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干娘赐金洒热泪义女叩首表孝心
单巧云因为头天晚上与大厨做菜忙了多半宿,也没得和东方红唠喀,心里害怕她岁数小睡一宿觉会变挂,大清早噗噔一声从炕上爬起来,便对还躺在被窝里望着房薄儿的东方红说:“小外女醒了,你睁眼睛看房顶想什么呢?”

东方红坐起一边穿衣一边说:“没想啥,我昨晚睡的早,所以醒后一睁眼就寻思姨昨晚是什么时候才睡觉的。”

单巧云一听东方红心想的是自已何时休息,表明她挂在心上,单巧云便乐呵呵地说:“也就忙到下半夜一点儿多钟吧,我忙完进屋看你睡着了,心就寻思喊你起来撒泼尿,可看你睡的挺香,便没舍得哟唤你。”

“我在学校从来不起夜,都养成习惯了,有尿也憋着,任可天亮起来再撒。”

“你还是小有尿能憋得住,像我这老半壳子就不行,半夜一有点儿尿就拢不住闸,从炕上爬起来就得往外屋赶紧跑,很怕撒裤裆里。”说完嘻嘻笑。

东方红便说:“我不,我足能憋一宿!——姨你一提外屋,我倒想起了你家外屋门还行,有了吊,下晚能锁上;大门就不行,了吊都坏了,最好再重安一个,若不我再来时下晚跟你睡觉肯定要害怕!”

单巧云一听东方红说还能再来,便感到认干女儿的事儿她不会变挂,十有*能成,心中落了铁;更感到这小姑娘精明,眼睛管事儿,一来就发现了大门上的问题,便表态说:“安!姨肯定安。今个吃完这顿饭,明个姨就安!”

“明个安也行;要不就我下次再来时,从镇上买个了吊。再买一把大锁,拿回来再安!”

东方红如是说。单巧云更高兴,便道:“不用你买,等你下次来买就有点儿晚了;镇上我总去,我自已买就行。”

这时,外面有人粗声粗气喊东家,单巧云一听,就知道是厨师来了。

东方红赶紧洗脸,单巧云说我等会儿再洗。便小跑出去。

只见厨师用大通条正在扎炉眼儿,顿时亮起了小火苗和一缕缕蓝烟;为了通风又用炉勾子从下面炉条间隙煞炉灰,哗哗掉下不少死寂的煤渣,同时又忽地蹿上来股股灰尘,直冲得大厨上身紧往后仰,鼓起腮帮子吹了几口。由于有了风,炉火便旺盛得直烤人,厨师迅即将装满老汤的大锅悠地坐在上面。

半空中便飘散着香味和煤烟味。

屋里梳洗完毕的东方红出来倒洗脸水,并打盆新水喊单巧云快去洗脸。单巧云答应一声,接过盆悠地进到屋里。

东方红在外屋无意之中就看到了桌子上摆的八个凉盘。有灌肠、干炸肉丸子、油炸生米、干炸小鱼、炒尖蛹子、片好的猪头肉、切成瓣的咸鸡蛋、还有一个拉皮。再到外面灶上看,在一条长桌上摆有八个饭碗,里面全是油炸土豆。东方红便问这是什么,洗完脸的单巧云带着一脸香气正好出来,告诉这便是烩小碗子,也叫八宗碗。东方红忽然就想起那个西门来,不由得一伸舌头,笑着对单巧云惊叫,这烩小碗子怎么都是炸土豆子芋子呢?!大厨一边干活一边答道,那是下好料的半成品,上面是炸土豆芋子。下面还有细货,一会儿还得用汤烩一下才成呢!单巧云便领东方红一一看了各碗里装着炸土豆芋子的下面。分别是蛎蟥、银鱼、蟹肉、虾皮、海蚬子、切好的猪肚丝、猪肥肠、猪小肠等八样。单巧云还告诉主食是馅饼,并取笑说。庄稼院人不大离儿常讲,望房薄掉馅饼——竟想那好事儿!吃馅饼是最香的!东方红笑了!

正在忙碌之中,单巧云看大门外有人影晃动,惊叫,小红快点儿,她两个来了!遂去拉大门,并说两位领导驾到,单巧云有失远迎!东方红在后面也笑嘻嘻忙说我宋姐和邹姐来了。宋主任回说,小红妹妹你来的早呀!单巧云接过道,我外女昨晚就来了。几人一一握手。连说带笑进到屋里。

宋主任落座便说:“单巧云你这举动像办大构当似的,满院子都香滋竦味的!”所谓这办构当即是办事情意思,本地人虽叫法不一,但也有区别,一般小门小户举动小的,就叫办个小事情;而大户人家场面大人客也多,便叫办个大构当。

单巧云一听宋主任捧着唠,便合不拢嘴说:“可不是怎的!我认干女儿添人进口了吗!不能弄清汤屙水的,再说两位领导来了,更得像点儿样张罗,不能让你们笑话呀!”

邹主任说:“我倒是小事儿,主要是咱们公社妇联宋主任来了!”

“小邹你说的也不对,今天的主宾是我小红妹子,你我来只是凑个热闹,站脚助威罢了!”宋主任说。

单巧云紧说:“那可不对,我这事情全靠你两领导支持呢!”

“我姨说的是,两个姐姐一来,让我姨家真可说就蓬荜生辉,更加喜庆了!”

“谁不说是呢!”单巧云说着便捧来茶盘,上面摆着精致带的四个小茶碗,里面绿水盈盈,茶叶正在飘动,有一碗里还浮着茉莉瓣。东方红便分别给二人端来茶盏,请客人吃茶。

只见屋地当中有一大园桌,上有各种餐具酒具;厨师早已摆好了八个凉盘,随后悠地又端来个里面浸着一把小酒壶的大茶缸子,浮了浮了的热水冒着热气,小壶嘴儿正散出酒香。

单巧云请客人入席,四人重新落座。

这时,外面鞭炮齐鸣,震得窗玻璃直响。一有响动,便惹许多男女前来卖单儿,甚至趴窗户望着里边的客人和席面。一个便说,那个小姑娘就是东方红,那小嘴讲话就像叨木鹳子似的,可厉害了!单巧云不能慢待乡亲,便又是喊又是招手让进来。外面的人却是一个不动,还是往里望着。单巧云便站起身想出去说话,吓得趴窗台的不少人呼地跑了。

鞭炮响毕。单巧云便让两位主任说话,宋主任岂能答应。便说:“单巧云你是东家,喜事儿是你办的,身为东家该当仁不让才对!”

单巧云就说:“那我便先说几句,今天我特意备了这一桌菜饭和酒水,把两位领导——宋主任和邹主任请到我家里不为别事,只为我和我外女小红认干亲的事儿。我这个人你们都知道,不怕二位领导笑话,是个风尘中人。至今有如孤雁一只,我若吃饱连身上的虱子都饱,每天很是凄惶,这才想认小红做我的义女,陪伴我这风烛残年之人,如果小红同意,今天咱娘俩就定下来,我单巧云下保证,今后拿你这义女当我的亲女儿去待,请公社宋主任和大队邹主任做个证人。同时也请苍天作证吧!”

两位主任惊讶说:“真没想到,单巧云你这几句话不糠呀,词挺硬呢!”

“哪里哪里。让两位领导见笑了!”单巧云便看着东方红。

东方红站起,粉皮嫩肉,一脸奶气,一笑如芙蓉一朵说:“那我也讲几句吧!我还真头一回迂这场面,得怎么说呢?!”便用眼睛看着单巧云才说,“今天我东方红自愿认我姨单巧云为我的干娘,我并表示从今以后要好好孝敬干娘,并要为干娘养老送终!请我宋姐和我邹姐做证!”

大家鼓掌。

宋主任表扬说:“小红这两句话说的也挺好,虽然照你干娘讲的少点儿。但结骨眼儿话都讲了!”

东方红笑了说:“你俩先别鼓掌,更别夸我。我还没改口和给干娘嗑头呢呀!”说完便到单巧云跟前说:“干娘我妈在上,女儿小红给你老人家扣头了!”遂伏地嗑头三个才站起来。

又是一阵掌声响起。

单巧云眼含泪以至泪水涌出。摸出那枚蓝宝石戒子要给义女戴上;小红看看两位证人,便说:“我妈,这个你先放你手里吧,我一个学生,戴出去让同学会笑话的!”

“不!你若是不戴干娘就不高兴了!”单巧云与义女推推让让。

两个证人都给东方红递眼神儿说:“小红,这你得先戴上,不戴你就不对了!”

小红才伸出手指,干娘给戴上。

大家都笑了。

干娘抹了泪,大声说:“这回咱们喝酒吧!”

本来每个盅里都有酒,但东方红还是先给单巧云斟得满满,还说请干娘喝酒,又给夹菜。

单巧云高兴地说:“这是干女儿斟的酒,我要一口喝下!”遂饮。

东方红接着又给两位证人满上,然后端盅示意,宋主任和邹主任同样一饮而下。

就这样轮番斟,轮番下,须臾之间酒已过三巡。

这时上来烩小碗子。

单巧云便说:“来来来,这汤好喝,都喝汤,就喝汤还能多下酒!”

两个证人便喝汤,东方红也喝一口,吧嗒吧嗒嘴思索着什么,就又喝一口,才给几人继续斟酒。斟完又喝汤。

大家正喝在兴头上,厨师上来一盘锅包肉,高喊:“后厨加菜了!”

单巧云便从腰里摸出十元钱来递给厨师,算是偿钱。

厨师脑门子油光光地高喊:“谢东家有偿!”

厨师走后,邹主任小声惊讶地问单巧云:“老单你怎么给十元?!咱大队一般办构当偿钱才五元,有的甚至才两元!”

“我和他们不一样,今天我有这场面认干女儿,大厨也有一份功劳,就多偿个元八角的!”

两位主任都点头。

宋主任几盅酒下肚便若有所思,其实是暗自想起那孙啸天来,心情就有些激动,便越喝越能喝。

单巧云看宋主任能喝,便直攀着她喝;两人便一盅一盅地对喝起来。

一旁的邹主任一见宋主任毫不介意,喝的挺冲,自已身为下级的大队妇女主任也要表现表现,便也不示弱,一盅盅地跟着下肚。还喝一次就将盅朝下一次滴酒不掉的显示。正在和单巧云高谈阔论的宋主任便夸咱小邹酒喝的干净利整。小邹一听很是高兴,就鼓吹今天这酒一定要喝好。两人便和和单巧云一盅盅比量。宋主任还一边比量一边夸单巧云大有进步,思想改造的好,甚至成了县上的典型。邹主任一听这话。迷迷叨叨地说,咱老单有进步得多亏我深更半夜没少做工作。单巧云就不好意思红了脸。可这边脸越红那邹主任却越讲的厉害,居然撸起了裤管让单巧云看腿上的一块伤疤。并说“这就是那天晚上我跳你家墙头时,一不小心把肉皮刮下一块来。现在才定嘎巴不几天!”

单巧云低头便看,一点儿也不而乎说:“可不是怎的?!这大疤拉下手一摸都闯手,那你为何要跳我家墙头,从大门进来有多好呀?!”

“我还从大门进来?!说的真招人笑,你家大门安的那大晃郎一碰都山响,我不是怕你听见吗!”

东方红这时接着说:“邹姐,我插你一句话,你以前对我干娘的关心。我今天做为她的干女儿首先要对你表示感谢,但我提出一点供你参考,以后最好就不要还像过去那样跳墙头暗中监视或说是看着我干娘了,……”

单巧云嘻嘻笑说:“干女儿你别这么说邹主任,她愿意跳就跳,看着我点儿好!”说完歪脑瓜从嘴里吱地挤出一条口水到地上。

邹主任拿眼睛看一下,嘴一咧,然后面向东方红道:“小红,你还说你的!”

东方红接着便道:“这件事儿我是这样看的,不管我干娘以前如何长短。咱就说干娘的现在,现在往最不记说她还是个人,人都有人的尊严;并且她又是个人民公社社员。是社员就有社员的权利;所以我认为你那么做不好,对干娘是个伤害,今后如果你再听到群众对她有什么反映,你可以直接找干娘谈才对!”

单巧云在桌下面下脚捅达义女一下说:“找我谈也行,看着我点儿也行,邹主任就是怎么的我也不而乎!”。

宋主任说:“单巧云自个这么说还行;但我看小红妹妹说的对,不但对;当时我便对你小邹这样做有点看法,可我没好就直接说你,怕影响你的工作情绪。可今后就不许这样做了。因为单巧云不管有什么问题。必竟还属于内矛盾,咱们千万要注意这一点。”

“再有。我求邹姐告诉这大队那些二混屁,别没事儿见着干娘就什么都说。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今后谁再说干娘三七四六的,要我知道我不能答应他,不管他是谁!”

邹主任点头说:“不但你不答应他,我在大队下次开会时也要再讲讲这个事情。”

宋主任说:“我小红妹子说的对,小邹说在会上讲讲也对,这民风很重要!”

东方红思索着说:“再我还求两位姐姐一件事儿,能不能给我干娘介绍一个对象,因为你俩个眼界宽,迂有合适的,最好是能有个工作岗位的,当然这不太好迂。”

单巧云摆手说:“干女儿你可拉倒,我可不找,我不是骂人,如今这男人,没一个是好饼!”

邹主任寻思寻思说:“咱大队倒有几个,但他们都不行,没一个能配上单巧云的。”

单巧云迎合说:“邹主任就照你那话说吧,就咱中泗河那几个耍单帮的,我一瞅他们就够,他就是倒找我两钱,我也不和他扯!”

宋主任一拍大腿说:“有了!咱镇上供销社的张主任,外号叫张眼睛,我看可行。单巧云要是有心,我可以侧面给你透问透问。”

单巧云摇头说:“可别了,来来来,咱们还喝酒!”

于是几人又喝了三盅,邹主任有点儿喝多了,看着宋主任脸已是摸摸糊糊的了,便看窗外日影儿,语无伦次说:“宋,宋主任,你,你还喝,喝呀,我不,不行了。”

宋主任笑了说:“单巧云和我小红妹子,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看就这样吧!”便站起身来。

单巧云却正在兴头上,岂能答应说:“不行,这菜也没吃多少,今天咱们要一醉方休!”

东方红拉了单巧云手小声说:“干娘,我宋姐都站起来要走了,尤其是邹姐喝的舌头都团了,干女儿看就这样吧!”

单巧云才站起来送客。

东方红便看桌上的剩菜。和干娘说要给两位主任拿点儿走,干娘便说:“还是我干女儿想的周全,拿点儿就拿点儿。不然我一个人吃不了也得糟蹋!”

东方红便找东西要装,宋主任说:“我可不拿。要拿小邹拿点儿吧,她家有个老母亲,晌饭还没吃呢!”

邹主任便说:“也行,拿,拿就,拿点儿,省得我,我回。回去还,还得给,给她做,做饭。”

东方红笑了,装了一大兜,邹主任乐呵呵提起来,一走一晃地跟宋主任出门去。

走到大门口,宋主任说:“单巧云呀,你干女儿说给你介绍个对象的事儿,你倒有点儿心没呀?”

“再说吧!”

东方红说:“宋姐你回去就找那个张眼镜透问透问他。然后咱姊妹俩再碰碰,我能替我干娘做主。”

客人走后,单巧云在大门口说:“干女儿你看今个小邹是不有点儿不怎么高兴呢?”

东方红想想说:“多少有那么一点儿。主要是干娘吐那口口水她抻点儿心;那也不怕,本来她跳墙头就是不对的,让我为什么和她提出来了,要她今后注点儿意;不行我日后再和她解释,干娘别往心里去。”

“我就怕她以后再找我小脚,我就犯不上了!”

“干娘你若走的正行的正,她找什么小脚呀?!就是她真要没事找你别扭,还有我呢,你也不要怕她!再说我估计她也不能。干娘的酒她都喝个抹脖子了,剩饭剩菜也拿走不少。人心都是肉长的,迂事她也得掂量掂量!”

“那我就放心了!”

接着东方红和干娘一起收拾碗筷。

正忙着。夏玉玲来了。见着正在外屋干活的东方红便讲,自已在家一听着炮仗响才知道单姨认干女儿办大构当,可是怕打搅,便没敢来。傍晌时,看这边客人走了,才急忙来看看老同学。

东方红便让到屋里坐,夏玉玲一看到东方红手上那闪闪发光的蓝宝石戒子,便说:“这就是我单姨给你的吧?”

“可不!当时我就不想要,可干娘非给不可,我怕她不高兴,也就戴上了!”

夏玉玲点点头小声说:“东方红你真明白事儿,我记得以前你和我说过一回我单姨要认你做干女儿的事儿,那时你心里还二马一虎的,可你当时又说你主持成立女性知识学会不能空口说白话,总该为群众干点儿实际事儿才对!当时我寻思你也就是那么说说而已!”

东方红说:“我这个人就这性子,倒不能说我有什么大的志向和追求,但总应该照着我们学会的章程一点儿一点儿地认真去做才是。”

“我也感到你干不少事儿,单姨的事儿我就不说了;还有咱家我妈我姨父的事儿,你操的心更多;还有到各大队去搞讲座,也耽搁不少学习时间;再为我和张玉英以前的事儿就更不用提了。都放到一起足能编一部书!”

“那倒不尽然!操心是操点儿心,就像这戒子的事儿,你别看我把它戴上了,明早在回学校前,我还得把这玩艺儿还给我干娘!”

“那你可千万别价,若那样我单姨肯定还要不高兴,信我话你就戴着吧!”

“那可不行,在这戴着还行,要到学校戴那我东方红还不得让同学笑话掉大牙呀!”

“在学校就摘下来,出学校再戴上,活人不能让尿憋死!”

“那也不行,摘下来万一要丢了怎么办?”

“可也是!那你得和我单姨把话说明白,要她知道是替你保存。”

“我只是那么说,要不干娘她不接过去。”

“单姨她是真心给你,她怎么能接?!”

东方红说:“这我倒懂!但干娘到底能不能接过去,就得等明天早上再说吧!反正我是铁了心了。”

“你也别说铁了心不铁了心的,明天早晨试试呗!”

东方红点头说:“你没来时,我还寻思,得空儿我得到你家坐一会儿,和你唠唠喀,再看看你家我姨,她现在还挺好吧?”

“挺好倒是挺好,我姨父自从摘帽后也一直不捉了,就是我妈有点儿……”

“你说我姨有点儿怎的?”

“她有点儿想再要一个小孩……”

“那你想好没呀?!我以前说给你姨父治病的事儿,我可是冲着你的!”

“我想好了,久后真要有个小弟弟也挺好的,不管到什么时候我也就不孤了!”

“反正你一定要合计好,别来来回回的,如果有一定,我就让我爸来你这一趟,估计有个个月其程的,病就能差不多好。”

“不用我姨父来,到时候我领我妈和我姨父去你家一趟。”

“那也行!关键是头一回,我爸必须得见着病人,因为一定要切脉,然后才能开方子抓药。”

“那得什么时候去呢?”

“你别太急,等明天咱俩到学校后再定吧!”

两人又唠些别个,夏玉玲才回家。

东方红继续干活,直干到下晚黑。

晚上娘俩这个那个的又唠了小半宿,干娘十分满意。

次日,东方红吃过早饭,摘下那戒子,可干娘说什么不接。东方红耐心解释,言明不是干女儿不要,而是放在干娘手保存。干娘不信,两人就撕拉起来。干娘撕拉不过,出了满头汗水,正擦汗时,东方红趁势揣到干娘兜里便跑了出去。

单巧云就说这孩子犟的没法,摸出来去撵,干女儿却已跑到大门口,干娘便说:“干女儿,你还多晚回来?”

东方红站下,现出一样的笑脸说:“下星期六晚上,我肯定还来看干娘,你老回屋吧!”

娘俩都笑着招手,东方红才去上学,单巧云回屋里,居然还唱起了《王二姐思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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