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件事情,就连池痕都不清楚,他还一直以为马茹蕾是有了他的孩子,殊不知二人连床都没有上过,而马茹蕾的处子之身,竟然是用冰冷的机器给破开的。
池痕的话语没有丝毫挺度,依旧强势的说了一句:“包起来吧。”

薛溪溪随意的笑了笑,没有再坚持什么。

走着走着,她就扫到了柜台里头的戒指。

戒指……

她摸了摸空空荡荡的无名指,这些年,池痕为了不曝光二人之间的关系,连结婚戒指都没有。

池痕见她那悲伤的神情,便深知她想什么了。他抿了抿菲薄的唇瓣,反手拉住了她柔嫩的小手,挑开话题道:“走吧,先去吃饭。”

薛溪溪收起了颓败的心情,低头看了看二人相握的手,眸中纠结之色愈发浓烈起来。

“好。”

夜幕缓缓降临,一天时间也这么慢悠悠的过去了。

二人逛着夜市,漫无目的的朝前走着。

“听说晚上的广场里有喷泉表演,要不要去看看?”

池痕一脸温柔的看着薛溪溪,她在路上买了个会发光的小恶魔的发卡,戴在脑袋上显得格外可爱,池痕忍不住的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薛溪溪有些不自在的闪了一下身子,嘴角溢出浅浅的笑容,说:“不想去看了,有些累了。”

这一天不是逛街就是逛街,她被冻的都快没有知觉了,偏偏手在他掌心里又热的要命,心烫的渗人。

“那我背你。”

在这人潮拥挤的地方,池痕竟然蹲下了身子,险些被旁人撞倒了。

他也不恼,就那样温柔的看着薛溪溪,语气中有着催促的意思:“快上来吧,不然一会我得被人踩成肉饼了。”

薛溪溪没想上去,可身后的人却推了她一下,似乎有些恼怒她就站在原地不走,挡着路了。

这么一推,薛溪溪整个人都快扑到了池痕的身上。好在池痕的平衡能力够好,力气也够大,就这样将她背了起来。

薛溪溪将脸贴在他冰冷的衣服上,面色红的像是苹果似得,她看着飘飘扬扬洒下来的雪花,忍不住的伸手去接,声音清冽:“又下雪了。”

池痕低低的嗯了一声,幽深如墨的眸子中敛着止不住的笑容,大步朝着前面走去。

不一会,就到了他所谓的那个喷泉表演。

池痕背着她上了高台,这里倒是没有什么人,还有栏杆在那护着,正好能看见喷泉中心,位置十分好。

薛溪溪见到了地方,扭捏的下来了,脸色红红的背对着他。

又过了一会,优雅的钢琴曲响了起来,那些喷泉在迅速涌动着,变化着,在各种灯光的照耀下闪现出独特的身形,像是在摆着什么东西似得。

薛溪溪直勾勾的看着,眼睛也不眨一下。

那些喷泉喷上去,又落了下来,扬起十分冰冷的气息,好似在下一刻就会被冻结了似得。

这么冷的天,竟然还有喷泉。

薛溪溪有些诧异,忽的瞧见扬起来的喷泉好似被什么给冻住了似得,就那样僵硬的停留在了空中。

“诶?冻住了?这么冷吗?”薛溪溪有些诧异,并没有瞧见身后人眸中含笑的模样,“好像是个字母……”

薛溪溪低声低喃着,按照那个字母念了出来:“X……X……X……什么意思……”

“薛溪溪。”池痕好心的提醒着她。

她有些惊慌失措的回过头来,不解的道:“什么?”

“那是你名字的缩写。”

薛溪溪愣了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尴尬的扯起了嘴角,脸上飘起了一抹红霞,悻悻的低喃着:“是吗……冻的还真有水平啊……”

她知道,这东西,应该是池痕搞的鬼。

就说嘛……池痕怎么会对喷泉表演什么的有兴趣。

池痕看着她张皇失措的样子,忽然单膝跪在了地上,从兜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蓝色锦盒,对着她打开,里面是一枚闪闪夺目的钻戒,正在散发着它的魅惑和吸引力。

薛溪溪朝后退了一步,直直的撞在了栏杆上,嘴唇哆嗦个不停,说出来的话都结结巴巴的:“你……池痕你……这是做什么啊?赶紧起来……别闹了,地上很凉。”

“溪溪。”池痕的语气淡淡,却很真诚,“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对,是我太冲动了,也看不清楚我对你的感情,对你造成了很多伤害。溪溪,我想弥补,我想用我自己的下半生去弥补我对你犯下的错误。”

薛溪溪浑身颤抖,她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心情是什么样的。

说激动,也不是。说感动,更不是。

就好像是……自己希望了那么久得到的东西真的出现了,又不那么吸引人了。

她从和池痕离婚之后,就一直希望他能够回到她的身边。

可是真到了这一天,她犹豫了。

她知道,旧情复燃就是重蹈覆辙。

会不会她跟池痕在一起了,有一天,他又厌倦了她,再度抛弃呢?

薛溪溪是真的怕了。

她对这段感情从始至终都没有报过希望。

“溪溪,嫁给我吧,我一定会好好对你,不再让你受任何伤害。你所害怕的,我都会帮你一一挡下。”

薛溪溪的嘴唇动了动,低低的说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池痕愣了一下,嘴角溢出浅浅的苦涩笑意,他没有起来,仍旧保持着那个姿势不动,“我知道……我知道你不会接受我……”

薛溪溪抿了抿嘴唇,裹紧了羽绒服离开了。

池痕呆呆的坐在冰冷的原地,有些烦躁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无视周围人那诧异的眸光。

他造的孽,他来还。

他在薛溪溪心底留下的伤疤,他来抹去。

……

薛溪溪回到家后就将自己锁在了房间里头,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在噗通噗通的乱跳个不停。

薛文有些诧异她这个举动,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便担忧的敲了敲门问:“溪溪你没事吧?”

“没事,我要睡觉了。”

薛溪溪先去泡了个澡,就回到床上缩了起来。

手机叮铃一声响了起来,她像是触了电似得哆嗦一下,然后拿起了手机,点开,看见了一条短信。

溪溪,对不起,以后,我陪在你身边。

她的脸上带着点点恼怒,十分气愤的嘟囔着:“对不起?说对不起就完了吗?这三年……我付出了多少,如果真的是一句就能抹掉的,也就不用这么痛苦了。”

她说完,就长叹了一口气,昏昏沉沉的进入了梦想。

梦里,她回到了三年前,当她第一次看见池痕的时候,他还是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是那样的吸引人。

之后,她顺利的来到了他的身边,却被他暴戾的拉到了酒吧,日复一日的灌着酒。

那时候,她才见到池痕竟然会关心她,慌乱的抱着她去了医院。

他的怀抱真的很温暖……很温暖……

他说,他不会再喝酒了,就算是为了她。

清晨的闹铃是一天最烦躁的时候,薛溪溪揉着脑袋,昏昏沉沉的坐了起来,僵硬的进了洗手间洗漱,穿衣服,吃饭。

等她吃完早饭后,薛文才一脸怪异的出了口:“溪溪啊,你跟池痕怎么样了?”

薛溪溪娇躯一颤,面包差点被她给撕成两半,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我们俩能怎么样?互相不理会呗。”

“可是……我六点就看见他的车停在门口了,到现在都等了一个多小时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薛溪溪身子一顿,旋即起身直接冲了出去,不理会薛文的叫声。

门外,池痕被冻的瑟瑟发抖的站在那里,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红晕。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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