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自毕业后,他们将近一年多没有联系,更没有见过面。
其实中间也有一次机会,让她可以见到他的。

是校友聚会。

她听说他会出现,便偷偷去参加,没敢出现在人前,躲在角落看着他。

他与当年更加帅气成熟,显得很有魅力。

过去的女生个个都围着他转。

而她,已经彻底失去跟他在一起的念想了,只是一颗爱他的心,仍是断不掉。

原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可上天给她来了一个惊喜。

爷爷曾经有恩于薄家,两家订下联姻。

慕家那会的公司刚好有难,于是慕山远试着去薄家提起这段婚事,薄家竟然答应了!!

她感觉这个老天在恩赐于自己。

可她又担心薄靳言会不会拒绝,毕竟外界一直相传他喜欢的人是慕清雅。

那段时间她的心情很忐忑,家里的气氛也很不好,慕清雅总有一种‘你抢了我男友’的伤心眼神看着她。

继母跟继妹也不愿意看她,甚至连父亲的脸色也不太好。@^^$

她私心想着,如果薄靳言真不愿意,她……也愿意放手。

但迟迟未传来悔婚的迹象,而婚期就那么如临将即,只是结婚前一晚慕清雅哭着跑回来,样子很伤心。

家里的气氛不太好。

结果第二天,慕清雅就出国了,没有参加她与薄靳言的婚礼。

继母在她的婚礼上丧着一张脸,而她虽然愧意,但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欢喜。!$*!

新婚之夜,她格外紧张,不知怎么的,跟着薄靳言那张冷清的脸,第一句就是,慕清雅出国了。

说完,她就觉得自己一定是傻了,怎么提起慕清雅呢。

果然,男人脸色一变,一双深眸盯了她许久,才冷冷一笑,“千方百计的嫁给我,真以为能得到你想要?慕念白,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说完,男人转身离开。

那晚,她满怀一颗芳心,被揉得粉碎,却又无法抹下期待,也许,时间久了,他会知道自己不是那样的人。

毕竟他们变成最亲密的夫妻关系。

……

就这样想着想着,慕念白落着泪睡去了。

醒来时,是被一阵声音吵醒。

她感觉身子好多了,洗漱一番下去后,发现张妈买了特别多的东西,但大多都是蔬菜水果,肉类,还有牛奶。

张妈买东西向来是吃多少买多少,生怕坏了。

这一次却有些奇怪,一下子买得特别多,冰箱都被塞得满满的。

张妈见她过来,满脸笑容,“夫人,你醒来。”

见慕念白望着冰箱满满的东西,笑着说道:“夫人,这些菜都是有机菜,营养还不容易坏,还有牛奶,以后你想吃什么跟我说,什么时间都行。”

“辛苦你了,张妈。”慕念白点了点头。

在张妈的悉心照顾下,慕念白感冒痊愈的很快,傍晚时分,慕念白用完餐,去后花园走一走。

张妈在打扫厨房的卫生,听到玄关处有声音,便问了一句,“夫人,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去哪了?”

一道低沉的嗓音响起,男人眉心微蹙。

张妈愣了一下,赶紧站直子,恭敬地回应着薄靳言的话,“夫人去后花园散步了。”

薄靳言脸色未变,好像没听到一样。

换好鞋子子,朝着二楼走去。

张妈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想了想,又大着胆子问了一句,“先生,要将夫人叫回来吗?”

男人脚步一顿,“不用。”

声音有些疏远。

张妈张了张嘴,实在看不透先生这是怎么想的,明明前二天一大早就叮嘱自己这几天好好照顾夫人,多买点东西存在冰箱。

那时,她还以为先生这是回心转意,开始疼爱夫人了呢。

结果……

薄靳言只不过回房拿一份文件,拿完就下楼了。

张妈见他又出来了,愣了一下,“先生不在家住吗?”

薄靳言似有似无的‘嗯’了一声,然后走到玄关处换上皮鞋,准备迈出大门外时,脚步又停了一下,薄唇微抿,“她感冒好了没?”

那天他离开时,在垃圾桶看到一盒感冒药,才知道她为啥小脸苍白,原本是生病了。

张妈一听,连忙回道:“夫人这几天按时吃药,身子已经恢复的差不多,还说明天就可以上班去了。”

上班?

男人眉头一蹙,拿起车钥匙转身走人。

坐上车子后,他启动车子在一个转弯处,却停了下来,通过后视镜,可以看到一个妙龄女子正弯着腰,在嗅一朵鲜花。

鲜花相映着,她白皙的脸格外的秀美。

他的双眸一时出神。

也不知看了多久,天快黑了,才回过神,踩着油门离开了。

慕念白采完一束花,回到别墅,脸上还挂着浅浅笑意。

刚将花插在漂亮的花瓶里,张妈在一边说了一句,“夫人,刚刚先生回来了。”

慕念白一怔,插花的手停了一下。

“他……”

这话还未问完,张妈又继续说道:“然后先生拿了一份文件又走了。”

“……嗯。”一颗提起来的心,又这么落了下来,好像是失落,又好像是松了口气。

原本看着娇艳漂亮的花,一时间也没有了心情。

次日,慕念白琢磨着身子恢复的不错,可以去公司上班了。

可刚一起身,便看到手机的一条信息。

是薄靳言发来的。

“今天空出来,晚上陪我参加一个慈善宴会,下午接你。”

她愣了一下,仔细又看了看,确实是薄靳言发来的。

自结婚三年来,他从未带她参加过什么宴会,她一直觉得他是不想让外界知道他娶的妻子就是自己。

所以她也乖乖地保持沉默着,除了家人,除了最好的朋友,无人知晓她与他结婚了。

可现在,他却要带她去参加宴会。

她着实迷糊了。

但他的话,她无法拒绝,想了想便给公司人事打了一个电话,又请了一天假。

然后倒在床上,翻来覆去,捧着一个手机,看着他发的信息,伸出葱白的手指在他的号码碰了碰,就好像他在眼前,但很快又收了回来。

谁知这一碰,电话竟然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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