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四叶草倚靠在长沙发上面,读起一本专门介绍旧别墅的书籍。她对书里面描写的旧房子,有点儿如痴如醉的感觉;其中一栋别墅的描写,看起来有点儿意思,某些地方像是隔壁那家的房子,也是立在临海悬崖绝壁之上的,不过,里面经常发生一些诡异事件,她看到这里,津津有味。
她一边看着书,还一边心里想着;怎么说吧,隔壁院子里,虽然一直荒凉着,没人居住吧,但倒也是平安无事,几年来,从没听说过,发生过什么诡异的现象。

她还有点儿遗憾了,少了些惊险刺激的感觉?

就在这时,榴梿鬼鬼祟祟地钻到二楼来了,它很自觉,知道自己一大早在外面兜风,身上很脏,因此不敢靠近主人,它只是在门边,磨磨蹭蹭了一会儿,因为嘴里还叼着个东西。它只能小声的,叽叽磨磨了几声,期待主人能正眼看一下,它和它的成果。

四叶草看书正来劲呢,也就顾不上榴梿了。它呆了一会儿,觉得无趣,就跑到小客厅,把嘴里的东西,摔在地板上。然后用嘴巴拖着那东西,发出‘啵噜啵噜’的声响,自个在那儿,开心地玩耍起来了。

四叶草听了这声音,心里烦,叫喝道,“榴梿,你在干嘛?”她想;榴梿有可能,去偷吃茶几上的点心?它可是个大谗鬼哦!她又担心了;这家伙会不会在小客厅的哪个角落撒尿拉屎呀?没准?她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听不到什么声音了,心里更是害怕,赶紧就下了床,往外走去,来到了小客厅。

还好,榴莲它虽然很忙碌,却没偷吃东西,也没有发脾气。不过它这是在干嘛呢?榴梿在地板上,整个身子儿扭来滚去的,嘴里的东西,却一直不肯松口。

那是什么玩意儿?四叶草走近一看,似乎是一个纸套,里面装的什么?“过来,给我看看。”四叶草坐在沙发上,开始命令着。

果然,榴梿乖乖地把纸片给叼了过来。四叶草拿起来一看,原来是一张碟片。榴梿一大早干了些什么呀?今个居然从外面叼来这个碟片?她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了一下,没有任何字在上面,她想,肯定是榴梿从哪儿废品堆里淘宝来着?

不过,这碟片看上去倒是崭新的哦,也许是人家丢失的吧,说不定还是什么好看的故事片呢,没准儿?

四叶草一时,心血来cháo,就把碟片塞进影碟机里,打开电视机,她给自个沏了一杯茶,然后就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叉着放在胸前,悠然自得地看着屏幕,榴梿也倦缩在四叶草的脚下,安安静静地欣赏它自个的成果。

第一眼,给四叶草的感觉是;这不像是什么正规的碟片,因为它的制作很粗糙,似乎只是一般人家自娱自乐时摄下的镜头。

眼前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家居生活,看样子是旧时的单元套房,一看那铁门上镂空的不锈钢管,就知道大约是上个世纪末的产物。那吃饭用的餐桌吧,好像有点儿年头了,木料是厚实的那种,不会是古董吧?

咦,怎么进来就一个女人呢,看上去,她个儿不高,有点胖吧,脸上的皮肤显得光亮白晰,两只大眼睛黑溜溜地直转着,那神情儿,让人觉得她是属于挺有心眼的那种女孩。论长相呢,应划入不是太漂亮,而是好看的那一类。浓眉大眼的虽然挺端正,但既不秀气也不甜美,所以就谈不上什么极品了。

从画面上看,引人深思,这女孩是这家人的吗?看她动作,恐怕不好判断。因为,镜头上只有她独自一人,在那儿忙乎着。要是在自家,应该比她表现得要更随意些,比如,脱下外衣呀,拿起杯子喝水呀。她都没有,这像似外人。要是外人,她怎么进来的?

管它的,看看再说,这女孩手里拎着菜蔬瓜果的,是哪来的客人?不对,她在那洗菜做饭的。然后,镜头又变成这女孩正在非常卖力地洗衣衫的画面,她洗得是男人的衣衫?颜sè是暗灰的,衣服很宽大,也许,穿衣服的是一个大胖子?只是不知是老的还是年轻的男人?总之不会是儿童少年的,四叶草自个在那里想着。

这恐怕是不同rì期拍的,刚才是冬天穿滑雪衫的模样,这会儿却穿盛夏的无袖衬衫,露出圆滚滚的粗胳膊,看来确实是个胖妞儿。

可这些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显然,画面既不连惯也没有剧情,主角不漂亮,吸引力不足。天知道,摄像的,究竟想表示什么样的主题?四叶草觉得继续看下去,没有意义,就把电视给关了起来,她把碟片取了出来,随手把它扔到纸篓里。可是,榴梿不同意了,它跳跃起来,跑到纸篓边,捣弄着,纸篓倒了,碟片又从里面掉出来了。

四叶草惟恐榴梿要干什么坏事,就哄着它,“好吧,我们把这碟片收起来,改天再来看,好不好呀?榴梿?”

榴梿歪着脑袋,似乎听懂了四叶草的意思,‘汪汪’地叫了二声,表示同意。四叶草只好把碟片捡了起来,塞进纸套里,然后随便放进一旁矮柜的底层抽屉里,榴梿不再反对,这事就算暂告了一个段落

电话突然响了,四叶草拿起话筒,一听,是老林打过来的。这可是少有的事情,有什么事?

老林在电话里的声音,显得万分焦急,“林嫂,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发起了高烧,老说胡话,我带她上医院里挂点滴呢,中午,你得自己烧些东西吃了。看样子哦,晚上林嫂她还得住院,观察一下。”

四叶草听了,很吃惊,一上午,自己躺在床上,做白rì梦的时候,耳边老是听到,林嫂在院子里,打扫落叶的单调声音。那时,林嫂可是好好的呀。怎么不过二个钟头,她就发起了高烧?

四叶草赶紧给自己随便弄些中午吃的,还帮林嫂煮了些鸡蛋面线汤,送去医院就在巷子的端头,五分钟就能走到。

到了医院,四叶草在二楼一个房间里,找到了林嫂,老林坐在病床的旁边,一会儿看着吊瓶里的点滴,一会儿用手摸摸妻子的额头。他看到四叶草来了,“还劳驾你跑过来?谢谢哦,我从来没见过,她发这么高的烧,快四十度了。现在稍微退了一点儿,但人还是一直在昏睡,刚才老说什么胡话。”

四叶草知道林嫂身体一直很好,怎么突然之间就病倒了?事先没有一点儿预兆?“我看她早上还是好好的啊。”

老林点点头,“是啊,我去上班的时候,她正在打扫院子。医生说,会不会是受到什么刺激或者惊吓的?哪来的这些?没有啊!”

四叶草问,“回头,我问问门卫老李,看看他知道不?”

林嫂整整在医院里,躺了两天的时间,第三天才能下床,她先做些轻微的活动,之后,才能真正地开始走动。医生说,还得多休息,但总算,可以离开医院回去了。

当大家关切地问起,她怎么发起高烧时?林嫂的面sè,顿时变得很难看了,搞得大家都不敢问下去了。

四叶草起了疑心?她就去问了门卫老李,这才知道一些,原来那天,林嫂是到隔壁院子里去,和榴莲一起过去的。去的时候,她还是高高兴兴的,但从那里出来以后,到了这大门口,那样子就相当古怪了,显得很害怕。

当时,老李还问了,她也不说什么,一回到家不久,就开始生病了乱说胡话,还是老李跑到教堂去,把老林给叫了回来的。

难道林嫂在那里碰了什么大钉子了?一时间,四叶草也不好追问,只想等个适当的时机再说吧。

不过,四叶草同时意识到;这榴莲叼回来的那张碟片,恐怕也是在那时段,它和林嫂在一起时,从隔壁人家那里搞回来的了?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