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亭又在睡梦中被李丰年在门外的喊声惊醒。
怀里的嫣儿搂着朱亭又的脖子:“好像是李大人在门外嚷嚷。”

朱亭又起身出门,李丰年迎了上来,两人匆匆赶往书房。

李丰年:“朱元璋手下大将常遇chūn昨夜开始对金陵码头发起猛攻,金陵码头守将飞鸽传报,怕是支持不过今天了,常遇chūn是不惜一切代价的进攻,不到几个时辰,攻守双方都损失惨重。”

朱亭又:“金陵码头驻扎的是我军jīng锐啊,粮食弹药充足,怎么会守不了一天?马上传信,杀掉守将!由副将接任!”

李丰年:“领袖,临阵杀大将,恐怕对士气不利吧。”

朱亭又大怒:“去传令!”

李丰年吓得不敢再言,出门去了。

金陵码头,碉堡环绕,明碉暗堡错落有致,朱元璋的部队里最勇猛的常遇chūn部,许多军官带头下,士兵们抱着用瓦罐装着火药的土制炸药包,在盾牌的掩护下,只要靠近碉堡就向前冲!有的半路被炸死,一个大活人瞬间飞灰湮灭。有少数冲到了堡垒下的士兵钻入了堡垒,只见堡垒里面火光熊熊,枪声立刻停止了。

就是这样的玩命打法,吓得许多人民军士兵,一边shè击,一边投弹,一边大哭……

论勇敢,凶悍,天下实在无人能出朱元璋的部队于其右!

码头的主堡垒中,守军大将接到了朱亭又杀他的命令,又哭又笑,状态疯狂。

守军大将对副将道:“兄弟,我和你一起从饶州起事至今,你说我是不是畏死之人,是不是贪生怕死之人?”

副将摇摇头:“大哥。你知道你的战报错在哪儿吗?”

大将:“什么?”

副将:“你如实汇报本没有错,你要加上一句誓死和码头共存亡的表军心的话,否则别人看了你的战报都会误会你畏死惧战的。”

大将点点头:“兄弟,哥哥错了,哥先走一步了。”

大将用枪口对准了自己的下颚,再看了自己守卫的码头最后一眼后,砰!

所有的外围碉堡都被破坏了,剩下了最后的主碉堡,这个主碉堡又高又大,旁边还有两个副碉堡,碉堡前面是一大片雷区。

向碉堡靠拢的常遇chūn部的军士们纷纷被炸的飞起来,常遇chūn下令:“停止攻击!”

望着剩下不到一万,灰头土脸的自己的士兵们,常遇chūn心里疼的发慌。

常遇chūn命令将马匹赶过去,无数的战马向着金陵码头最后的主碉堡奔去,马匹纷纷被炸飞!

许多常遇chūn部的战士们都哭得跪在地上,战士最爱的是自己的战马,就像sè狼最爱自己的女人一样。

轰,轰,轰,轰,轰,轰……

守卫金陵码头的副将和剩余的五千士兵们,看着眼前的惨景都禁不住浑身颤抖,无数马匹被炸上天的情景,鬼神都会为之动容的。

副将咬咬牙,对另外一名副将道:“你带着大部队先走,我留下四百人,死守。”

另外一名副将:“你走,我留下来死守!”

副将:“快,这是命令!我现在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再晚了,兄弟们都得死在这里!”

两人都红着眼,嘶哑着嗓子在争执。

副将用枪对准了兄弟的头:“最后说一遍,这是命令!你想抗命吗?!!!”

另外一名副将流着泪道:“撤!!!”

就在这名被迫登上了码头上的大海舰,两艘巨舰刚驶离码头,金陵码头发生了一连串的大爆炸,守军和常遇chūn的军队几乎都同归于尽了。

远处的天空乌云滚滚,黑sè的云中透出点点红光!夹着闪电,撕拉!

下起了倾盆大雨。

常遇chūn这个黑壮汉子,跪倒在地,带着剩余的两千军士大哭不起。

五万jīng锐中的jīng锐,不到一天就剩下两千人了,虽然胜利了,却胜利的一无所有。

守卫金陵的副将在海上对着金陵码头开炮,常遇chūn带人就地防守,躲在各个壕沟里避免被炮火击中,并下令炸毁码头。

朱亭又辛辛苦苦花了一年多建立的码头,顷刻间被付之一炬,金陵城头上的朱亭又望着百里外的金陵码头上的滚滚浓烟,知道:再也无路可退了。

朱元璋在得到胜利的消息后命令:全军对金陵城发起总攻!一rì之内要拿下金陵城,将朱亭又碎尸万段!!!

九万大军铺天盖地的涌向金陵城!

漫天的喊杀声,百里可闻。

金陵城里也乱成了一锅粥,许多朱元璋的军队的家属和忠于朱元璋的百姓发起了起义,还有许多忠于朱亭又的北方流民也发起了保卫金陵的行动,两边都是老百姓,没有统一的服装,是敌是友很难分清,整个金陵城都乱了!

李丰年:“领袖,现在怎么办,城里都乱套了,内外夹攻,我们……”

他不敢往下说了,朱亭又最近脾气变得很大,动不动就要杀人的。

朱亭又:“慌什么?传我军令,所有部队上城,有敢于靠近城墙的老百姓,一律格杀勿论。”

徐达是这次攻城的总指挥,在朱亭又手里吃了大亏的他,复仇心切!

朱元璋要的就是徐达的一股子狠劲,所有的攻城器械全部用上,投石车也全部用上,无数满装着火药的罐子被抛上了金陵的城墙,饶是金陵城城墙高厚,守军望着密密麻麻的冲来的朱元璋军队也是头皮发麻。

朱亭又知道自己高估了自己的实力,朱元璋军队的战斗力至少比陈友谅的军队高出两三倍都不止,历史上朱元璋二十万大破陈秃子六十万不是乱传的。

李丰年:“领袖,别犹豫了,快突围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轰隆一声,朱亭又身后的指挥所被一发土炸弹打中,坍塌了半边。

朱亭又用嘴凑向烧着的木头柱子,点燃了嘴里的烟。

朱亭又:“命令大家顶住!要走也要等天黑。”

李丰年擦着满头的大汉,眼看着金陵城随时都有被攻破的可能。心急如焚。

李丰年:“要不要让徐州部队火速来增援?”

朱亭又:“不要了,肯定有埋伏,来了也是白白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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