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听得姬嫒说先且居正派人四下寻找濮阳淮,于是掉头去地牢看看,找他合计对策。
哪知,一到门口才发现入口处已经被人打开,一时也不敢冒然进入,正在他心里慌乱地想着:是有人发现自己的踪迹,还是濮阳淮挣脱绳索给跑了。

便听到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知道只是一个小女孩而已,而以他所用的捆绑之术,绝对不是一个小孩子可以轻易解散的。

当下一手拿火褶子,一手握剑,跳进了地牢里。看着濮阳淮身后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惊恐失色地看着自己,笑着道:“小妹妹,告诉叔叔,你是怎么来这里的,好吗?”

濮阳淮看到他眼角的寒意,忙道:“向大哥,你不要担心她,她还只是一个孩子,我会让她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随即扭头对身后的欧阳倩儿道:“倩儿,今天的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去,知道吗,不然他可是会杀了我们的!”

欧阳倩儿连连点头,“嗯!”“嗯!”个不停。

向阳见状笑道:“我怎么会忍心对她下手呢,不过是看她可爱所以就随便问了问,只是她既然知道这里的事,那她暂时也不能离开了。”正准备上前将她抓住,便听外面传来声音。

“奇怪,我明明听那个扫地的大姐说,倩儿到了这附近的,怎么会不见人影呢?这丫头就会给人添乱!”是一个妇女的声音,显得有些着急。

欧阳倩儿听得母亲阳氏的声音,便要叫喊,却被眼明手快的向阳给捂住了嘴,“唔唔唔”叫个不停,双手乱抓,双脚也是踢个不停。

突听一个悦耳之音响起,道:“阳大姐,难道是她一时贪玩,进了下面那个废弃的地牢?”

说话地人正是姬嫒,她四处找寻濮阳淮不见踪影,刚好碰到女儿一出来就不见人影的阳氏,她问了几个家丁才知道,女儿到了这里附近,于是两人一路找了过来。

姬嫒年幼时,也曾经进过这附近的那个废弃的地牢里去玩,结果一个人进去,却给吓哭了,因此对这个地方,印象特别地深刻。

濮阳淮闻言慌忙低声道:“向大哥,快点帮我解开绳索,不然事情就露馅了。”

他心怕向阳情急之下伤害小丫头,又担心他在暗处,姬嫒从外面进来,必然不是他的对手,搞不好姬嫒会露到他的手上,还白白搭上阳氏母女俩的性命。

向阳犹豫着道:“你想怎么样?”

濮阳淮一阵苦笑道:“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现在只有我才能帮你,也唯有你才可以让我尽快的复仇成功,所以你一定要相信我。”

见他犹自迟疑不决,便又道:“如果事情败露,对谁都没有好处,你也不想前功尽弃吧!”

向阳闻言,只得利索地将捆绑着他的绳索用剑割断,小声地道:“现在怎么办?”

濮阳淮知道他虽然放开了自己,但是并没有完全放下防备,只要一发觉情况不对,他随时都可以将自己和小丫头作为人质,甚至于杀了两人。

遂转过身来,蹲下身,双手按在小丫头稚嫩的肩膀上,眼睛看着她,微笑着道:“倩儿,你愿意听大哥哥的话吗?”

欧阳倩儿重重地点了点头,道:“嗯,大哥哥是好人,对倩儿最好了。”

濮阳淮欣喜的道:“真乖,刚才是他在和大哥哥玩一个游戏,但是绝对不能告诉别人,不然就不好玩了,知道了吗?”

欧阳倩儿疑惑地睁大眼睛道:“玩游戏?是不是躲猫猫?大哥哥你能陪我玩吗?”

濮阳淮见向阳神情果真轻松了不少,便道:“那个,以后我再陪你玩,现在你试着大声叫一声,吓你娘她们一跳好不好?”

欧阳倩儿闻言一点头,随即大声喊了一声。

便听见外面阳氏的声音,“是倩儿的声音,不会是出什么事吧?”又听到姬嫒的声音,道:“阳大姐,你别着急,我们一起下去看看。”

正准备进去地牢查看时,便见濮阳淮灰头土脸地从里面爬了出来,紧接着向阳扶着欧阳倩儿从里面跳了出来。

姬嫒又好气又好笑地道:“你还真是能折腾,这样的地方,你居然也能找得到?”

濮阳淮无奈何地笑道:“谢谢夸奖!不过我可没那么厉害,方才看到小丫头在这上面玩,我就顺便过来问一下,谁知,一不小心,两个人都掉了进去。”

看到姬嫒和阳氏一脸紧张的样子,又道:“还好刚巧这位向大哥经过这里,听到我们的叫声,所以才把我们给救了。”

阳氏一听,一把拉过欧阳倩的小手,躬身行礼道:“多谢这位大兄弟的救命之恩!”

向阳连连道:“不敢,不敢!”眼见她把差点想要杀了她女儿的自己当成救命恩人,就连一向眼高于顶的大小姐姬嫒也是对自己另眼相看,不由略有感激地看了濮阳淮一眼。

姬嫒瞟了濮阳淮一眼,疑惑地道:“你怎么叫杨统领作向大哥?”转而又道:“我爹正在找你有事,你赶紧去清洗一下,我带你过去。”说着,几乎是硬拽住他,便把他给拉走了。

濮阳淮只来得及说一声:“我们那里姓氏和你们这里是不一样的!”

不一会儿,阳氏也拉着女儿的小手,千恩万谢地与向阳告辞而去。

向阳见他们几个先后离开,眼角闪过阴狠地神色,随即慌乱地离开了。

濮阳淮昏睡了一阵,又经过这么久的折腾,他胸口所中地那一拳总算是消停了。回到房间简单的清洗一下,又换上姬嫒为他准备的古装服饰,出得门来。

姬嫒早已经是等得不耐烦,忍不住嚷嚷道:“你又不是女人,换个衣服,还那么麻烦?”

待她看到看到他身着古装,身材修长,面容俊逸绝伦,精神弈弈地出现在面前时。

顿时眼前一亮,一颗芳心不禁怦然心动,再看到他头发散乱,尽管这丝毫不影响他俊雅非凡的气质和让人倍感亲切的形象。

濮阳淮刚刚从现代社会一下子到了原始的奴隶社会,自然很多地方不太习惯。着衣方便倒是没有多大的问题,虽然比现代简陋,粗糙了许多,但也不是多大的难事。

行的方面只能靠自己的腿或者是骑马,但只要不是走远路,其实也没有什么。

住还在其次,房屋根本没法比较,就如睡惯了温暖舒适的大床,突然改去睡硬木板,自然是极不舒服,这也是为什么他一夜都没有睡好的原因。

吃的话就更是天差地远了,好在也能勉强应付。

总之,现代人在古代生活的种种不便,就不一一例举了,就此略过不提。

好在他心性还算是乐观,也明白改变不了的事实,就唯有去接受和面对,渐渐地习惯了。

见她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不由道:“是不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姬嫒莞尔而笑,道:“你的头发很乱,我替你包裹起来。”说着,进房间里找出一方锦布,来到他的面前。

她身材高佻,比之他也只是矮二三寸而已,看着他俊逸、轮廓分明的面容,伸出纤手从他脸颊掠过,轻轻地触碰着他的发丝,一颗芳心有如鹿撞。

在春秋时期可没有镜子这个东东,就算是铜镜也不是寻常之物。

濮阳淮开始以为她只是帮自己简单的处理,哪知竟是如此她亲昵的为自己梳理头发,动作更是极其地温柔,缓慢。她如花似玉的娇颜近在咫尺,幽雅的香气,依稀可闻。

更要命的是,她身前一对饱满的小白兔,若隐若现,一条很是迷人的沟壑清晰可见,直让人心猿意马,魂为之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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