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人偷听吧!我要为病人完全保密!”叶正阳说道。
“没有人啊,这里就我们三个人呀,我……我算不算第三者呀,哈哈!”刘采文有些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被排斥在外。

“你问问陈紫菡!”

“没事,采文,我们睡觉都在一个被窝,什么秘密不能说的,姓叶的,你赶紧说吧,别卖关子了!”陈紫菡无所谓地说道。

“好的。那我就说了。首先说你的脉象滑,往来流利,如珠走盘,这说明,你的消化系统出了一点问题,近期必定吃了不易消化的食物,比如冷饮,导致脾胃受寒。第二,你的脉象滑润的同时,滑而无力,初步可以判断,大姨妈将会在三日内来临!”

“啊……不会吧!”陈紫菡和刘采文都瞪大了眼睛。

“第三,从你的舌苔和脉象上来看,你胸部因为气血不畅,有针刺的疼痛之感,这种疼痛,一般会在大姨妈来了之后,自然消失。”叶正阳妙语连珠,一口气说了三条。

“啊……不会吧,紫菡,昨天晚上你还给我说,你快来了呢!而且,你还说,你的……那里有些刺痛……”刘采文还没说完,陈紫菡就伸手捂住了刘采文的嘴巴。这丫头片子,真是口无遮拦,什么都说出来了。

“叶正阳,你别拿这些邪门歪道的东西吓唬我,本姑娘可不是那么好骗的,不过,看你这次悬丝把脉的结果,还是蛮准的,本姑娘网开一面,姑且让你先留在这里,以观后效!”陈紫菡搞得像个女王一样。

“紫菡,什么邪门歪道啊,人家说得句句在理呀!”刘采文瞪着大眼睛,还沉浸在吃惊之中。

“刘采文,你到底是哪一派的?怎么说话总是向着别人呢!”陈紫菡有些生气地说到。

“嘿嘿,当然是向着陈大小姐了。——不过,叶大哥,叶大哥,你能不能帮我也悬丝诊脉呢!”刘采文把红线,从陈紫菡的手腕上解下来,然后套在自己的手腕上。

“不不,你还是叫我土包哥听着习惯!”叶正阳一听刘采文对自己的称呼都变了,心中暗喜。

“不不不,叶大哥,伦家是女孩子嘛,你就原谅一次嘛。”

“好吧,今天时间紧迫,就简单给你诊断一下,我还得给陈紫菡施针,否则,再过三天,她就不能再施针了。”叶正阳一边诊断,一边说道。

刘采文高兴得屁颠屁颠的,这种活泼开朗的女孩子,心无杂物,好相处。

但是,叶正阳还是有些担心,陈紫菡会拒绝自己给她施针,因为,这第一针,也在太冲穴上进行,该穴位的主要作用,就是疏导肝气。

叶正阳给这刘采文简单诊断了一下,简单说道:“脉象弱、阳气虚、阴气强、轻度贫血!偶尔会掉头发……”

叶正阳把诊断结果一说出口,刘采文立刻就兴奋了起来:“哇哈,土包哥,你说得也太对了,我就是有点贫血呀,……女孩子哪有不贫血的呢!”说道这里,刘采文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

叶正阳正色说道:“贫血就需要补血,这样吧,我出于一个负责任的医生的职业习惯,给你开几副草药,到中医院买来之后,煎汤了喝。记住,一定是要国立中医院。大药房就不要去了,那里的药品,很多都是用激素养出来的,药效减半了!”

拿来纸张和铅笔,叶正阳“嗖嗖嗖”地写下了几副中药的名字,又写明了每一样中药的重量,拿给刘采文说,“喏,每个人的情况不同,所需要的中药分量也不同,千万不要把这个药方反复使用,它的有效期只有十天。”

刘采文完全被叶正阳给惊呆了,她瞪大了眼睛,有些惊讶地接过药方,钦佩地说:“哇塞,不会吧,我们家里居然出了个小药仙呀,架势可以和孙思邈相媲美了,出药方嗖嗖嗖的!”

“得得得,刘采文,你有出息一点行吗?给你看了看病,你就这副德行,真是丢人现眼!”陈紫菡看着刘采文的样子,都有点吃不消。

“呵呵呵,陈大小姐见笑了,好了,本姑娘在这里先谢谢你了,日后有机会再报答你!”刘采文有些坏坏地说道。

“还报答,看来,天下所有的女人,都要嫁给小药仙了,那我们中医大学,岂不是要挤破头了!”陈紫菡有些吃醋,也些许的生气。

“好了,我们言归正传,今天晚上,是陈紫菡的治疗时间,第一阶段是用艾灸的方法,轻度刺激太冲穴位,陈紫菡,你做好思想准备。”

“太冲穴位,在哪里?”陈紫菡看到叶正阳从包中,取出来一个相当高级的褐色的红木盒子,这个盒子和他的土包风格,很不相称,一个好像是来自天上,而一个是来自山沟子里。

“太冲穴在人的大脚趾头附近……”说着,叶正阳就要给陈紫菡示范一下。

“停停停,把你的手移开,在你自己的脚上试,男女授受不亲,你别想占我便宜!”陈紫菡像是触电了一样,立刻把自己的玉足缩了回去。

“挺时尚的女孩却有一个封建思想的脑袋!”叶正阳不屑地说道,然后,在自己的脚上,试了试。

“啊,不会吧,你要在我的脚上扎针?而且,还要用火烤?”陈紫菡有些惊讶地说道。

叶正阳心想,这还是中医学院的新生吗?没一点中医常识,这样的话,学上三四年,也是不痛不痒的,完全是浪费时间。

“大小姐,这怎么叫用火烤呢?这叫艾灸,就是把点燃的艾球,放置针上,用热量刺激血液的循环,加速太冲穴位附近血液的流动,这样,可以快速疏通肝气的作用。”叶正阳讲了一大通,道理已经十分明显,但是,陈紫菡像是受惊的猴子一样,远远地躲在沙发背上。

“我不扎针,我不扎针,我皮肤敏感,我细皮嫩肉的,这针扎下去,那还得了,这是要命的!”陈紫菡谈针色变,远远地躲着叶正阳的银针。

刘采文一看,也来开导陈紫菡:“没事的,不就是针灸一下,就跟蚂蚁咬着了差不多,你看,它的针头那么细,那么一点点,是不会痛得……”

叶正阳知道,女孩子第一次针灸,都会是这样,尤其是陈紫菡这样的,本身就患有恨男障碍症,这种病症,对新生事物总是持排斥的态度,所以,怕针,也就理所当然了。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