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我诧异的道。
“你继续留在药厂里任职,做研究,同时帮我搞定胡杏儿,我可以给你百分之二十的股权,另外,林江的那五百万我也可以帮你提前支付给他,你觉得怎么样?”

我不得不说,如果我真的一败涂地的话,如果没有杜子瑶,如果我没有和胡杏儿发生关系,他的提议确实很诱人,但是现在,我只能呵呵了。

我脸上现出一丝为难:“胡杏儿的背景好像不简单,我担心……”

“你不用担心,只要多给我制造几次机会就行了,女人嘛,多上几次就行了,她的第一次都被我拿了,后面不是很好说了吗?”曹笑天不在意的道。

“嗯?”我顿时皱起了眉头,这个混蛋,他怎么敢?

“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吹牛?其实我对她用药这事她爸也是知道的,但他就是拿我没办法,一旦我和胡杏儿在一起了,她爸也只好捏着鼻子认了,嘿嘿。”曹笑天笑的更加猥琐了。

“可是你都已经结婚了……”

“那有啥?不就一个女人嘛?我知道你也喜欢她,可我现在还需要她的一些关系,等我在临城的项目完工,走入正轨之后,我就跟她离婚,把她送给你怎么样?”他满脸笑意的看着我。

我不知道他是在试探我还是说真的,但我不得不承认,他这些话,对我具有很大的诱惑力。我不敢去接他的话,生怕激怒了他,毕竟杜子瑶现在还是他名义上的老婆,任何一个男人也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和别人……

“怎么不说话?”他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我在想,如果杜子瑶知道了你说的这些话该有多伤心,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她的。”我笑了笑。

“告诉她?你也得有这个机会才行!”他不屑的笑了笑,从兜里掏出一部手机:“这就是她的手机,你现在是不是找不到她了?”

我心里顿时一惊,怪不得总打不通她的电话!

我连忙笑了笑:“我找她干嘛?我现在只想着怎么才能还清那些债务。”

“那你接受我的条件不就行了?和我合作是稳赚不赔!”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得意的笑了起来。

“那我先试探一下胡杏儿,如果可以的话,我再找你谈?”我试探道。

“好吧,不过我这个人耐心不大好,我给你三天时间做决定。”他冷哼了一声。

“三天?现在我厂里放假了,她回家了,我恐怕得先想办法让她回厂里才行,我觉得……”

“那你需要多久?”他皱了皱眉头。

“至少一周吧。”我叹了口气,心里却提心吊胆了起来,不知道一周是不是足够我翻盘,如果实在不行,我恐怕只有走这一步了,可是,这样一来,我就坑了胡杏儿,我心里生出一股别样的复杂情绪,有不舍,有内疚,甚至有种忍不住想要抽自己两个嘴巴子的感觉。

“好!我就等你一周!”曹笑天点了点头,“你回林海市吗?我带你走?”

“不了,我还有东西在宾馆,我要过去一趟。”

“那好吧,你去吧。”曹笑天不在意的挥了挥手。

我打开车门的那一刻,他突然叫住了我:“记住,别让我等太久,我找你只是因为你在医学方面的确有些才能,但你不要忘了,我能成就你,更能毁了你。”

“明白,明白。”我连忙笑着点了点头,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了上去。

回到宾馆,我向王律师说了一下我们只有一周的时间的事,王律师叹了口气:“从法律程序上来说,既然你十分确定你的批文是最早的,那么对方的一定是假的,既然他们的是假的,那省里面就不可能会有备案,我觉得我们可以到省里一趟,去取一些相关的资料。”

“没用的。”我摇了摇头:“不管是他的还是我的,在省里都暂时还没备案。”我叹了口气:“我的药厂才投产没几个月,现在的批号都是临时的,如果省里备案了,怎么可能还是临时批号?”

“那这下麻烦了。”王律师的脸色难看了下来。

我迟疑了一下,突然想起我的批号被删的事,顿时灵光一闪:“我知道了,既然对方能拿出以假乱真的手续,一定是这边的药监部门给他做的,这是严重违规,我们去投诉当地的药监部门!”

“可我们没有证据,怎么投诉?仅凭你说说他们组织部门就去怀疑他们的干部?这显然不可能!”王律师立即否定了我的提议。

“那可怎么是好?”我顿时焦急了起来。

“唉!”王律师叹了口气,揉起了太阳穴。

我们两人在唉声叹气中度过了一下午,直到晚上的时候,我站了起来:“王律师,辛苦你了,我们去吃个饭,回来再想办法吧。”

“嗯。”王律师叹了口气,迟疑了一下:“费总,您在临城就没有关系吗?”

“没有。”我摇了摇头。

“要不这样,我先回林海去找找同事,看他们在临城有没有能用得上的关系?”他再次叹了口气。

“也好,那就谢谢你了。”我无力的笑了笑,从兜里摸出一万块钱递了过去:“这些钱本来我是想胜诉之后和你一起庆功的,你拿回去,先用着,不够了再找我。”

“别,您……”王律师连忙推辞了起来。

“拿着!”我使劲的塞在他手里,把脸转向了一旁,挥了挥手:“现在应该还有回去的车,你抓紧吧。”

王律师哽咽着点了点头:“嗯,你,保重!”说完,他快速的拿起公事包走了出去。

王律师走了,我心里更加烦躁了起来,站起身下了楼,到对面的超市买了一瓶酒就坐在门口喝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总喜欢借酒浇愁。

刚刚喝了没几口,我突然瞥见有一道熟悉的影子进了宾馆,我连忙提着酒瓶跑了回去。

当我进门的时候,正听到一道嘶哑是声音在问前台的服务员:“麻烦问一下,费祥是不是住在这里?”

“彭!”我手里的酒瓶掉在了地上,飞起的玻璃划破了我的脚踝,我却毫不觉得疼痛,我颤抖着声音道:“子瑶!”

趴在前台的人蓦然回头,痴痴的看着我,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费祥!”头发乱蓬蓬的,衣服上还烂了几道口子的杜子瑶飞扑进入了我怀里。

我紧紧的抱着她,眼泪也落了下来,心疼的向针扎一样:“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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