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秘传?你能不能告诉我,这秘传是什么?”一个一直没说话的记者突然开口说道,杨夏一定,这家伙就是米国人,一口的米国英语味儿。
“既然都说了是秘传,自然不可能告诉你们了。好了,你们去吧,我们这儿没你们需要的新闻。”杨夏再次告告诫道。

说完,杨夏示意陈频夏陈老,可以带着大家离开了,如果站在这儿不走,老外以为有机可乘,他们也会赖着不走。

或许,陈老还是意识到了什么,见杨夏示意他走,立即带着大家离开了广场,向着宾馆的方向走去。

杨夏自然也跟着一起走了,那群老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离去了。别人不接受采访,他们也不能强迫。

实际上,如果这群老外是老老实实的记者,杨夏也愿意与之交流。但那家伙明显在诱惑陈频夏陈老啊,为什么不把家搬到上京呢?这个问题,如果没准备,谁也可能答不好。而这个问题的背后,则涉及到华夏与西方最根本的一个区别:迁/徙/自/由。

问题是华夏的国情之下,能出台那种政策么?华夏是农耕社会,而西方是航海社会,从根源上都是不同的。而后世的历史证明,即便官方引导民众迁徙,而民众也不愿意,其间困难之多问题之复杂难以想像。

杨夏等人回宾馆,但事儿并没有结束。杨夏明显感觉到。有两名便衣跟着他们。只是,杨夏反复思考,刚才南蜀作家代表团包括自己在内的广场表现。都算是为国争光了,即便这些便衣跟着,又能有什么收获呢?

从杨夏的角度看,两名便衣可能是白跟踪了,这群人里一没卖国的,二没间谍。但是,从便衣的角度。他们却觉得大有跟踪的价值,因为他们发现了一个很奇葩的少年。英语之顺溜超过了他们这些老牌情报员,而且这个少年只用了一句话就将谈话的形势逆转了。

那话啥来着,虽然我们喜欢上京,但我们同样喜欢自己的家乡!而且。最后还用“秘传”二字吊起了老外的胃口,简单的几次对话、交锋,就将老外给玩得团团转。这少年,到底是何方妖孽呢?

当然,便衣完全可以将杨夏等人拦下,直接问对方是哪个单位的,想来很容易就清楚了。但是,便衣没有这样做,他们决定悄悄跟踪看看。或许,能够听到更多的对话。当然,他们之所以跟踪。是因为这群有老有少的人,是步行到的*广场,既然是步行,那路程会很远么。

“嗨,杨夏,刚才你说的是英语吗?”南蜀作家主编白山问道。

“是啊。白老师。”杨夏对白山很尊敬,而且还有点惭愧。因为在早期给他们投了散文后,最近一直写的诗歌,即便有散文也被其他报刊给拿走了。

“真没想到,你的英语会那么好。”白山莫名地感慨了一句。

“对了,杨夏啊,刚才你使眼色让我们走了,是不是你感觉到了什么问题啊?”陈频夏陈老还不算太笨,终于明白广场上的风险了。

“是的,因为那几个老外不怀好意。他们接下来的问题,你们一定是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但不管答与不答,都会中别人的圈套!”杨夏也不管跟在后面的情报人员,对这些此时还比较单纯的作家,尽可能地实话实说。

其实,十年后发生在广场的事件,未必没有老外的挑唆,未必没有那些学生年轻不懂事的原因在内。是时,华夏虽然开放了,但看外国还是如雾里看话,去过国外的毕竟少数,而去过国外的也大多走马观花,早就被其摩天大楼给迷得晕头转向了,哪还来得及分辨真假。

“不会吧?那么多人看着他们,难道他们还敢干坏事?”一名叫王久琛的作家代表颇有些不以为然。

“我相信杨夏同志说的,譬如老外那句既然喜欢上京,为什么不把家也安在上京呢?我当时心头就格登了一下,还是杨夏上来解了围,虽然我们喜欢上京,但我们同样喜欢自己的家乡。对啊,既然这样,为什么我们要把家安在上京呢?这个问题,得反问,不能直接回答。直接回答,不管是什么答案,老外都会还有问题,那时,你就会被搞得晕乎乎的了。”陈频夏毕竟是厅级干部,马上就联想到一些什么,而且还找到了反击的方法。

这有如老师和小学生的关系,在小学时,为什么老师都很权威呢,不是老师厉害,而是学生的心态不对,如果小学生会反问,想必老师的日子也没那么好过。

“原来,那少年人叫杨夏。”两名情报人员得到这个消息后,便放慢了脚步。因为他们从这群有老有少,而且地方口音浓郁,且衣着随意的人身上,大致也猜到了他们的身份,这是一群来上京开会的作家代表,所以,他们至此已经可以回去交差了。

杨夏感觉到两名便衣放慢了脚步,心头也松了一口气,虽然自己感觉没什么事情,但谁知道呢,再说杨夏本人对于涉外这一块的东西也不是很熟悉,而且后世杨夏有机会了解到这一块时,时代也完全不同了,而这时的上京,还正是特别敏感的时期呢,那啥墙的活动并没有结束。

只是,后面发生的事情与杨夏的初衷完全不同。晚上7点,南蜀作协秘书顾敏再次敲开了杨夏的房间:“杨夏同志,请你到八楼会议室召开紧急会议!”

“哎,我马上去。”刚刚吃过饭不久,动一动很好。

“同志们,接华夏作协通知。临时召开一个短会,因为事情比较紧急,耽搁大家的时间了。下面。请华夏作协党组成员张敬德同志作指示。”

“这个时候,把同志们叫来开会,真不太合适,但事情紧急,请原谅。在我代表作协作工作安排之前,请陈兰生同志介绍一下情况。”张敬德说了两句,就把身边的人给推了出来。

“大家好。我叫陈兰生,是大会安全保卫组的工作人员。在这里。我要通报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今天下午4点30分,北塞作协代表团去*广场观光。遇一群外国记者,因为不擅与外国记者打交道,在谈话中说出了一些容易被西方敌对势力利用的话,安全保卫组考虑到他们是无心之失,只是通知了他们的单位,由单位批评教育,我们并未作任何处理。

第二件事,也同样发生在*广场,事件性质完全一样。就是4点10分钟左右,你们南蜀作家代表团也遇到了那群外国记者,而且。问的问题几乎一模一样,但是,让我们安全保卫部非常欣慰的是,你们南蜀作家代表团的杨夏同志,不但巧妙地化解了境外记者的恶意采访,还在对话中争得了主动。为国家争了光。在坐的同志,很多人当时都在现场。但未必知道杨夏同志当时说的什么,我这儿有记录,我给大家念一遍,你们听听就明白了——”

其实,这个安全保卫部的陈兰生表明身份时,与会作家们就已经紧张得不得了,那是情报战线的秘密工作人员啊,来自己这儿开会,会有好事么?果然,没好事啊,北塞的那个说错话的作家,回单位后不说被开除,肯定是要挨处分的,哎呀,这上京不是首善之地吗,怎么成了首险之地啊,随便说句话都有陷阱呢。

听着听着,怎么受表扬了?虽然表扬的是杨夏一个同志,但基本上可以肯定,没南蜀作家什么事儿了。接着,大家到是认真地听了杨夏当时说了什么话——

“杨夏汉语说:虽然我们喜欢上京,但我们同样喜欢自己的家乡!这一句,大家都听到过,杨夏接着用英语说:你们走吧,我们这儿,没有你们想像的新闻!另外,我忠告你们一句:带着有色眼睛描写这个世界,最终会害人害己。

老外反驳:啊,你是谁,你是在威胁我们吗?

杨夏反问:我在威胁你们吗?我需要威胁你们吗?你有我威胁你的证据吗我讲的是我们华夏的一句俗话——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请问,你们愿意砸自己的脚么?我是在以朋友的身份提醒你们,可你们却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呢!

过了一会儿,另一个老外又问:嗨,这位先生,你的英语这么正宗,是在英国哪所大学学习的?你们猜杨夏是如何回答的?

杨夏是这样回答的:虽然学习一门语言,去语言产生地最好,但我要说的是,那虽然最好,但却不是惟一!华夏文化五千年,对于如何学习,早就有自己的秘传。

一个老外立即说道:哎呀,秘传?你能不能告诉我,这秘传是什么?

杨夏最后说了一句:既然都说了是秘传,自然不可能告诉你们了。好了,你们去吧,我们这儿没你们需要的新闻。

大家听明白了吧,杨夏同志在与这些不怀好意的外国人谈话中,机变百出,不但化解了老外的攻势,而且来维护了祖国的尊严。好了,大家忙吧。我就通报这两件事情。”

这个陈兰生,说到这儿嘎然而止,然后与大家点点头,就离开了。尼媒,难道你就不能等等,还有作协的书记没走呢。

“杨夏同志,我很好奇。为什么你当时会想到说这些话呢?”陈兰生前脚刚走,作协党组的张敬德就问了起来。

“尼媒,想低调都低调不了!”杨夏内心里郁闷了一下,然后很随意地说道:“领导,我当时的想法很简单,就是不能让南蜀的同志吃亏。”

南蜀的同志,特别是陈频夏同志的脸都红了,好一阵后怕!他真的感觉到万分幸运,如果没有杨夏,他真的已经着了老外的道儿,说不定,这个主席的职务回去后就会没了。

杨夏这话是真是假?应该说半真半假。半真,他当时确实有这个想法,毕竟大家是南蜀人,某人犯了错误大家都不好受;半假也即另外的半真,那就是他看到老外心头就有一种不爽,尼媒,这些老外在华夏优越了百多年了,杨夏最真实的想法,就是要终结老外的优越感!

只是,这个观点却不能说出来,因为与它与伟人的改革开放大势不太相符合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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