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痕也没有想到她会这么早的出来,毕竟他算了一下时间,此时的薛溪溪应该在吃早饭才对。
他来的早也是因为跑完步没有什么事情做,又想薛溪溪想的要命,因此就来了。

即使,只能看见她房间的玻璃也是好的。

薛溪溪还穿着睡衣,冷风一下子顺着她的衣领钻了进去,冻的她一个哆嗦。

池痕眉心轻拧,走过来将她朝后推,嘴里头还道:“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也不知道加件衣服?”

一股刺骨的冷意从脊背上蔓延,她反手握住了他冰冷的大掌,抖着嘴唇问:“你手怎么这么凉?在这等多久了?”

“才到没一会。”他睁眼说瞎话。

薛溪溪心里头还是不忍的,拉着池痕就往屋里走,嘴上还矫情的说着:“没吃早饭吧,我们家可没有让人在外头等着的习惯,正好面包片多了,也吃不完,赏你几个好了。”

池痕低低的笑出声来,临近家门的时候将她往怀里头一带,冰冷的大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带着磁性的声音不停的撩拨着她仅剩不多的理智:“溪溪,我就喜欢你这矫情的小样子,口是心非是不是感觉很好?”

薛溪溪又羞又恼的,直接甩开他的手,面带红晕的走了回去。

池痕一进来就接到了两个白眼,冯雪压根没给他什么好脸色,反而冷嘲热讽的道:“呦,这不是大名鼎鼎的池总吗?今天怎么有空来我们家啊?”

“伯母……伯父。”

薛文心里头虽然窝火,但也知道池痕不是个好惹的,于是就将怒气压了下去,强忍着道:“过来吃饭吧。”

早餐自然吃的是一阵无言,吃完饭后,池痕就请缨说要送薛溪溪上班。薛溪溪嗯了一声,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却上了他的车。

一见他们的车开走了,冯雪就急的猛扯薛文的袖子,急促的道:“怎么办啊老头子?咱们女儿不会再受伤吧!那池痕肯定没安什么好心!这可咋整啊!你快快想想主意啊!”

“哎呦你别拉我啊!我这不是想着呢嘛!”薛文长叹了一口气,眉心紧锁,他沉默了片刻道:“看来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冯雪简直是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到了他身上。

薛文将杯子里的牛奶一口饮尽,嘴边留下一圈牛奶,“你赶紧的,去叫范毅来一趟。”

“啊?溪溪和池痕的事情,你叫范毅干嘛啊?”冯雪不解的眨了眨眸子。

薛文翻了个白眼,手掌猛地拍到了桌子上,大声的道:“干嘛?!当然是谈谈两家的婚事了!”

“好!”

此时的薛溪溪并不知道这些事情,她才解开安全带,就被池痕拉住了手,他脸色冰冷,眸光却格外柔情,声音淡淡的道:“中午我来找你吃饭。”

薛溪溪咳嗽了一声,尴尬的拉开了他的手,有意无意的保持着距离说:“池总是没事情做吗?我记得拍卖会那块地皮你还没有开始动工吧?”

“嗯,不差个吃饭的时间。”

薛溪溪哼笑了一声,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拉开车门就走了下去。

池痕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了公司门口,这才打着方向盘去了池一公司。

才走到公司门口,助理就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急促的道:“池总池总,不好了,马小姐来了!”

池痕眉心轻拧,语气凉薄没有丝毫温度:“不见,就说我去谈工作了。”

助理一脸苦涩的道:“我就是这么说的啊,可是马小姐非说要见到你才行!还给您带了早饭的!好像还是亲手做的呢。”

池痕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道:“让她离开。”

“总裁,我……”

助理的话还没有说完,身后的公司门口就走出来一个曼妙的身形。

马茹蕾愣了愣,然后娇笑着走了过来,右手拿着保温盒,左手挽住了池痕的胳膊,笑的那样开心,声音柔和:“阿痕,你怎么才来?人家都等了你好半天了呢。这几天没见到你,我心里可难受了,所以啊,就给你做了早饭,特意给你带过来的。”

说完,她还拎起了手里头的保温盒。

池痕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自顾自的甩开她的手往前走,语气淡漠而凉薄:“谢谢,我吃过了。”

“阿痕,这可是人家精心做的呢,你好歹尝尝嘛,哪怕一口也行。”

马茹蕾踩着高跟鞋,急促的跟在他的身后,有些狼狈的小跑着。

周围的员工见此不由得窃笑出声,小声的议论纷纷:“我天,这马茹蕾还真是锲而不舍,被咱们池总拒绝成那样还黏在他身边。”

“哈哈,你懂什么?人家能在池总身边呆这么久,自然有一手功夫。”

“呦呦呦,你的意思是床上功夫?”

“讨厌,知道还说什么嘛!”

马茹蕾抿了抿嘴唇,倒没有生气,传吧传吧,越夸张越好,她希望在所有人心里,她马茹蕾是跟池痕上过床的女人。

“阿痕你等等我……”

马茹蕾见他马上上了电梯,直接使出了杀手锏,右脚轻轻一扭,整个人都跌坐在了地上,同时哎呦了一声,捂着自己的脚踝委屈的道:“好疼……疼死我了……我的脚……”

池痕的脚步蓦然一顿,他转过身来,无奈的看着地上的女人。

马茹蕾抬起头,带着雾气的眸子直勾勾的望着他,里面充斥着无尽的可怜和委屈,让人看上一眼都觉得心神荡漾。

“阿痕……”那软软糯糯的声音像是上好的催情药,让男人听了哆嗦,女人听了翻白眼,在心里直骂骚货。

池痕无奈,只得弯腰将她横抱起来,走进了电梯。

“我的天……这个马茹蕾真是个尤物,哎你们说这样的女人在床上是不是特别骚啊?”

“那肯定的啊!骚的一匹,估计在床上就自动自发的摇着屁股求草吧?”

“哈哈你这人太黄了!”

马茹蕾靠在池痕的怀里,贪婪的嗅着他身上的薄荷香气,有些委屈的伸出手来在他的胸膛上画着圈圈,暗示的意味十足。

“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妈妈说的话?她那人性子就是那样,你又不是不知道……阿痕,你不和我结婚我不怪你,可是怎么说咱们都是有过孩子的。”马茹蕾说完,又低叹了一口气。

“孩子的事情,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不过也有你的责任。”池痕十分严谨的说着。

马茹蕾没有否认,她点了点头,低声道:“嗯……我是有,可是如果要真的这样细细分析的话,那薛溪溪,和伯母,又何尝没有呢?阿痕,孩子的事情我不怪你,只是……只是今天我去医院检查身体,医生却说……”

池痕心头一紧,知道肯定没有什么好事,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问:“什么?”

马茹蕾还没说话,眼泪就簌簌的流淌下来,打湿了池痕的衬衫。

她委屈的嘟着红唇,模样那叫一个可怜,十分哽咽的道:“医生说……我可能再也不能有孩子了,那次的流产本来没有什么,但是薛溪溪被伯母踹到的时候,压到了我。我后腰正好撞到了桌子上,把子宫给……医生说,如果不好好调养的话,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了。阿痕……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池痕微微眯着眸子,听出了她话里头的意思。

她没了孩子,跟彭曼华是有很大的关系的!

池痕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问道:“那你想如何?”

“我……我不想如何,只是……我要是真的没了孩子,那我就失去了女人的荣耀不是吗?那代表着我不能生儿育女,成了一个废人……”

池痕总算是听出来了,马茹蕾拐弯抹角的,就是在说,你把我害成这个样子,就要对我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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