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他们这幅懒散的德行,心想老子下午和别人斗智斗勇,还被划了两刀,你们倒是整天无所事事只等着拿工资。
我气不打一处来,上去两脚把他们踹翻,骂了几句心情才好了一点。

我问他们小花去了哪里,伙计说小花实在受不了了,回市区找洗浴中心泡澡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我忽然感觉到非常无奈,这帮人在需要的他们时候竟然一个都派不上用场。对于小花这种单干的行为,我表示很生气,他竟然不带我。

我让伙计们去把那些狗笼子清洗干净,我自己钻进帐篷里,打算仔细地看一看爷爷留给我的那些东西。

这个牛皮纸袋还是上个年代的东西,纸质已经发脆了。打开后里面是一叠文件,前几页全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包括几个狗场的买卖合同,这东西在当时很值钱,放到现在已经作废了,就是一些废纸。

我翻看了好几页,终于发现了一些很关键的东西,那是好几个狗场的地图。

纸质和我手里的这份一模一样,似乎都经过了特殊处理。地图的笔迹全部出自我爷爷,我非常肯定那就是我爷爷的,因为一笔好字模仿起来很容易,但是想要把一笔烂字模仿得那么像,是非常有难度的事情。

我把那些地图全部清理出来,摊开在地上,数了数竟然有十多张,位置遍布全国各地。

不过爷爷的狗场不止这些,但这些一定是和那个秘密有关系的。

我看了看地图上面的位置,发现除了浙江和江苏两地之外,竟然还有安徽和江西那边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很多年,那些狗场说不定已经被做了其他的事情,要是想全部收回来的话相当麻烦。

但是现在事情的发展容不得我犹豫,我必须尽快把狗场全部收回来。因为那些秘密很关键,这个狗场的秘密已经被那些人发现了,那些也不是非常安全,有可能我已经变得被动了。

我给老爹打了几个电话,问了一下他的积蓄状况,老爹一直都过的很穷,我们两人的钱加起来大概只能收回来一半。我又不太愿意找我二叔帮忙,因为他一定会想办法阻止我参与到这些事情中去。

至于胖子,他现在是穷人一个,很多事情纯粹是打肿了脸充胖子(虽然他不用打也是那副样子),估计帮不上什么忙。

想来想去,目前我只能找小花借钱了。

我立刻给他打电话,一连打了几个那边始终无人接听。也许他还在澡盆子里面泡着,或者正在一边喝茶一边做SPA。

联系不到他,我只能做一点其他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我又把那堆东西翻看了几遍,把一些确实没用的东西撕碎扔掉。

这是我这几年养成的一个习惯,很多纸质材料我尽可能的在掌握上面的信息后立即销毁,这种习惯无形之中给了我一种压力,让我阅读和记忆的速度大幅度提高,也为我提供了一种安全保障。

我翻阅着一份买卖合同,原因是这份合同并不是与地皮相关,而是当年爷爷购入了一批建筑器材为这里做加固。我想到了周老板和我说过的,那些人在这里搭棚子的事情,就多留意了几眼,果然,我在合同的夹层里面发现了一张支票。

我看了一眼,发现那是一张空头支票,被撕下来当做便签使用。就在我准备把它撕掉的时候,我发现它的背后写了一行字。

不要到这里来,到那里去。

字迹算不上特别好,但是很工整,绝对不是我爷爷那种半吊子能写出来的。有点类似于初学书法的人,明明写不好,但是非常想要写认真的感觉。

我反复猜测这几个字的意思,感觉这几个字非常眼熟,但是一时想不起来究竟是出自谁之手。

正想着,外面响起了刹车的声音,接着小花的声音传了进来,他终于回来了。

小花走进帐篷,看到我后有些惊讶,显然没想到我这么快就能回来。他问道:“你这边有什么进展?”

我把我知道的消息,挑重点和他复述了一下,他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接着他摸出手机,在我面前晃了晃,眼神里有点似笑非笑的味道:“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样评价你。你已经很努力了,但是距离事情的核心总是差一步。”

“怎么说?”我皱着眉头问道,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他打开手机按了几下,翻出一条短信让我看,说道:“你的消息来源总是太过于滞后。给你一个建议,不要总是纠结过去发生了什么,要看马上会发生什么。如果我是你,早就被仇家弄死好几回了。”

我看着短信,有些惊讶。内容非常简短,但是透露给我一个非常可怕的消息。

我一开始最担心的情况终于发生了。

不知道是这其中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我们在这里做的事情被其他人知道了。我现在不太确定是不是那些人,但一种压迫感慢慢地涌了上来。

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们今晚就会做出一些事情来。

我把手机还给他,一连抽了好几支烟,等冷静下来后才开口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小花耸了一下肩膀,显得有些无奈:“我有我的消息渠道。我也刚收到没多久,但是现在告诉你不算晚,我们有一些时间做准备。”

我沉默地抽烟,脑子里模拟了很多种办法,却一一被我排除掉了。我们只有五个人外加一只狗,而对方不知道究竟会派多少人过来。

重点是,我们没有装备。

小花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跟他出来。我浑浑噩噩地站起身,拼命地思考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刚刚小花还指出我这种思维模式是错误的,但是现在我的头脑一片混乱,根本无法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做出判断和预估。

他带着我走到帐篷外,我看到狗场的大门口停着一辆面包车。他打开车门,我看到了很多熟悉的东西。

钢管,砍刀,甚至还有一些TNT。

我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对我做了一个手势,说道:“我也是在帮我自己,和你待在一起,现在我也成为了他们监视的对象。不过归根到底,这是你的事,接下来怎么做,我听你的安排。”

我深呼吸几口气,点点头,把王盟他们招呼过来。

王盟看到我脸色不太好,又看了看车里面的东西,一向不灵光的脑袋瓜子也意识到了这里将会发生大事。他问道:“老板,要叫人吗?”

我摇摇头。现在已经很乱了,说实话,我无法完全相信我的人,因为敌人可能已经渗透进去了,而我却无法在短时间之内找到他们,这种感觉非常糟糕。

我思考了一下,说道:“听我指挥。我们先做一些杀伤力比较大的东西防守,每人再挑一把砍刀,必要的时候用得到。”

那两个新伙计显然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表情既兴奋又紧张,非常积极地配合我们做事。

我回忆着那时候车总交给我的制作火炮子的办法,把钢管锯开几节,如法炮制做了大概有五十支。这里毕竟是杭州,用枪的话就是自找麻烦。那些人在暗处,雷子也拿他们没办法,到时候倒霉的只能是我们这几个。

火炮子的杀伤力只有三米,但多少能起到一点用处,我拿它当做枪用。

那时候带过来的硫酸还有一些,这东西能够当做生化武器使用,但是数量不多,只有四瓶,必须省着用。

我们每人挑了一柄砍刀,以防肉搏。

我又让伙计把他们身上所有能脱的衣服都脱下来,捆成很紧的几团,沾了汽油做成一些简易的炮弹,做完后我们又把所有的汽油都浇在墙根下,我心想,实在不行老子就和他们同归于尽,变成巴西烤肉。

那两个新伙计为人很老实,现在身上脱得只剩下背心裤衩,蹲在那里冻得直打哆嗦,他们说道:“老板,衣服给报销吗?”

我看了他们一眼,他们现在的样子非常可笑,但是我一点都笑不出来。

我把所有的食物都拿出来,加上小满哥,我们几个吃了个精光。

吃完东西后,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我们躲在两辆汽车做成的掩体后面,没有人说话,气氛顿时变得非常紧张。

我看到外面有车灯在闪烁,小满哥也站了起来,它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我压低声音说道:“注意,他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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