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秘书办公室。赵秘书在看了全部人员名单后说:“根据军政部的指示精神,押运人数最终定为十人,李煜和贵高达已落选了。从现在起到明天凌晨四点放所有队员的假。但你不要感谢我,这都是翎峰队长为你们努力争取的。武器装备也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凌晨四点卡车准时来接,还有什么问题吗?”
“坚决执行你的命令!”

“那就带弟兄们出去好好乐乐吧!”

“谢长官!”

望着张安泽转身离去的背影,赵秘书一脸不屑地说:“哼,什么牛逼的‘智能绞肉机’,充其量不就是一台事先设置了程序并被输入指令的机器吗?**什么**,只要老子高兴随时可以把你一铳削得稀烂。”

随即高喊一声:“来人。”

一个侍卫应声走了进来。

“把这封信立即交给文长官,并向他报告翎峰大队长已经违反了游戏规则。”

“是。”

且说张安泽刚回到特训大队就被几个学员围住了。一个学员对他说:“张教回来了,这次没有被选拔中的学员已全部安排到其他集训小队去了,你知道吗?”

张安泽浓密的剑眉几乎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随后淡淡地一笑说道:“翻过去的一页已成了历史,我给你们带来一个好消息,马上去宿舍通知众弟兄即刻起放你们的假,这些日子的训练都辛苦了。凌晨三点前返回集训大队,当然酒只能喝三成,否则集体枪毙。”

“教官,不就是出去乐着喝个酒吗?有必要搞得如么高端大气上档次么?”

“这叫酒池有风险,投资须谨慎!不如集体去逛窑子,机耙路新来了一批鲜妞正宗的铜锣屁股水蛇腰。”

“嘿嘿,当心鲜妞的磨盘屁股把你的小麻雀磨成干粉咧。”

“教官,今下午你出去转悠了一圈是不是中了个五百万,怎滴善心大酬宾了!”

听着学员们兴奋地在相互调侃,张安泽骂道:“你们这些贱人,俺稍微对你们有点好感竟然集体都不适应,那全体集合先绕操场跑一百五十圈再说下文。”

“别、别、别,教官,你是大爷,大爷还不行吗!”

“臭小子,你们才是大爷呢!”

“哈哈……”

众人爆笑不已!

……

集训队门口,张安泽对学员们说:“各位兄弟,我要去禹平街看个朋友不能和大家一起去嗨了,你们都尽兴点,力争嗨出水平、嗨出质量、嗨出男人味。”

凯歌听了幽默地说道:“张教官,你该不会撇下众弟兄扯单线行动吧?要知道坚持开放战略才能实现互利共赢!又在哪发现新鲜货了?”

“哪里有,管子都生锈好几年咧,”张安泽喜感地说道:“我做为教官始终坚持在为实现你们梦想的过程中做贡献者,始终将自身发展经验和机遇同你们分享,所以各位弟兄尽可能的放心,一旦我有‘众多佳人一君谈’的机会,肯定会让弟兄们集体搭个顺风车滴。”

“就像它们一样共享?”凯歌指着对面树枝上三只吵闹的麻雀说道。

众人一齐看过去,只见枝头上二只尾巴高高翘起的家雀,正不停地对着另一只心不在焉的雀儿振动着翅膀,嘴里发出一连串欢快而极具挑逗性的“唧唧唧……”的叫声,仿佛同时在说:“风儿,让苍天为我们做证吧,你是我见过的唯一集美艳与性感、聪慧与温柔于一体的女孩子,嫁给我吧,求求你啦!”

“瞧你们俩那色样,想爱爱了不是?”冷秋风翘起兰花指拖着嫩嫩长音骂道。

哈哈哈……众人都被冷秋风滑稽动作逗笑了。心不在焉的雀儿歪歪头看了几眼身边的“两个追求者”和冷秋风,“扑”地一声飞远了,而留在枝头上的“两个追求者”像瞎了眼似的依然痴情地对着天空嘶喊着。

张安泽做了个扔石子的动作骂道:“你丫的,妹子都飞走了还在枝上嘶喊,你俩注定这世做对单身狗,还不快追!”

望着惊飞的雀儿,众人都嬉笑着散去。

张安泽意犹未尽地刚转身,猛地发现不远处有一个小伙子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自己,便友好地笑了笑。可是这个小伙子却神情慌乱地转身就离开了。张安泽不由得一愣:这厮的目光心虚的水分是不是太饱满了,好似刻意地在躲避着什么!他迟疑地望着走远了的小伙子。与此同时,一个黄包车夫突然靠近张安泽说道:“帅小哥,坐车么?我们公司正在搞试乘大酬宾活动,凡这几天乘坐的顾客可享受3折优惠。”

张安泽循声看了看黄包车夫,又望了望天空中火热的太阳,挠了挠头便坐了上去。

快要到达目的地时,张安泽无意中触撞到了口袋中的磁带,脑子灵光一现寻思道:虽然这盘磁带是峰哥悄悄地放入自己口袋中的,但俗话说得好‘隔墙须有耳,窗外岂无人’,小心行得万年船,我现在何不来个‘s’道顺便看看背后的风浪有多高呢?

于是便对车夫说:“老哥继续前进,从前面韭菜园巷穿插到五一大道,银子自然不会少。”

“好咧。”

进入到韭菜园巷后,张安泽戴上一副墨镜装着悠闲的样子斜坐起来,眼睛却如同雷达般360°扫视着周围的一切,用心处理着每一个有用的信息。当黄包车进入到五一大道后,张安泽自嘲地笑道:“嘿,一阔湖”。

车夫回过头来问道:“帅小哥,现在咱们朝哪个方向走?”

张安泽说:“朝左走,从德园巷出去后直奔醉仙楼酒店。”

黄包车夫迟疑了一下后说:“好咧。”

醉仙楼酒店门口,张安泽掏出一张钞票说道:“不用找零及打折了。”说完朝四周望了望,快步走进酒店。

接过钞票的车夫见张安泽走进了酒店,冷笑一声骂道:“小样,警惕性还蛮高清滴只可惜这智商太弱爆了,该回炉升升级了。”说完,拿下肩上的毛巾朝马路对面挥舞了三四下,转身拉起黄包车一溜烟地跑开了。

张安泽刚走进酒店,大堂经理连忙迎上来道:“安哥,龙老板在花园里要不要我去禀报一声?”

张安泽挥挥手说:“我直接去花园找他就行了,谢过。”

“安哥总是这么客气。”

张安泽一来到花园就高声叫道:“龙云飞。”

“哎,安哥我在柳树这边。”张安泽循声一看,只见一个中等身材、剑眉星眸、清新俊逸,约莫二十四五的精壮汉子站在树下向他招手示意。

才走了几步,张安泽突然指着柳条上密密麻麻的小黑点严肃地说道:“龙少,你是天天向上,今日这么火辣的太阳不呆在荫凉处歇着,是不是麻雀子上长跳蚤了?快从实招来!”

“哥火眼金睛,我的确背着你在练跳蚤蛊。”龙云飞伸出双手说道:“这几天正想来找你,为什么我弄出来的蛊粉总有一丝微淡的香味,达不到无色无味的高境界。”

张安泽没有看龙云飞的双手,而是右手朝柳枝条上一挥,密密麻麻的小黑点顿时灰飞烟灭。然后看着龙云飞手掌说道:“你撒播在空气中的蛊粉气味烈性度弱小、有微香说明选配的毒虫中,毒蜂、五步蛇、人形毒蜘蛛生长月数不够 、肉质太嫩使得跳蚤营养不良、骨架弱小、体格不强悍,自然影响到了药效的发挥。”说完把住龙云飞脉搏又说道:“虽然如此,蛊虫也已轻微伤到你自己了。你现在面色轻微赤红,脉搏浮滑而短,呼吸绵长无力,幸好体内蛊虫还未成形,否则等到你出现皮肤奇痒无比、口角溃烂流血、心肝枯黑等症状,也就是你驾鹤西游之时!”

说完,从衣兜里拿出个小瓶倒出一把细小的药丸说:“马上吃了这些药丸,等酣快淋漓一番后就没事了,我再用敌百虫配上雪花膏供你晚上涂抹,七天后自然全愈。今后不要再私自练蛊了很危险滴。”

“天蹋下来有你万金油顶着我怕个鸟!谁叫你不实行改革开放一直坚持着闭关锁国的政策,这严重阻碍了我们俩在各个领域尤其是在蛊术领域中的交流与合作,你这是一种消极防御政策,是违背历史发展潮流的。”

“说人话!”

龙云飞笑嘻嘻地撸了撸手说:“那你就倾囊教我蛊术。”

“呵,没想到这兵荒马乱年月还真有天天向上的人,奇了个怪了。”

“哥啊,这说明你官僚主义蛮严重,不经常深入基层,哪能熟悉群众的味道。我一向是个勤奋好学的优秀级人才!你看这么热的天,为了攀登蛊术高峰,我是头顶烈日,身披热浪、脚踩‘风火轮’,带着麻雀子上的二百只跳蚤出来练功,你说我这种奋发向上的精神不能与日月同辉,至少也与青山绿水同在吧!”

“你越来越嘚瑟了,唉,”张安泽长叹一声说道:“没想到这阳光普照的大地上,竟然还会有你这样混世魔王,实乃国之不幸啊!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好加活,”龙云飞嬉皮笑脸地说道:“哥啊你莫逗我咧俺只是一介草民,你千万别把我升级为指点江山的皇太极,要不然今晚睡觉蹬破被子你买单。”

“呵,你还有自知之明啊,看来这个世界还没有完全坠入地狱。不跟你瞎扯了我有极其重要的事跟你说。”

“哦,么个重要指示?”

“哪敢指示你龙半仙,我来是向讨教滴!不过这讨教之事实事求事的说也只是个怀疑和猜测。”张安泽一脸认真地说。

“其实一直以来我总想找个机会,把你的聪明睿智复制粘贴到俺脑壳里。嘿嘿,从你紧绷得只有二指大的脸来看,今日之事相当严重棘手,是丢失了五百万大洋还是发情了没处找洞?麻烦你把喜庆写在脸上好吗?难不成走惯了夜路的人也怕鬼了?看着你严肃的样子我也是醉了!”

“啍,在我的世界里怕字还没有造出来。”张安泽冷笑一声说。

“亲哥啊,那就简明扼要!”

“今上午接到组建押运队的命令,这本来是我职责所在,但是这次组建命令有几大疑点:一是传达命令之人非军方人员,而且内容又全部都是口头传达无一纸半字,这在我十几年里的军旅生涯中还是第一次遇见。”

“或许是你们上司吃肉腻了,想改革创新搏个眼球什么的也未尝不可啊?”

“非是咱思想迂腐不与时俱进,而是这个改革创新来也太大刀阔斧了,什么前奏都没有,一斧子下去连基根都砍了。”张安泽瞪着眼睛说道。

“继续往下说。”

“二是组建的押运队由地方要员直接指挥,这不是奇葩吗?文人耍耍嘴皮还可以,军事指挥懂个尻子,到时候只怕是旗帜一挥‘扑嗵’一声不全军覆灭才怪咧;三是所押运物资全是黄金,常理上讲应选择身经百战的老队员来保驾护航,而不是那些弱不禁风的新学员,明理人一眼就能看清是非曲直。四是上峰专门指定了三个学员为随行队员,但无论我怎么明查暗访都看不出他们仨特别优秀之处在哪,不知道上峰施放这三枚烟幕弹是代表什么意思。说实话,不是咱心生多疑,必竟这一出去我肩上扛着的是十条鲜活的生命,不得不防。”

龙云飞听了以手加额说:“有道是这腔热血,只卖与识货的,能成为你手下的队员那是一世的福气。”

“头顶三尺有神明,凡事必须是上可对苍天,下可问黄泉。”

“这事翎峰哥知道吗?”

张安泽掏出一盘磁带说:“这是峰哥悄悄塞给我的并暗示我来找你,我想这里面一定另有玄机。”

龙云飞接过磁盘说:“翎峰哥平时有暗自录下上级下达命令的习惯,这缘于他用小心翼翼的工作态度来避免出错。”

“啊?他竟然对我还留了一手,真是伤心太平洋!”

“他不让你知道就是怕有朝一日东窗事发,你跟着扣上泄露国家机密罪。”

“感天动地。”

“那你听了磁带中的内容了吗?”

“没有,这种磁带需要军方专门的播放器,否则谁也读不出其中内容。”

“你out了,有道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我有个朋友是读码这方面的高手,翎峰哥经常来找他帮忙。”

张安泽笑道:“这一手留得好,马上带我到你朋友家里去。”

“好。”

出了酒店,张安泽和龙云飞刚上了黄包车,二个学生模样的人骑着自行车从不远处的巷口钻了出来,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一开始,张安泽一边欣赏街景,一边和龙云飞闲聊着,并未感觉有什么不妥。但当过了二个十字街口后张安泽回头看了看,骑车人仍然不紧不慢地如幽灵般跟在后面,便灵机一动,对车夫说:“师傅,麻烦你在前面店铺前踩一脚,我买包烟。”

“好咧!”黄包车师傅应道。

龙云飞看了他一眼说:“老套路。”

“宁愿错杀三千,也绝不放走一个,小鼠有可能嗅着气味追踪而来了。”

“系数有多大?”

“大于90%。”

“那用蝇拍还是斧头。”

“人命关天之事还是用蝇拍吧,没必要一斧头削死,如果我们停对方也停的话。”

“好家活,正好可以试一试蚤蛊的威力。”龙云飞兴奋地撸撸双手说道。

“下这么重的手?”

“放心吧,我会不折不扣地落实好你的指示精神!”

正说着,黄包车夫笑呵呵地回头看了看,用手擦了擦脸上汗水突然唱道:“赤日炎炎似火烧,野田禾苗半枯焦,农夫心内如汤煮,公子王孙把扇摇!”

龙云飞望着车夫摇头晃脑的样子忍不住扑噗一笑说道:“老哥,你这信天游蛮有韵味滴,听起来古朴精致,色香经典。”

“嘿嘿,听着你们带喜感的话,我不开心也不行啊,哟,到杂货铺了。”

当黄包车夫停下车时,二个骑自行车的年轻人快速地驶了过去,而且瞧都没瞧他俩一眼。

“嘿嘿,一阔湖了吧,我俩是空气咧。”龙云飞调侃道。

张安泽没有理会他,眼睛一直随着渐渐远去的骑车人转动着。

“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龙云飞说道:“咱们又不是移动银行,谁会这么无聊跟踪二个大老爷们,除非有同志倾向。”

“嘿嘿,小心行事通无阻,买烟,买烟。”张安泽自嘲道。

“买什么烟啊你自己又不会抽,莫浪费银子咧。走了,前面拐个弯就到啦。”

当黄包车从主街转入到小里弄时,龙云飞说:“快到了。”

“哦,”张安泽下意味地摸了摸口袋里的磁带说:“但愿你的朋友不是满天飞。”

正说着,从一居民门弄里突然窜出四五个小孩,黄包车夫顿时吓得左闪右避但还是撞到了二个小孩子,车辆也翻了个四脚朝天。

而张安泽和龙云飞在车辆即将发生倾覆瞬间,早就同时一跃而起像跳蚤一般双双弹出黄包车,稳稳地落到路中央。当他俩回过头来察看时,尖叫声、哭喊声,早已混成一片。此时,七八个男女也从屋内冲了出来,其中二个中年妇女看到倒在地上昏迷了的小孩,一齐嚎叫着扑了上去。

“你要死了是冒,把我的崽撞得咯里血糊咧。”二个中年男子不由分说,从地上拉起黄包车夫就打。

顿时,黄包车夫哀嚎声起让人有撕心裂肺的感觉。

张安泽和龙云飞连忙冲进人群劝解起来。一阵混乱之后,他俩终于把人群和车夫隔离开了。

张安泽说:“各位大哥大姐有话好好讲,打人是解决不了问题咯,车夫他又不是故意撞伤你们家小孩子的,而且他也在躲避孩子们的追逐中摔伤了。现在当务之机是要立即把晕迷的小孩子送到最近的医院去检查。不过,从目前二个孩子暂时没有出呕吐和口鼻腔流血的情况来看,脑振荡和内脏出血情况基本可以排除。”

“我哥说得对,大家尽快把受伤的小儿送到医院去检查吧,莫耽误了。”龙云飞也劝道。

“龙少,我俩一起和家长们把受伤的小朋友送到医院去。”张安泽对龙云飞说道。

“好咧!”

这时二三个中年男子有意无意地挡在了张安泽的面前。其中一个男子说:“这二个小哥说得对,大家快把受伤的小孩和车夫送到医院去检查一下,看看情况再说下文吧,散了,散了。”

说完,对坐在地上抱着受伤小孩的妇女说:“舒妹,刘妹,你们快送崽去医院吧,不然流多了血对孩子们不好,走吧走吧。”

瞬间,吵闹的人群四散开来。

望着渐渐远去的人群,张安泽和龙云飞突然异口同声说:“侏儒?”

“呵呵,这里是残联的地盘。”龙云飞幽默的说道。

才走了几步,二人又同时说:“磁带。”

张安泽讯速把手插进裤袋,结果大吃一惊说道:“没了,追。”

等他们追出巷口,大街上匆匆而过的行人中根本没了这群人的影子。

“妈的,没想到被侏儒给坑了,对手好狡猾。”龙云飞骂道。

“不是对手狡猾,而是咱们爰心泛滥。这大街上不是说话的地方,马上回醉仙楼。”

“哥,要不咱们死马当活马医,先分开四处找找看能不能把磁带给追回来?”

“没用的,他们在布这个局之前早就谋划好了撤退的路线及工具,要不然近十几号人不会像坐上火箭一般‘嗖’地不见了。”

龙云飞叹了口气说道:“妈的,从来没有这样窝囊过,想杀人!”说完仍不甘心地朝四周搜寻着。

“吃一堑,长一智,有时候失手并不是件坏事。走吧别在这里瞎浪费表情了。”

说完,伸手拦下一辆黄包车。

醉仙楼花园里。

龙云飞刚坐定就火燎燎地说:“今天这一路上我们虽然怀疑有跟踪者,但始终没有察觉出是男是女或是老是少,这些跟踪者就像是潜了水似的神龙不见首尾,而我们却始终被对手纳入在可控视线范围内。你想,能把我们这些呷专业饭的人玩弄在股掌之中,对手不是比我们棋高一筹那么简单。”

“老弟的话非常正确,我感觉他们在跟踪的过程中使用的方法跟特勤队常用的‘步步为营、环环相扣’的手法极其类似,这说明一路上对手是派出了庞大的专业监视队伍,我分析至少是个‘密集阵’的架式,否则不会是零痕迹。同时从另一个层面上反映出磁带中的内容极其敏感,牵涉到了不少大人物。”

“哎,这个跟踪法不是当年你在特勤队中率先推广出来的吗?这些做死的人竟然敢在关夫子面前耍大刀,冒呷到亏呃。妈的,要是知道了磁带中的内容,定要在报纸上好好揭露这帮贪官污吏的罪行。”

“这次磁带被抢虽然呷了亏,但未必是件坏事,俗话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至少我们从中得到了一些非常有价值的信息:一是我们的所想所做及处理事物的习惯对手都了如指掌和精准的掌控,说明设局之人对我非常了解,但这又恰恰成了对手致命弱点,我们可以反其道而行让对手防不胜防。”

“这叫百思必得一解,百密必有一疏,我们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愧是半仙,”张安泽点赞道:“其二现在可以肯定赵秘书说的那句‘你小子给我规矩点别欺生,否则我会让你死的更难看’的话早已内定,说明他们绝对会过河拆桥,不然翎峰哥不会冒违反游戏规则悄然塞给我磁带;三是这批黄金绝对是某个集团利用手中的特权从国库中私自调运出来的,是不义之财,既然是不义之财咱们何不将计就计取了它?”

“妙,哥啊,你终于脑子会急转弯了,”龙云飞拍着桌子叫道:“不义之财取之何碍!”

龙云飞话音刚一落,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屋里抢入过来,劈胸揪住龙云飞的胸说:“清平世界,浪荡乾坤,你们一个是官,一个是匪,竟然躲在这花香四溢的绿荫树下商量这等打家劫舍的勾当,走,跟我见官去。”

龙云飞听了扑嗵一声跌下石凳,合掌求饶道:“骚大爷,求你放过我吧,我早已到了每个月的那几天了。”

张安泽笑呵呵地说:“你俩这二个骚人每次只要集体一亮相,就他奶奶的全是会阴上长菜花——变态。南鹤轩,正不知道你这个独行侠躲在哪个寡妇家里味脱毛,你到自动送上了门又省了许多力气。”

南鹤轩冷笑一声说:“龙少,上帝给了你一支冲锋枪,你非要把它当做搅屎棍!变态、恶心。”说完直勾勾地看着张安泽和龙云飞说:“你们二人这是要取了哪个土豪金家的不义之财?”

张安泽于是把今天发生过的事情和心中的疑惑给南鹤轩说了个透底。

南鹤轩听了一拍大腿说:“这就是不义财啊,现在不取更待何时!哥,你真是带领我们脱穷致富的领头羊啊,下半辈子的指望就在此一举了。”

张安泽听了挥挥手说:“我们正在痛诉发国难财的贪污**分子,你到急不可耐地让自己跳了进去。我再次申明这只是我个人独立观点,并不代表醉仙楼的立场,所以不到水落三丘决不要轻举妄动。如今虽然政局动荡不安,但这批黄金还是属于国家和人民的财富,不管怎么样我必须拼尽全力和智慧不能让它落入到贪官污吏之手,一文不少送到目的地政府手中,让它继续为百姓造福,这就是我将计就计取了它的中心思想。”

“切,恶心,你以为自己是**官啊?告诉你,这世上帝皇强国家强。看看历朝历代的政府,国之灭亡皆因帝皇弱智性软。当年八国联军才一万八千人左右,而北京守军15万人,加上30多万刀枪不入的义和团,共45万人,而最讽刺的是偌大的北京城五个多小时就宣告沦陷了,你一个跳蚤似的小押运队长能独自撑起一片蓝天么?”南鹤轩说道。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干,如今这国破山河在的年代,政府官员人人自危,都在为自己的前程着想,你要是脑膜炎式的把这批黄金往他们面前一送,那是羊入虎口连骨头渣都不会留给政府和老百姓滴,那时,枉费了你一片痴心。”

“对啊,眼下可是个战火纷飞的动荡岁月,老蒋都退到海边上了,这江山易主已是路人皆知的事。”

张安泽想了想说:“虽然现在**正节节败退,但我们还是要尽最大努力先国家后个人,万一江山易了主我们再作定夺也不迟。我已想好一条妙计,只是要随变化而变化,而且你们要随时随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说完,如此如此把计谋说了 。

南鹤轩听了以手加额道:“好妙计,不枉了你身上‘智能’这二个字。”

张安泽轻声说:“今日所说当永记在心,忘却在嘴,只可你知我知,头顶三尺神明知。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准备准备,你们二人按计划行事。”

“好!”

三人便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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