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章采访风波
事儿完与没完,都是杨夏自找的。这也算是读书人的一个毛病,总觉得天下塌下来了,该怎么办什么的。其实,伟人对此就很乐观,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啊。

不过,列车上的这一幕,对作家们真还是一次奇特的经历,譬如挨枪的那个乘警,虽然没死,但也是重伤,据说子弹只偏离了一毫米就可能抢救不回来;那个做驼鸟的乘客,将屁股拱得很高,还不停地颤抖,慌乱之间引起了许启大的注意,也给了一枪,据说,那一枪打得那男子非常绝望,因为他男子的小弟受到了重伤。

总之,作家们实在是体验了一把生与死的瞬时之速,一枪前生,一枪后死!而且,那些炸/药和汽/油等物,对作家们具有极强的暗示性。

所以,当杨夏在自己的铺位上进行灵魂深处的斗争时,其他作家和诗人也陷入了长考,甚至有的人当即拿出记事本,将自己所见以及思想点滴记下来。

可以说,这个年代的作家,大多是勤奋的,而不像后世的一些作家,仅凭才气在写作。

到了傍晚,杨夏就没再纠结什么了,他开始望着窗外,华北平原的春天,不停地在车窗外闪现。蜀都平原,沃野千里,但那是夸张,蜀都平原总面积只有6000平方公里,从北到南不过百余公里,从西到东,不过两三百公里罢了,根本说不上千里,但华北平原,却是真正的沃野千里了。

华北平原包括部分山陕之地,是华夏文化之主要诞生区域,从夏商开始的历史,到春秋战国,再到两汉三国,直到唐,华北平原都是华夏文化的中心,古老、厚重,一条河,几座山,几座城,华夏的底蕴尽在其中。

前世,杨夏对于北方的了解不多,虽然每个地方都走到了,但那完全是走马观花,因为进的是会场,上的是酒桌,睡的是宾馆。要了解一个地方,必须去民间,至少要到乡镇一级的地方,好好地呆着,与本地人拉拉家常才行。

这一世,肯定与前世不同,或许,杨夏有机会来完成前世没有完成的一些事儿,譬如蹲在长安的古城墙上,听听古埙是什么味道?

上京终于到了。

作协有人来火车站接南蜀代表团,然后一车拉到一个宾馆里住下,并通知明日上午召开预备会,下午3点准时召开大会,然后,就由作家们自己活动了。

客观地说,杨夏不喜欢这座城市,无论前世或今生。

对于南方人来说,上京偏冷,而且冬季风大,上京的物产也不如南方丰富,本地的吃食主要围绕面啊羊肉啊而做,所谓的满汉全席不能说是上京的味道,而是华夏的味道。而且满汉全席也有些帮偏,在满清,满汉全席可以大行其道,但新华夏还这样说,还以这个东西为一绝,就有些勉强了。

上京最缺的资源是水。上京没有大河,可却建了一座千万级人口的大城,按五行的说法,缺水就是缺钱啊,所以上京的经济,除了服务业和房地产外,真还没东海市会来事儿。

但是,上京又集中了太多的行政资源及其相关资源,所以就有了北上广的梦想,就有了北漂的故事。即便是后世的杨夏也不明白,在上京打拼一辈子挣了五百万,最后买了一套百平米左右的房子,而且位置十分的偏,一个留在蜀都的朋友,只挣了百来万,也有个百十平米的房子,在蜀都的位置也比较偏,在三环以外了;但是,他们生活的质量,他们餐桌上的食物,他们周末的休闲,上京能与蜀都相比?永远都不要想!

至于上京人,杨夏也说不上喜欢。或许杨夏是来自于乡村,而上京人都是皇城根儿的,二者的出生有天壤之别。相对而言,杨夏更喜欢直隶省人的那种纯正的北方的味道。

这样说的意思是杨夏到了上京,直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哪儿都不去。好在会议组织方对作家还是比较照顾,虽然宾馆一般,但每个人都给的是一个标间,并没有两两住在一起。

杨夏哪儿都不去,是准备在屋内写几组诗。《烈火南疆》的组诗,让他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尽快将南疆战争有关的作品,只要想表达的都尽快写出来,既然有那么多粉丝,为什么不写呢?

此外,还因为战争马上就要结束了。历史上,差不多就是今天吧pla就全部撤了回来,但因为杨夏这只蝴蝶的煽动,虽然华夏同样没直接攻打河内,但却将河内近郊给洗劫了一遍,而是10日左右才慢慢地往回撤。

这场战争的性质,在国际上是站不住脚的,但在华夏国内,却功在千秋,所以关于这次战争的军旅文学作品,只要真正有艺术价值的,同样可以流传久远。

但是,杨夏的想法注定是要落空的。

下午三点,南蜀作家代表团秘书顾敏就咚咚敲开了杨夏的房间,“杨夏同志,请你于十分钟内到大厅集合,全体团员去参观*广场。”

“尼媒!又不是陈奂生上城,看神马广场啊?”如果不考虑到顾敏是个女同志,杨夏肯定会喜形于色。但是,杨夏随口一句话,让他想到了高晓声的小说《陈奂生上城》,这次,高晓声肯定也是代表之一,不知这位著名作家来了没有。当然,发表《陈奂生上城》之前,高晓声此时并不特别著名。

杨夏内心有个原则,华夏作家应该感恩戴德的原则,那就是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抄袭国内作家的成名之作或流行之作,这个原则,既是他作为作家的原则,也是作为人的原则,即有句俗话叫那啥“兔子不吃窝边草”也。要抄袭要剽窃,去找国外的,港台的也可以,但大陆的还是算了。

虽然内心不爽,杨夏还是随着大队来到了*广场。这座承载了太多华夏人幻想的广场,也确实说得上气派。

但要说这个广场什么壮丽什么雄伟等,杨夏觉得有些夸张了。之所以人们认同这种夸张,是因为这个广场经常举办大型活动,而且经常有政治人物出场,一句话,这是一座政治广场,与米国那啥女神像前的空地意义相差无几。

与其说人们对这个广场的向往,还不如说潜意识中代表着华夏人对于皇权的向往。

不过,杨夏马上就得说一些违心的话了,因为,广场上突然来了几个老外,看他们长枪短炮的模样,杨夏想起前世一些熟悉的面孔:记者!

“哈罗,能问你们几个问题么?”一个黄头发记者用英语问道。

自然,英语在这儿没有回音,因为除了杨夏没人听得懂。即便如陈频夏陈老这样的人,可能会说几句俄语,但却无法听说英语。

“嗨,你们好!能问你们几个问题么?”另外一个蓝眼珠记者,用有些干巴巴的汉语问道。

“呵呵,你们好。你们要问什么问题?”南蜀一群人,自然以陈频夏为首,所以,当大家面对外国人时,自然是陈频夏站在前面。

“请问,你们是上京人么?”一个高瘦记者出声问道。

“我们不是。”

“那你们是哪里人呢?譬如东海,东北?”

“我们是南蜀人。”陈频夏答道。但是,杨夏却觉得,从最初开始,陈频夏的回答就有问题,有什么问题呢,就是老外问话,回答时不能太老实了。

而就在这时,杨夏的灵识感觉到,有两三个神秘的人物,已经在慢慢向着南蜀作家代表团靠拢,显然,他们是想听到点什么。

“你们到上京来,是旅游,出差,开会?”

“开会。”陈频夏太老实了。

“你们喜欢上京么?”老外又问。

“喜欢。”

“既然喜欢上京,为什么不把家安在上京呢?”

“……”陈频夏突然哑了,这个问题,不知怎么回答啊。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声音响了起来:“虽然我们喜欢上京,但我们同样喜欢自己的家乡!”接着,杨夏又用英语说了一句:“你们走吧,我们这儿,没有你们想像的新闻!另外,我忠告你们一句:带着有色眼睛观察这个世界,最终会害人害己。”

“啊,你是谁,你是在威胁我们吗?”一个记者虽然很吃惊面前的这个少年人英语如此之好,但他还是敏感地抓住了杨夏话中的毛病。

“我在威胁你们吗?我需要威胁你们吗?你有我威胁你的证据吗?我讲的是我们华夏的一句俗话——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请问,你们愿意砸自己的脚么?我是在以朋友的身份提醒你们,可你们却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呢!”

杨夏这一串英语丢下去,即便这些从小就在英语环境里长大的人,也一时难以理解杨夏话中深奥的含义。

“嗨,这位先生,你的英语这么正宗,是在英国哪所大学学习的?”一个记者转移了一个话题,不过是用英语问的。

“虽然学习一门语言,去语言产生地最好,但我要说的是,那虽然最好,但却不是惟一!华夏文化五千年,对于如何学习,早就有自己的秘传。”

上面这个回答,是杨夏有意为之了,此时,必须坚定地站在爱国的立场上,否则,有任何意义不确定的话一旦被身后几米外的便衣听去,就会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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