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在娄静雅身边呆的时间不短,自然明白她口中的“请”是什么意思。
如果说“带”,直接差人绑过来就是。

若说的“请”,那就悄悄地进行。

翌日。

奚鸢便被强行“请”到了永春宫。

她望了一眼贵妃榻上的女人便低头垂眸,只一眼,便认出了她是第一晚受宠幸的娘娘。

因为她身上的媚劲儿是之后所有女人都没有的。

“见到娘娘还不跪安!”青竹上前,一脚踢在奚鸢的膝窝。

奚鸢吃痛跪跌在地,那一瞬间,是前所未有的屈辱。

跪翟君临,一是,暂且算她欠他的;二是,他是帝。

眼前这个只不过是一个嫔妃;对她动手的,不过是一个宫女!

可是她不能反抗,她暗自深呼吸一口气,“奴婢见过静妃娘娘,静妃娘娘金安。”

“抬起头来。”娄静雅撑着贵妃榻缓缓直起身。

奚鸢放叠在腹部的手,互相捏得生疼,顺从地抬起头。

那日,隔着轻纱,还有翟君临挡着,娄静雅根本看不清她的脸。

如此一观,她瞳孔一缩。

沉静如月,清丽似水,跟她妩媚妖娆的美不同,这个婢女的美,美得惊艳,也美得耐人寻味。

她的容颜,她的气质,只是这一眼,娄静雅便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听说,你叫小怜?”

奚鸢含胸、低头回答:“回娘娘,是的。”

娄静雅伸出一只手,宫女见状连忙上前搀扶。

她从贵妃榻上下来,扶着宫女的手迈着莲步上前,俯身而下,伸出纤细的手指,挑起奚鸢的下巴,凤眸中一闪而过的阴暗,朱唇微勾,“好一张想让人怜惜的脸。”

奚鸢抿唇,垂眸未语。

“这些天伺候皇上,你……挺辛苦吧?”娄静雅凑上前,声音低柔,吐气如兰,“今儿,本宫让人也伺候伺候你,如何?”

闻言,奚鸢警铃大作,连忙回答:“回娘娘,奴婢不过一个看烛的,不辛苦。”

她的意思很清楚,她除了看着蜡烛,守着等翟君临吩咐,什么都没有做。

很聪明!

娄静雅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又迈着莲步走回贵妃榻前,就在奚鸢以为逃过一劫的时候,只见她倚回贵妃榻,“愣着做什么?还不给本宫好好伺候小怜姑娘。”

得了命令,下一刻,奚鸢便被两人架住,一下子压下去,脸在地上磨了一下,生疼。

“哎呀!你们这是做什么,多好的一张脸,若是伤着了,本宫唯你们是问!”

说着,娄静雅从旁边的果盘摘下一颗葡萄,“这葡萄啊,水嫩漂亮,只是一不留神,没注意,这果肉啊,就烂了。”

“不过呢,这里边儿再坏,皮儿好,也是看不出来的。看起来,还是一颗不错的葡萄。”娄静雅瞥了一眼被压着的奚鸢,“你说是不?”

青竹立马明白,娄静雅的意思是不动脸,毕竟是“请”过来的人。要动,就往看不见的地方上手。

反应过来,她上前给旁边伺候的宫女使了两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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