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傅家呆了两个月
这两个月里,我白天伺候傅寒川的小情人,晚上伺候傅寒川。

直到这一天,我平静的生活重新被打破……

我怀孕了。

拿到孕检单的时候,我几乎是迷茫的。

我以为自己不会再有孩子了。却没想到,上天给我这么大一份礼物。

傅寒川知道后,肯定会下手的。为了这个孩子好,我应该趁着他还没有发现的时候,把孩子打掉。

可我真的一点都舍不得。

我心里其实还一直在等傅寒川。我总觉得我跟他还没有彻底结束,说不定什么时候,他还会像以前,哪怕不爱我,也会好好对我。

于是,我放弃了这个绝佳的毁灭“罪证”的好机会。

给我检查的医生是傅寒川的人。不过一个小时,他便得知了消息,满身寒气地从傅氏赶了回来。

“徐念念,我不是让你吃药吗?”

“我以为我不能怀孕了,所以……”

傅寒川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你不是以前还想奉子成婚吗?不能怀孕,徐念念,你当我有多好骗?”

我嘴唇颤了颤。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四年前那个孩子的事情,我至今没有勇气说出口。

“现在跟我去医院。”傅寒川拉着我下了楼。

他走得很快,我跟不上,差点就从楼上滚下去了。

我的头狠狠磕在楼梯上,蜷缩成一团,捂着肚子:“我不去!”

傅寒川顿了顿,神色更冷:“那你是要我亲自动手?”

“那是一条命,傅寒川,你没资格草菅人命!”我倔强地开口。

“命也分贵贱。”他蹲下身,语气恶劣,却仍旧矜贵得很,“比如说你肚子里的种,就是不配活下来的贱种。”

我的呼吸停了一瞬。

“傅寒川,你是不是不把我当人看?”我近似绝望地看着他。

他冷笑:“徐念念,你配吗?”

我不配。

我徐念念这辈子,连累亲哥被寻仇,害亲妈车祸,为了傅寒川还丢了一个未成形的孩子。

现在,我连我的亲生骨肉都保不住。

傅寒川说得对,我不配当人。

……

车子离医院越来越近。

我能感觉到腹里的跳动,那是我的孩子。

“傅寒川,我求求你。”我跪在他脚边,声音沙哑,“他真的是无辜的。你随便怎么羞辱我都可以,傅寒川,我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徐念念,我不舍得杀你,因为你的肾对我还有用处。”傅寒川揪住我披散下来的头发,一字一顿地开口,“你别不识好歹!”

肾?

我大脑一片空白。

很快,我就反应过来:“傅寒川,这个孩子要是没了,你就等着我跟他一尸两命。这颗肾,你永远也别想拿到!”

这颗肾对傅寒川来说,绝对非常重要,重要到他甚至放下恨不得我死在监狱的仇恨,将我保释出来。这也是我现在唯一的底牌。

“你以为你能威胁我?……啧,植物人也可以取肾。”

他是在京城一手遮天的傅先生,他想要我的肾,想要我孩子的命,想要我活得像条狗一样,都轻而易举。

到医院了,我全身血液近似倒流,绷得僵直。

在监狱里支撑着我活下去的,是对傅寒川那少得可怜的爱。

现在我对他绝望了,支撑我的,只有这个孩子。

这个孩子死了,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活。

到了医院,傅寒川让人架着我到了诊室。

我双手双脚被锁链绑住,眼睁睁看着医生准备人流的工具。

“傅寒川,你凭什么?”我尖声问他,眼泪夺眶而出,“我知道你恨我,我的亲人已经全都被你毁了,我的爱情也都被你毁了,你有什么资格剥夺掉我的孩子?”

凭什么?!

他的手落在我的脸上。温度很凉。

“活该。”傅寒川轻嗤了一声。

这两个字,像是刀一样在我心里凌迟着。

“傅先生,徐小姐有习惯性流产的征兆,这次手术之后,她的子-宫可能会出问题。”手术前,医生警告着傅寒川。

傅寒川看着我,“习惯性流产,几个了?”

“就一个。”我看着他,认真地说道。

“徐念念,你想说那个是我的种?”

我扯开唇角:“嗯。”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把自己的伤疤揭开给傅寒川羞辱。

或许是已经万念俱灰,不怕被伤害了。又或许是,还觉得他会怜悯一下这个为他赴汤蹈火的我。

“我不信。”傅寒川神情淡淡,“如果是,那就再堕一个。”

他真的很恨我。

而他对我,连一丁点的怜悯都没有。

医生把我推进了手术室,门“砰”的一声关上。

我闭上眼,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个邪肆的声音:“哥。”

“傅寒夜,我还有急事。你直接去找管家。”傅寒川冷声答道。

傅寒夜?!

我的心猛地一颤,然后,便听见傅寒夜说道:“什么急事,急着把你弟弟唯一的孩子给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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