷是拨了粮草下去,可是却被陆丞相给拦下了,他对先帝说,沈家功高盖主势力极大,需要搓搓他们的锐气,反正他们都觉得王爷最后会赢,死几个沈家军也没什么,所以那批粮草最后还是压了下来,而沈家军也惨死五万!”

“反正死的又不是朝廷的人,而是沈家的人,先帝他们自然不会心疼,可你要知道,死了那么多人,连王爷身边一个亲信也死了,自此,陆丞相便与王爷水火不容,所以,你觉得陆丞相又怎么会让你与王爷在一起?而王爷又怎么会让一个仇人之女给他生下孩子?”

庄以栗字字珠玑,似乎在陈述什么事实一般。

而陆莘莘只是闭上眼深呼吸一口,将所有情绪压下,再次睁开眼,又是满目光华,她一手掐住庄以栗的脖子,将她猛然抵在墙上!

“说够了吗?”

面对她那毫不掩饰的杀意,庄以栗只好喘着粗气,抬手拔下一根发簪朝她刺去。

陆莘莘一把握住她手腕,跟着一脚踢向她小腿,庄以栗“啊”的一声神色痛苦。

“你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挑拨离间罢了,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陆莘莘嘴角一勾,莹白的小脸上全是讽刺。

“信…不信由你……”庄以栗呼吸困难的瞪着眼,却没有丝毫惧意。

陆莘莘冷笑一声,盯着她那双强装镇定的美眸道:“当年我爹还害死了东方夜全族,结果他还是放了我爹,我也活得好好的,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这些挑拨离间的话?”

庄以栗一噎,脸也涨的通红,看向陆莘莘的眼神也越发怨毒。

她的确是不甘心,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些男人全喜欢陆莘莘?自己有什么比不上她的?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告诉你,我也是有底线的,你若在来我这发疯,我就让你长埋这将军府!”陆莘莘手一松,庄以栗也扶着墙壁咳嗽起来。

她怨毒的看了陆莘莘一眼,最后还是握紧拳头踉跄离去。

直到房中只剩陆莘莘一人,顷刻间,她却是神色一暗,有些不敢置信的蹲下身,捡起那个精致的香囊。

白意拿着白果回来的时候,见饭桌上不见陆莘莘人影,不由心头一紧,“小姐!”

她着急的房中搜寻起来,却见陆莘莘坐在软榻上,看着手中的东西眼也不眨。

“小姐您在看什么呢?”白意放下白果,慢慢走过去。

见是那个鸳鸯戏水的香囊,她不由好奇的问道:“小姐,你怎么了?是觉得这个不好看吗?”

陆莘莘眼珠微动,跟着小手一紧,抬头露出一丝浅笑,“没有,我很喜欢,这是你自己做的吗?”

话落,白意边说边松了口气,“这是一个月前王爷给奴婢的,他说您晚上有时会睡不着,这个宁神,便让奴婢挂在你的床头。”

“那你为何不早说!”陆莘莘呼吸一顿,心口的血液仿佛像凝结一般,连着心跳都感觉不到。

陆莘莘只觉得脑袋里一片嗡嗡作响,浑身力气仿佛被抽干,精致的小脸上仿佛没了血色,苍白的吓人。

见她脸色不好,白意也有些怯生生的低下了脑袋,“王爷说他一个大男人送这东西怕您笑话,便让奴婢不要告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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