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好打油诗后,李飞阳照例监督几人练拳,只是谢夫之和杨晓月被李飞阳叫道了一边,李飞阳要传授他们另一种拳法。他们两个从初中就和李飞阳在一起,已经练习了三四年,基础锻炼的差不多了,已经可以修行下一步的功夫。
李飞阳传授谢夫之的是形意拳,传授给杨晓月的是八卦拳,并没有教授他们一样的拳术。

拳法练习完毕,就是练习剑法。

酒道人在院子里住的那几天,曾经教过李飞阳武当剑法,李飞阳便把剑法转授给了众人。

他前世虽然也会剑法,但那都是大路边上的货色,跟这一世武林中的剑法相比,威力就差的多了。

最起码酒道人传授他的剑法,就是他前世所不能达不到的高度。

武当剑法轻灵迅捷,配合武当心法,威力巨大。

只是他们练习的拳法还是八极拳,毕竟这门拳法上手快,杀性重,最适合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学习,不过,李飞阳多教会了他们一门内功心法,威力大增,这就与前世的武功有点区别了。

过了几日,李飞阳接到电报,是黄征农发过来的。

原来,李飞阳发过去的《红高粱》这部小说,出版社已经同意出版,现在要提前知会一下李飞阳,同时,要李飞阳做好被宣传的准备,《青年文学》的主编王不知先生有想见一见李飞阳的想法,估计这几天就会去唐城一趟,黄征农希望李飞阳尽力招待一下。

红高粱已经决定出版,《青年文学》的主编王不知亲自来到唐城来见李飞阳询问意见。

王不知是一个干吧老头,咋一看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老农形象。

见面地点还是在校长办公室,老头初见李飞阳,握住李飞阳的双手极为亲热:“了不起!了不起!没想到飞阳同学短篇小说写的好,长篇写的竟然也不差!”

李飞阳笑着更正道:“只是一部中长篇而已,说是长篇有点勉强。”

王不知哈哈大笑:“这孩子!太认真了!”

旁边陪坐的马德钟道:“就他还认真?你是没有见到过他马虎的样子。”

王不知好奇道:“哦?马校长为何这么说?”

马德钟道:“前几天,市教育局给他颁发奖状奖金,那么多人的大会堂,他直接穿着小背心大裤衩,踢踏着拖鞋就去了,弄得教育局长很不高兴,现场拍照留念的摄影师傅也很为难,哪有领奖穿这么一身行头的?可他偏偏就这么穿了!这种形象可不能见报啊,根本就没法刊登宣传。”

王不知问道:“后来怎么处理的?”

马德钟道:“还能怎么办?现场的工作人员临时借给他一件上衣,领奖的时候,照片只拍上半身,好歹给对付过去了!”

王不知笑道:“还有这事?以后飞阳同学要是出席大型文学颁奖大会,要是还这样马虎,那可就笑话大了!哈哈哈哈。飞阳你不是故意那么穿的吧?”

李飞阳讪讪笑道:“当时刚睡醒,学校派人来喊,起床直接就去了,一时没有想起来更换衣服。”

说笑几句,王不知拿出一纸合约:“飞阳,你这部书申请出版快,批的也快,这在别的作家那里是很少见的。这是出版合同,是按照你和征农的意思书写的,出版费用三七分成,这可是我们最大的诚意了!”

李飞阳感激道:“王老师费心了!合同我要拿回家里,让我的家人代签才行。”

王不知说道:“这是自然,征农说你们这里有一个几百年的老祠堂,全部是木隼结构,巧夺天工,我正好在你们这里待几天,也顺便看看这个老建筑。”

马德钟笑道:“这好办,你今天舟车劳顿,肯定乏了,你先休息,明天我和你一起去祠堂观看。”

李飞阳道:“那我今天就回家一趟,尽快让家里人把合同签了。”

王不知想了一下,说道:“这样吧,飞阳,我干脆跟你回家,也好见见你的父母,你说我人都来唐城了,要是不去你家一趟,有点说不过去。再说,距离又这么近。”

李飞阳笑道:“那也行,今天也让王老师尝尝我们的农家饭。”

王不知是个行动派,说走就走,对马德钟说道:“马校长,那我现在就跟飞阳回家一趟,时间不早了,我们也不能摸黑上路!”

马德钟道:“那我就不多留你了,你回来后,咱们再好好聊!”

王不知说道:“好,到时候还得让你领着我看古建呢!”

马德钟笑道:“一定,一定。”

李飞阳道:“王老师,咱们走吧,校长,我这两天算是放假了了哈。”

马得钟道:“走吧,走吧,记住啊,一定要招待好王老师!”

李飞阳笑道:“这还用您说?请好吧您!”

出了校门,王不知问李飞阳:“飞阳,咱们怎么去你家?”

李飞阳道:“我院子里有一辆小车,咱们开车回家。”

王不知惊讶道:“你还有车?”

李飞阳道:“一辆小吉普,花不几个钱。”

王不知道:“凭你的稿费,确实是能买得起小车,只是你年龄这么小,开车行不行啊?”

李飞阳笑道:“咱们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王不知哈哈一笑,不再多问。

到了李飞阳的小院子里,老虎今天没有事情,正在院子里练拳。

练到舒畅处,一声长啸,声震四方,院子里两颗梧桐树被声音所震,树叶哗哗落下。

院子里正眯眼躺着,两只前爪垫在脑后的老兔子吓了一跳,扑腾腾的蹦了起来,恼怒的钻出笼子,冲着老虎吱吱叫几声,连连吐了几口口水,这才重新回到笼子里继续睡觉。

此时,王不知正好进院,被老虎的啸声下了一跳,待看到老兔子人性化的动作表情后,更是大奇。

老虎回过神来,见李飞阳进来,问道:“老大,这位老师是?”

李飞阳道:“这是《青年文学》的主编王不知老师,今天来唐城是找我商量出书的事情,王老师,这是我的发小兼兄弟,李飞虎。”

王不知点头道:“飞虎,你好,你刚才是在练拳吗?好厉害啊,离老远的就听到呼呼的风声,难道那声音就是你练拳带出来的?”

老虎点点头:“雕虫小技,让王老师见笑了。”

王不知惊讶道:“不可思议!你这身法得有多快,才能产生这么大的风声?真令人难以置信!”

李飞阳笑道:“老虎是我们唐城市最年轻的武术高手,身手很厉害的,呵呵,王老师你让一下,我好把车开出门去。”

李飞阳钻进车棚里,把吉普车倒了出来,出了门口,掉过车头,李飞阳落下车窗,探头冲老虎喊道:“一起回家吧?”

老虎摇头道:“我刚从家里回来,就不回去了,你和王老师先走吧。”

李飞阳不再多言,打火开车。

如今乡下还是土路,好在吉普车算是一个小越野,颠簸的不算是太厉害,花费了半个多小时,李家村到了。

将车子停靠在门口,李飞阳对王不知说道:“王老师,这就是我家。”

王不知看向李家的大门,只见朱漆大门,又高又宽,门上有三排碗口大的铜钉,可惜因为时间太长的原因,油漆已经脱落了,不甚雅观。门下有及膝高的门槛,旁边还有两个侧门,供单人行走。

高高的门楼下面挂着一面黑漆牌匾,黑底金字,道是:勤俭人家。

王不知叹道:“飞阳,瞧你们这大门的气派,你李家肯定是以前的大户人家啊!”

李飞阳道:“什么大户人家!如今还不是照样种田耕地?咱们现在的社会已经不是以前的社会了。谁还管你是不是大家子弟?”

王不知长叹一声,不再多说,再说就有点犯忌讳了。

进了门洞,李飞阳抽出门槛,放到一边,把吉普车开进了院子里。

李在田听到院子里有响动,开门观看,见是李飞阳看车进来,疑惑道:“飞阳,你怎么回来了?今天不是周末啊?咦?后面这位老先生是谁?”

李飞阳把车子停靠在以前的马棚里面,对身边的王不知说道:“王老师,这位是我的爷爷李在田。”转头对李宏都说道:“爷爷,这是《青年文学》的总编王不知老师。”

李宏都一愣,“总编?王不知?”

他也经常读书看报,现在因为李飞阳这个小孙子常常发表文章的原因,更是关注杂志刊物方面的事情,当然知道《青年文学》是什么样子的刊物,对总编王不知的地位是比较了解的。

没想到一个大型刊物的文学总编,今天竟然来到了自己家里,李在田有点激动道:“哦,哦,是王老师啊!快请进,快请进!老婆子,沏茶!沏好茶!”

王不知道:“老哥哥,你太客气了!别忙活了,我也是农村出来的人,没什么讲究。”

李在田道:“那不行!您是贵客啊!说什么也得吃好喝好!”

王不知进屋前,左右观看了一下,见李家院子大,房子也大,红砖绿瓦,起脊的屋子,雕花的门窗,院子里还有回廊过道,附近相邻的还有几个小院子,月亮门后,还有一片大大的竹林。

王不知心下道:“这得是多大的人家,才有这么一番祖业?好气派啊!”

屋里,李飞阳的奶奶已经泡好了茶水,紫砂壶摆在了八仙桌上,几个紫砂的茶杯排在了四周,茶烟袅袅,满室生香。

王不知进得屋来,闻到茶香,开口赞道:“好香!好茶!”转眼看到桌子上的茶具,又道:“茶具也好!”

李在田道:“这茶叶是飞阳拿回家里的,味道还不错,王老师快来尝尝怎么样?”

王不知生性好茶,也不客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只觉得回味悠长,唇齿留香,果然好茶。

李在田道:“怎么样?”

王不知眯眼说道:“好!老哥哥,你有一个好孙子啊,这么好的东西也能拿过来孝敬你!”

李在田乐道:“王老师要是喜欢,我这里还有点,回头让飞阳给你捎回去几两?”

王不知连连感谢:“那就多谢老哥哥了,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说笑一阵,越说越投缘,大有遇到知己之感。

李在田是前朝秀才,古文造诣非常高明,文史功底极深,谈道论玄,说古议今,说起话来旁征博引,尽显大家风范。王不知也是学贯中西之辈,知识存储量也不是说笑的。

两人谈论良久,王不知竟然有点跟不上李在田说话节奏的感觉,不由对李宏都大为钦佩:“李老哥,怪不得你家飞阳有这么好的文学功底,今天见到你,我就明白飞阳为什么这么优秀了。”

李在田道:“村夫之见,让您见笑了。”

王不知说道:“您太自谦了!今天就只是听到您这一番话,我就算没有白来唐城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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