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那个稿子的事儿,也不知道安然这丫头跟锦少之间有什么牵扯,稿子递上去好几次,还有两次是我亲自改了点内容,锦少那边就是死活说不行,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
她也不是第一天做这一行了,长得漂亮的小记者在采访中被富商威胁着做点儿事的也不是没有,甚至有的一次采访后就被包养的也有。

这个编辑部里进进出出的人,她看得多了。

安然看上去是个通透的人,锦少这事做的也合乎情理,大大方方的把电话交上来,让老人带着她去,也免了不少麻烦,可是她们似乎都太高看了锦墨城。

谁说高高在上的锦少就不会去为难一个小丫头的?

安然这稿子卡的,才让她真真的知道,锦墨城绝对是传言的那样,认准了一件事,不达到目的,不会善罢甘休。

或者可以说,如果没有安然,锦墨城不一定会接受《花样》的采访。

“我上次过去,也觉得锦少对安然是有点儿特别的,但是锦少不是已经结婚了?”

“结婚了?”

刘颖听到这个消息,有些惊讶,看着面前王景然还是不太敢相信这是真的。

“你确定不是跟我开玩笑吗?”刘颖问。

锦墨城可是F市的黄金单身汉,这要是真结婚了,可不是个小消息,绝对是重磅炸弹。

“之前新闻不是说过?”

王景然诧异,这种一手的消息,总编这里应该比谁都快才对啊,怎么锦少这件事情上景然会反应这么迟钝。

不明所以的看着面前的人,刘颖浓妆艳抹的脸上也浮现出了几分尴尬。

“这些消息扑朔迷离的,锦墨城又不像是别人,即便是想要调查真假,都找不到个渠道,我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锦墨城有他的规矩,若是合作,便是真心诚意。

若是没想透露的事情,却非得有人穷追不舍,那就得有接受锦少怒火的准备。

所以,这个圈子里的人基本上还是十分有自知之明的,关于锦墨城的新闻,一般也不会去报到,偶尔来几条无伤大雅的报道,给自己赚赚人气。

至于这次能采访到锦墨城,纯属偶然。

想到这个,就不由得想到了安然这丫头。

看似平凡,可能背后有些什么,是她这个领导并不清楚的。

刘颖眼里浮现出异样的色彩,王景然轻叹,“本来这件事我也没有当真,但是上次采访,锦少却是提起了这件事,当时我觉得锦少的眼神不大对劲,全程大多数的时间都是落在安然的身上的,可能……”

王景然心里头有着猜测,却又不敢确定,如果真的像是她猜想的那样,安然又怎么会来《花样》当一个小编辑?

“当时锦少都说了什么?”

刘颖敏锐的鼻子似乎是嗅到了什么消息的气味,紧追着王景然问,王景然也只能把那天发生的经过说了一遍,还有锦墨城那番奇怪的话。

他老婆有点儿弱智……

想到这个,她就想不明白,锦少怎么着也不应该这么说自己的夫人才是。

刘颖听罢,停顿了几秒,旋即连忙道:“以后对安然好一点儿,条采访对象的时候也照顾着点。”

“嗯。”

虽不能确定她跟锦少到底是什么关系,但若心中的猜想是真的,恐怕到时候在采访途中一旦发生点意外的事情,他们还真的承担不起。

不如及早的做好准备。

另一边,安然在休息区里,手里拿着电话,却是犹豫了好几次,也不敢去拨那个号码。

原本想着,从家里出来后,就再也不要联系,时间久了,锦墨城自然会觉得没趣。

毕竟,他这种人身边从来都不会缺女人的,更不是非她不可。

厌倦了,他们的关系也就自然而然的解除了。

可惜,她可能是想多了。

自以为是的逃跑,到头来还是被他攥在手掌心,掐的死死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金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她现在就处在万万不能的行列当中,这份工作,她丢不起。

想到这儿,拇指自然而然的点了那个号码。

电话响了两声便被接起来。

“有事?”

依旧是这冰冷的两个字,仿佛还带着几分嘲弄和笃定,怕是心知肚明她打这个电话的目的。

“稿子……”

“我知道了。”

安然才说了两个字,锦墨城便快速的打断。

安然张了张嘴,想要再说点什么,却听电话那端,男人的声音放缓了几分,“稿子我会点头,但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

“不要告诉我不想回来这样的话,然然,我给了你一周多的时间让你住在外面,并不代表我可以让你无休止的冷静思考下去,不要试图离开,你知道那不可能。”

锦墨城低沉而霸道,安然只觉得头皮发疼。

面对这样一个男人,她束手无策。

挣扎,仿佛也成了可笑的小孩子脾气。

“再说吧!”

颓然的挂断了电话,忽然觉得她现在连争吵的力气都没了,只想着逃开一天是一天。

会议室外,锦墨城看着切断的电话,眼神忽明忽暗,转身进了会议室,各位高官们原本疑惑的眼神也变得谨慎起来。

锦少在会议上从来都不会接电话,但是这次当真是有点儿超乎他们的意料之外。

不仅接了,接电话的速度简直令人咋舌。

还有当时急匆匆出去的样子。

与脸上那故作淡然的表情,十分的不相匹配。

也不知道能让帝锦集团掌权人紧张的人,是谁?

《花样》杂志关于锦墨城的稿子第二天一早就已经安排排版了,见到刘颖和王景然兴奋的样子,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安然,锦少明说了编辑名要署名你的,你这个小编辑也要一炮而红了。”

王景然笑着拍了拍安然的肩,安然陪着笑,走到自己的工位上,看到桌子上摆放的一大束满天星,上面还覆着一张卡片,当即以为是何云霖又在秀存在感。

毕竟也只有何云霖知道,她不喜欢娇艳的玫瑰,不喜欢阳光的向日葵,也不喜欢娇嫩的水仙,反而是爱这看上去并不起眼,闻上去也并不清香的小花。

可是在看到那龙飞凤舞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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