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1年年底,武士获离开利州,来到荆州(今湖北江陵),跃任
荆州大都督,统领荆、峡、丰、郎、岳、果、松等七州以军事为主

的军政事务!

此荆州大都督非彼豫州都督、利州都督可比,因为此时唐朝的

版图分为四大块,内地军事归四大都督府(并州、扬州、荆州、益

州)管辖。荆州乃长江和南方第一重镇,兵家必争之地,是四大版

块之一,因而,荆州大都督也就是“四大天王”之一!

武大都督在荆州“宽力役之事,急农桑之业” ,大力发展生产

经济,同时打击土豪劣强,贪官污吏,整肃社会风纪,保持社会稳

定,促进社会繁荣!

武大都督的政绩又得到了唐太宗的首肯:从都城长安传来他的

手赦,称誉武大都督的善政!

在父亲打击土豪劣强的同时,华妹也没闲着:严惩了地痞恶少



有一次,她随同丫环杨环儿出外游玩,路过一个菜市口,只见

一伙人簇拥着围成一圈,还不时传来唏嘘声、哀叹声。

华妹走近钻入人群一看,原来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女,蓬头垢面

,面容蜡黄,一睑哀容,两眼泪流,胸前挂着一块“卖身救母”的

木牌。

在少女身旁的破草席上,躺着一个病入膏肓的中年妇女,不时

发出痛苦的、低微的呻吟声。

围观的人们无不发出同情、可怜的声音:

“真可怜!真凄惨!”

“那些狗官,猛吸穷喝民脂民膏,花天酒地!可老百姓活命都

难!”

“听那个小姑娘说,他爸爸是为国打仅牺牲的,才抛下她们母

女两!”

“说什么‘曾尽匹夫责,不负少年头’?你看小姑娘的爸爸,

已尽匹夫责;可结果倒好:全家苦到头! ”

“看来,这‘国’不是咱老百姓的‘国’!”

“可不是吗。国有难,老百姓忍饥受饿、拼死拼活为国!可等

你百姓有难,对不起,国不理你也不管你,国被狗官贪官覇着、吃

着哩!”

“这年头,说抽象虚拟点——是国家,说具体实际的——是狗

官贪官,那管你百姓死活!都是你贪我贪大家贪,不然还当什么官

!”

“见了都心寒!也寒了心:以后国有难,让那些狗官、贪官上

战场!老百姓说不定換了个新主。还能过上比这好的日子!”

......

不果。他(她)们也只有、只能同情、愤慨而已:因为他(她

)们是拿不出什么的穷人。

华妹见了。心甚怜悯,二话不说,立刻摘下腰间佩带的玉珮,

取下颈上的银项圈。脫下双手上的银手镯,一并交给少女:“我身

上只有这些,快拿去给你母亲治病!”

围观人群一片哗然,对华妹的善举赞不绝口!

但一个麻子脸的青年人却没有夸赞,因为也无法夸赞:他盯着

那玉珮、银项圈 、银手镯的眼都瞪得贼亮贼亮的;嘴巴都惊讶地合

不拢了!

少女捧着玉珮、银项圈 、银手镯的手颤抖不停,不胜感激地道

:“不知小妺府上何处?我愿到你家中一辈子做牛做马,以报答小

妹的救命大恩!”

华妹诚恳地说道:“姐姐用不着客气,我这不是买你,是送给

你用以救急。别说了。快去将这些东西卖了,好给你母亲治病,重

病拖不得!”

为防少女的推辞,华妹和杨环儿旋即离开了现场。

过了几天,华妹和杨环儿又路过这个菜市口。又见一伙围观的

人群,被围观的又是母女俩。

华妹煞是奇怪,便问少女:“怎么?你母亲的病沒治好?”

少女见是华妹,立即跪拜,连连叩头 。

华妹和杨环儿赶紧将少女扶起。

少女对华妹哭诉道:“谢谢小妹的大恩大德!只是小妹给我的

宝物,全部被一个恶棍抢去了!”

华妹气得杏眼圆睁:“呵,这个缺德的恶棍在哪儿?”

“不知道。”

“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只见他脸上有麻子,二十岁左右。”

围观的人群也激怒了:

“这麻子自己脸上有坑也就算了,还坑人!”

“这流氓恶棍真是丧尽天良,这不是要人命吗?!”

“应该把这些社会渣滓宰尽杀绝!”

“这种人天打雷劈都不解恨!”

......

华妹吩咐杨环儿赶快带着她们母女俩去看病,自己回家向父母

要医药费。

本就一贯仗义疏财的父亲和信佛行善的母亲,不但给足医药费

,武大都督还叫华妹将母女俩请到专门给官员看病的医堂来,那里

医师水平高,医疔设备好!

为了捉拿那个恶棍,华妹心生一计。

沒过几天,在一个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街口旁,华妹一身华

贵着装,佩带一块凰形玉珮,富家公子模样,坐在一张小桌后,旁

边站着杨环儿,身后墙上,张贴着一张悬赏布告:

我家原有祖传宝物凤凰玉珮一对,因不慎丢失凤形玉珮,有献

此物者(见附图),奖银票五万!

围观的人群无不感叹:

“千把两千就可以买一块好的,啧、啧,五万!那一定是块宝

中宝哩!”

“要是我检到了,那就发了啰!”

“那你还站在这儿干吗?还不快去捡?”

人群引起一阵哄笑。

原来都督夫人杨姝有一对祖传下来的凤凰玉珮,华妹的姐姐先

来到人间,又是女娃,自然是给了块凰形玉珮;后生的华妹也就只

有带凤形玉珮,而父母又喜欢将她作男儿打扮。

此时,华妹身上佩带的是从姐姐那里借来的凰形玉珮。

一连几天,有不少来献“凤形玉珮”者。但都是假货。

是哟,一块玉珮奖银票五万!谁不心动?!

就在华妹心急如焚、有点失望的时候,这一天,来了个年约二

十岁的男人,身材五短三粗,毛刷刷的板平头,两眼泛着凶光,眉

毛散乱倒竖,引起华妹尤其注意的是:他那一脸横肉上,布满密密

麻麻的麻子!

华妹刚一瞅见。心里都未免发怵发麻!

麻子两拨三划的拨开人群。挤到桌边。換了付尊容,满脸堆笑

,这使他脸上的肉更横:“是求凤形玉珮呀?”

华妹强抑着心中的厌恶之情,朝身后墙上努努嘴:“这不白纸

黑字明明写着吗。”

“噢。”麻子试探性地问道,“一块玉珮那值五万?”

“你有所不知,”华妹解释道,“此一对凤凰玉珮是我家祖传

宝物,饱含着我家和另一世家的深情厚谊,两家儿女指腹为婚,玉

珮就是定情信物。如今丢了一块凤形玉珮,凤怎求凰?所谓金银有

价,情义无价!故我父母悬赏五万!”

“哦。原来如此,情义无价!是呀,情义无价!”麻子信以为

然,他沉思片刻,斜眼瞅了瞅围观的人。对华妹耳语道,“能借一

步说话吗?”

“行。”华妹答道,心中猜想:莫不是猎物上钩了?

来到一个无人的旮沓处,麻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布包,打开布

包又打开一个小布包,亮出一块玉珮,让华妹和杨环儿瞧:“是不

是这块?”

华妹一见,正是!心中不禁一一阵狂喜!

但她还是按奈狂喜之情,假装从麻子手中接过凤形玉珮,和自

己腰上佩带的凰形玉珮比对一番,拿揑不准地说:“我看好像是,

但要经过我父母的确定,如真是,定奖银票五万,决不食言!”

“那就赶快去让你父母鉴定吧!”麻子听到华妹“好像是”时

,就已惊喜万分,现在是狠不得立马暴富!

“好,我回去收摊子。” 他(她)们三人回到摆摊位处。

华妹一边搬着小桌,一边朝围观群众中的自家护院队队长杨堤

使使眼色。

杨堤一挥手,便和三个家丁一道,不容分说、干脆利索地将麻

子五花大绑起来!

麻子垂死挣扎,惊恐万状:“干吗?干吗?你们这是干吗?”

杨堤用劲踢了麻子一脚,极为愤怒:“干吗?你说对了:就是

干你麻子!你做的坏事比你自个脸上的麻子还多!”

这本是激起公愤的话,反倒撩得围观者们哄然大笑!

杨堤他们将麻子押到大都督府公堂,华妹请来“卖身救母”的

少女来辨认嫌疑犯,少女一见就气哼哼地斩钉截铁地说:“是他!

就是他!他就是烧成灰我都认得!”

经过堂审,麻子不得不招出自己所干的许多坏事,以及他手下

众多的团伙。原来,他就是荆州人人既痛恨又害怕的黑恶组织“斧

头帮”的黑老大!恶贯满盈的人渣!身负众多命案!

案件告破后,黑恶组织“斧头帮”的匪首及成员,就地正法的

正法!收监坐牢的坐牢!

铲除了“斧头帮”,荆州地平人安!满城鞭炮齐鸣,人人拍手

称快!

虽沒有爆竹,沒有感谢信,少女带着她完全康复的母亲来到华

妹家真心实意、发自肺腑地向华妹一家表示感谢!母女俩挚意请求

要留下做不要工钱的佣人和婢女,以报答华妹一家的救命之恩!

大都督夫妇婉言谢绝。

武大都督道:“这怎么行,你们还有丈夫,还有爸爸,还有其

他亲人,回家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听到此话,少女垂下头,声音哽咽:“大人。我家就我们母女

俩,家父原来是官军校尉,在平南(蛮)战争中阵亡了。”

“噢,对不起,触及你们的伤心事。” 武大都督歉意道,“你

家父是英烈,国家应有所照顾啰。”

少女的母亲道:“免了一年的田租。”

武大都督忿然道:“就这么点!”

武大都督思忖一下,拿出纸和笔,问道:“府上何处?”

少女便将家庭地址报了一遍。

武大都督记好后,说:“我会叫当地官府按政策给你家补发、

落实。对不起啰。我们做官的高高在上。还不知道下面有这样的事

。让你们百姓受苦受委屈。我要全州普查一下,若是贪官从中贪污

、截留,定将严惩不贷!否则,谁还会为国?!”

“那敢情好!全州百姓都要谢谢你这个好父母官哩!”少女的母

亲感动道。

武大都督从书案抽屉里拿出一张一万的银票交给少女的母亲:

“回家去好好过日子。”

母女俩看着这张银票神色茫然。

武大都督道:“你们认识字吗?”

母女俩搖搖头。

“噢。那就千万别被人骗走,这是张一万的银票,不是国家的

,是我自己的,作为我这个一地之长对你家造成的损失,一点微不

足道的补偿。”武大都督慎重又真挚道。

少女的母亲连忙将银票塞还给武大都督:“这怎么行?大人救

民女一命,乃是我再生父母,我都沒什么谢谢你,还好意思再让大

人破这么大的费?!”

武大都督将银票强塞到少女的母亲手中:“别推辞了。就算我

对你丈夫的一点敬意。”

就在父母和少女母女俩谈话的空儿,华妹从自己闺房中拿出一

个布包,交给少女:“这是官府从‘斧头帮’追缴回来的东西,还

给你。”

“我有什么东西?除了穷光蛋还是穷光蛋!”少女莫名其妙,

当她打开布包一看时。连忙还给华妹,“妺妺,这玉珮、项圈、手

镯都是你自己的哩!”

华妹笑道:“不错,以前是我的,后来送给你了,那就是你的

了。送出去的东西,就像是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收不回哩。



武大都督夫妇道:“收下吧,收下吧,就算我华妹又结拜了一

个金兰姐妹嘛。”

......

当少女母女俩依依惜别大都督府时,驻足回首,久久不愿离去



大都督府——在她们心中就是一座丰碑!华妹及武大都督夫妇

,令她们今生今世刻骨铭心!

据史载,在荆州期间,武大都督一家的美名远播至岭南一带!

(荆州也因两个美女而名声大噪:一个皇后萧美娘和一个女皇

武媚娘!)

如果说,,“美少女智擒黑帮主”的传奇在坊间广为流传,但

“美少女”的另一件奇事,坊间却浑然不知,只有天知、地知、华

妹父女俩知道。

有一天是公假日,大都督府自然是不办公,武大都督携同杨夫

人带着重礼,到筲箕洼(泹漳河入长江口处,现荆州李埠镇筲箕洼

村)去看一个当年生意场上的好友——并州木材商人陈某。陈某正

患着重病。

父母不在,孩子们就像是释放的囚徒,都在尽情自由地玩耍。

唯独华妹还在书房里认真学习。

忽然,一位家丁来报,说是大都督府里有一位地方官员要见大

都督大人。

“大都督大人不在,这可如何是好?”家丁神色慌张,急得有

如热锅上的蚂蚁!

华妹倒是沉得住气,胸有成竹地说:“看你急的!急个啥?车

到山前必有路。”

踱着方步,华妺来到大都督府公堂上。

只见公堂上坐着一个身着官服的官员。

华妹吩咐家丁给这个官员上茶。

“如何尊称大人?”华妹恭敬地问道。

“我是襄州剌史......”见靣对的仅是个十岁左右的娃

,这个剌史便没通名报姓,觉得报上姓名有失自己的尊严和身份。

华妹客气地道:“今天是公假日,剌史大人见大都督有何公干

?”

“大人的事,小孩别管,也管不了。”襄州剌史似乎不屑与眼

前的娃一谈。

华妹见这个刺史不相信自己。便道:“剌史大人,我刚才忘了

告诉你,大都督是我令尊。”

“哦,”襄州剌史见是武大都督的“公子”,便立马毕恭毕敬

,打躬作揖 ,“原来是大都督的令郎,在下失敬、失敬,还望公

子海涵、海涵!”

“剌史大人礼多言重了,小的受不起。家父身体不适在家。不

便接见。孩儿代劳。望大人见谅。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在下可以转

告给我家父处置。”

“只是这事儿又急又重,” 剌史望着华妹犹豫不决,“还是卑

职直接禀报大都督大人。让大都督大人自己决断。”

槽糕!他要直接见自己的父亲,这不露馅儿吗?虽说是公休日

,但耽误急事、重要事,届时朝廷对官员考核准要给父亲黑上一笔



“剌史大人,亊有不巧,我令尊昨日身体不适,现在尚睡在床

上未醒,故叫我代为见你,还望见谅。”华妹镇静道。

“那有请公子代卑职向你家父问好。祝大都督贵体早曰安然无

恙,长命百岁!”说罢又面有难色,“本来大人时下欠安,小的不

好麻烦他,只是这事特急。延误不得!”

“什么事?”

“唉,真是马尾串豆腐——没法提!我那儿正值汎期患洪,近

期暴雨迭至,水位已至历史最高警戒线!而且涨势不止!时间不等

人,要请大都督大人定夺!”说罢,刺史从袖袋中取出一分奏章,

“这不,详情都写在上面。”

华妹接过奏章,道:“请刺史大人在此等候,我交给家父处置

后就来。”

“行,那就麻烦你更麻烦大都督大人了。”

华妹回到家中,搔着头皮患难!

虽说是公休日,要是不批如此急事、要事的奏折,父亲没有及

时处理公务(何况是重大公务),有失职渎职之罪!更主要的是,

洪水滔天,水灾无情,时间就是生命!若延误时机,便是财产遭殃

!生灵涂炭!

想到这,华妹不禁秀眉紧锁,苦思冥想起来。

思索一番后,用起文房四宝。

好在父亲在家处理公务批文时,大都把自己叫到身边,并讲解

如何如何处理的方法及要领,悟性极高的华妹也就了然于胸。武大

都督这样做,其用意倒不是要培养华妹的治政能力,只是想教她明

了世事万象,以便将来能应对复杂险恶的社会江湖!

因而,耳濡目染、心领神会的华妹多少也学到一些要领,并且

熟悉父亲的笔迹。

思索一番后,她用文房四宝,模仿父亲的字体在刺史的奏章上

批道:

着令襄州全部官吏和府兵,火速开赴抗洪抢险第一线,尽心尽

力,战胜洪灾!有怠慢失职者,严惩不贷!

若发洪灾,必须开仓放粮,赈济灾民,并妥善安排灾民!官府

主导资助,组织灾后重建!

批完盖上公章封好奏章后,华妹返回到公堂上,将奏章交给刺

史,神态庄重:“家父说,他只是批了,但抗洪抢险救灾的重任,

还有劳刺史大人亲力亲为,事关民生,责任重大,拜托了。”

“那里、那里,为朝廷、为大都督大人尽忠效劳,乃是下官的

本职,应该、应该。”说完,刺史车转身欲走。

“知府大人,家父说,他病稍有好转,便会去抗洪救灾前线。

”因为华妹深知父亲公干的作风,为他回家后立即去襄门留个余地



“那敢情好!噢,不,大都督大人还是在家安心调养,那儿有

卑职在就不用操心了。时不我待,那我走了,谢谢你啰。”

晚上,武大都督夫妇回到家中。

瞅着空隙,华妹将父亲拉到自己书房中,将刺史来府、陈述洪

水、自己如何代批奏章一事一一告知父亲。说完,她诚惶诚恐地望

着父亲:肯定要遭一顿臭骂甚至重打了!

武大都督听着华妹的讲述,先是一脸震惊,继而满面笑容:他

想不到这个只有十岁的女儿竟如此大胆果断和颇具早熟的治政才华



武大都督动情地抱起女儿,美美地亲吻着她的面颊,着实夸奖

华妹几句,但教她不要再向旁人、那怕是自己的母亲,提及此事。

原来还心情紧张的华妹放下心来,笑道:“爸爸,我懂。我保

证:只有天知、地知、我知、爸爸知!”

放下华妹,武大都督立即带上卫队,星夜马不停蹄地赶往襄州



在防洪大堤上,见到刺史,武大都督大病初愈的样子关切地问

道:“险情怎么样?有人员、财产损失吗?”

刺史十分庆幸又心有余悸地汇报:“若不是大人及时批文,及

时调集人马抗洪抢险,尤其是调动我无法调动的大部队府兵,这条

防洪大堤昨晚就会被冲垮,那不知要淹死多少人毀坏多少财物哟!



武大都督真诚表扬刺史一番,并从它府增调府兵和抗洪物资,

壮大了抗洪抢险的力量,加强了抗洪措施,使得襄州及洪水过道沿

线,安然无恙地度过了历史大洪峰!

武大都督治理荆州政绩斐然!

事后不久,从都城长安送来红头文件——唐大宗的手赦,褒奖

政绩卓越的武大都督!

又过了不久,同样是从都城长安送来文件,但是黑色讣告!

对于武大都督来说,这不啻是五雷轰顶!重重地把他击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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