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Q那边还没通过验证,我也不是那么着急。
毕竟之前都那么过来了,也不差着这么一天两天的事情。

跟老同学结束了聊天之后,我就开始继续骚扰昨天加的那个小三的qq。

从她空间能看的出来,她最近的心情和位置。

为了让她更相信我,我顺便把自己的空间锁住了。

毕竟买来的qq,空间都是干干净净的,如果被她看到的话,怎么可能会不起疑。

跟她强行聊了个天,不过她都是爱答不理的,挺高冷的一个人。

适可而止就行了。

我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出门。

公司那边也该上班了,继续拖延下去的话,早晚在家里就被活生生的憋死。

出门的时候正好碰到对门开门,对门是个年轻的小夫妻,妻子是上班族,但是丈夫是搞艺术的,挺木讷的一个小伙子,见到我愣了愣才打的招呼。

声音也不是很大,看着很拘谨。

“那个。”开电梯的时候,他似乎纠结了很久,才问我,“你最近是不是身体不好啊?”

“怎么这么问?”我皱眉,对这句话的感觉并不是很好、

毕竟谁乐意一出门,就听到别人说你身体不好。

都不像是问候了,更像是一种诅咒,哪怕他不是那么个意思,可那么直白的问出来,就给人的感觉不是很好。

我本来有点烦,可是看到他拘束的不知道怎么放手的样子,就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不是不是。”他一个劲的摆手,说话更不利索了,干脆整个耳根都红了个透底,“就是我听咱们院的人说,你好像生病了,就关心一下,没别的意思。”

果然,上次在门口碰上的大妈问我身体的时候,我就应该考虑到不是偶然。

‘生病’的这段时间我基本不出门,出门也都是格外清醒的样子,他们怎么就知道我的问题。

我稳住心里的情绪,装出不知道的样子,准备从小艺术家这里套话。

“说什么了?是不是有人开玩笑啊,我这几天一直在家,都没怎么出门。”

哪怕心里波涛汹涌,可我还是对着他笑了笑,开玩笑的语气问他。

他看着比刚才放松的多了,才轻声缓语的给我解释,“我也不清楚,等我听到的时候,他们就说你好像受刺激了,就是那种有点抑郁症精神分裂之类的。”

说完之后,他仓皇紧张的看了我一眼,接着避开视线,语气也慌乱了很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听这么说的,没别的意思。”

他的反应不是假的,说的话也没必要骗我。

和我之前猜测的差不多,有人故意把这样的消息放出去了。

肯定不是我爸妈,按照我爸妈这么要脸的人,这样的事情恨不得藏着掖着的,怎么可能说出来。

婆婆也不可能,她跟我都是想看两相厌,不是有必要的事情的话,都恨不得不见我,怎么会有这样的闲工夫给我散播谣言。

剩下的可能性还是指向一个人。

我心脏沉了沉,嘴角的弧度也快挂不住了,“为什么这么说?”

“我就是这段时间不太想出门,一直没出去,怎么就传出来这样的事情了?”

这个锅,我是半点都不想背。

真被大家认为是神经病的话,如果被顺利的逼疯,那么也不会有人怀疑,并且就算是我出意外死了,也不会有人想到是谋杀。

这一环环的,设计的多精密啊。

想的我脊梁骨都窜着寒气了。

要是这都是我自己臆想的该多好,只可惜,我似乎正在面对这一切。

小艺术家下了电梯,还是拘谨的走在我身边,似乎有话跟我说,但是又不敢说的样子,单纯直白的,所有的情绪全部表露在了脸上。

他的心思根本不用猜测,一看就知道。

“那个——”在我准备出大门的时候,他叫住我,表情还是那么纠结,“其实多吃点药就能治好了。不用那么担心,肯定会好的,别伤害自己。”

这些叮嘱,来的莫名其妙的。

我本来还想着出去来着,现在听到他说的话,陡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什么叫做别伤害自己?

我就算是伤害自己,也绝对不会在外边,他知道什么?

“你在说什么?”我保持着笑容看着他,生怕他害怕,一直都在安全距离站着,“我不是说了吗,我最近一直在家,出门的话也基本是我老公带我出去的,怎么了,大早上吓唬我?”

我说完这些话之后,他脸上明显的浮着疑惑和不信任的表情,更加怜悯的看着我了。

我:“……”

真是无力去辩解些什么。

“我上次看到你了。”他看着我,“就是你在前边那个石头那里,对,就是那里,非要站在那边跳下去。”

我怔怔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然后呢?”

“然后很多人围观,让你别跳,结果你跳下去了,最开始站在那里的一个男人,也跟着跳下去救的你,然后你老公回来了,救护车也来了,他把你抱上去的。”

“你那个时候还挣扎,非要寻死觅活的,我们本来听说你得病,这样见了一次之后,就都传开了。”

小艺术家的话很多,语速也很快,一会儿的功夫,把画面呈现在了我面前。

我像是听着别人的故事一样,别说能不能记起来的问题,简直陌生的像是在听好笑的故事。

我再傻,也不会傻的去石头那边跳湖。

那个湖是人工湖,才一米三,跳下去也不会淹死的,何必呢。

更感觉,像是作秀,不像是自杀。

作秀?

我一下子抓到这个点,咬紧了牙关,看着他,“你看清楚我的脸了?确定是我没错?”

被我逼问的,小艺术家被吓了一跳,往后连连退了几步,表情也更加复杂了,还带着怜悯和害怕。

“其实没事,真的没事,能治疗好的,我有个亲戚也这样。”

他一个劲的安慰我,“想开点,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只要活着,一切话都好说,真的,相信我。”

我知道他的好意,但是我更想知道事情具体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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