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上学:“四川历经战乱,人口死亡流散,损失太大,百不存一,土地大量荒芜,现在朝廷查令各省四川人回籍,估计此举收效甚微,想必不久将有招外籍入川垦殖的旨意下达,到时我们可先期赴重庆府,在巴县获得一块土地进行垦殖。”
管世敦:“重庆府系通都大邑,各种新的品种,新的垦殖技术会很容易得到,大农师也不少,那才是孩儿用武之地。”

管上学:“爹虽已半百之年,但爹医技也更臻成熟,爹妈将陪你入川,支持你,看着你大展宏图,遂平生兴农惠民之愿。”

管世敦:“谢谢爹爹鼓励,我一定不会让爹爹失望的。”

管世敦说完后,便告别爹爹向京竹里走去,一路上爹爹的话一直在耳边回响。重庆这川东重镇,自己就是在妈的背上从重庆来到上坪村的。现在虽然没有印象,但那是我们管家的第二故乡,应是自己立业发家的地方。自己一定要回到重庆去,在哪里干出一番事业来。

下午太阳落山前便回到陈家寨,与陈金定谈了买包谷种和红苕种的事,陈金定说道:

“夫君你干的事是大事,是为天下百姓吃饱肚子的大事,我明白这些道理,你尽管干,有什么难处我找爹去,他一定会帮忙的。”

管世敦:“暂时还没有,目前事情还未开始,不宜张扬,以后干成功了再说。”

第二天他去绥阳骡马店还了牲口,验了凭证便回到上坪村,并向大伯说了购进两种新的粮食品种,因为没详谈,大伯和伯母没有问。便回到陈家寨,除日常事务外,就是研读介绍红苕和包谷的两个折子,越读越有信心,越读越有体会。

新年刚过他就搭好了育苕苗的炕床,放了热牛粪,将红苕切成三大块,背面朝上,下面架空用烟加热,三百斤刚好一炕,几天后红苕芽眼开始露白点,很快便露出新芽,这时他指挥人在土上起垄,约一百亩,施好底肥,等嫩苕藤长到一尺左右,即剪藤插栽,浇水,苕藤陆续长出,陆续剪藤插栽,由于陇上肥力足,水也充足,苕藤很快长起来了,又从新长的藤上剪藤另栽,就这样边剪边栽,三百亩载完,栽苕藤的季节便过了。接着便是点包谷,亦是先通过翻土,打窝,撒种,间苗,长到二尺时逐渐起垄,以护根固本,边施淡肥。

栽种红苕的关键是打藤,即只保留使红苕生长一定数量的藤,多余的要割掉,作为猪饲料,这个技术折子上皆有详细的叙述。

三月初,包谷苗冲出土一尺多了,四月份,已长到半人高,土垄也起了半尺高了,五月份,上面的天花出来了,叶子中间的包谷也长出须来了。

人们先以为是高粱,但又觉得不像,后来越长越不像,这才意识到可能是一种新作物。

端午过了十天,他让岳父请来陈家寨全体父老,宣布这两种新做的种植成功,并一样煮了一小锅让大家尝,到六月全部成熟了才知道亩产多少,书上说包谷亩产千斤,红苕亩产两千斤。

第二天他又把龙家和管家的人请来宣布他试种成功包谷和红苕,第一次全部收获的作为种子,将大面积种植,特别是一直荒着不用的岩包包地,也可见缝插针的种植,管上可特别肯定这一点,几两银子便可买一匹岩包包地,只要有劳力打整出来,脸盆大一块地种一窝包谷,脚盆大一块地可种两窝红苕,一座几百亩岩包包地就可养一家人,这对无地少地的农户特别管用。

当管世敦讲到:“只要一到一亩半地,就能解决五口之家的口粮”时,龙大老爷无限感慨的说道:

“敦儿,你为天下苍生造了多大的福啊!古人云以农为本,老百姓吃饱了才能做事,至今有的人都未弄懂,一方面让老百姓饿着肚子,另一方面又要为他干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前明之亡,就亡在这个问题上。”

七月初,收包谷了,管上可请陈家寨尊长、村长,京竹里里正作见证,看着他和长工短工收包谷,脱了粒,平均九百斤,三百亩共计二十七万斤。

同时另一批人挖红苕,也是长工和短工在干,结果平均亩产一千八百斤,三百亩,共五十四万斤。

管上可专门把几个儿子和侄子叫到陈家寨,研究改变种植计划,决定将坡土大部分改种包谷,少部分种红苕,红苕拿来喂猪,减少蔬菜种植,整个土地约二万五千亩,二万五千亩需包谷种五万斤,现在有二十七万斤,足够二万五千亩了,除了龙家用的,亦可卖给乡亲。

红苕则是各地各种一千亩,多的卖给乡亲,因此陈家寨管家湾管家坝,曹家村皆买到红苕种。

红苕最麻烦的是育秧,要搭炕,管世敦在自家地里向这几个地方的长工或乡亲亲自示范,讲解,他们再回去搭,他再一一检查。炕搭好,上为育秧箱箱底垫一层惨土的牛粪,一是作肥料,二是提高温度,如遇突寒冷要熏烟。然后放红苕种,再盖上一层土,浇上水。大家看着一一做好,便回去照做,果不久红苕苗就出来了,然后整地、起垄、剪苗、插苗,各点进度皆一致,到第二次剪苗,打藤,每次皆有示范。

接着是几兄弟派来的人学点种包谷。复杂的是逐渐起垄护苗、中耕、施肥。

由于里正向县上做了汇报,知县大人非常重视,号召县上大户去上坪村与陈家寨参观。因此,经常在地边有人参观,提问。

知县高大人决定亲自来看看,决定了时间后通知里保再通知到管上可,让他们做准备。

管上可特叫回管上学,并请龙家二位老爷作陪。

到了那天,知县轻车简从,只有两名衙役,骑着马就来了。

在喜神院的堂屋,县太爷上座,管上可、上学与世敦四兄弟坐在一起,龙氏兄弟坐在一起。先由龙大老爷介绍了管家两代人,着重介绍了世敦,高知县很诧异山野之间竟有如此谈吐分明,引经据典,头头是道之人,于是拱手问道:

“老先生真世外高人,学问如此深厚,恐非本县之人。”

龙沛霖:“我本涪州酉阳人士,曾为前明涪州知州,万历丁酉科二甲进士。”

高知县一听,肃然起敬,拱手道:

“老先生原系前朝旧臣,学生失敬,失敬!”

龙沛霖:“此过眼烟云,不足挂齿。”

接着离开寿星院,到附近看了一处五百亩的包谷地,像高粱比高粱壮实,在叶间结有籽实,世敦告诉大人,种好了亩产千斤是有保证的,可作主粮。

高知县说道:“民以食为天,如此举得以推广,可解百姓食粮的大问题。”

接着又看了红苕地,三百亩,只见一片碧绿的原野,丘垄成行,陇上有的开裂,管世敦随手用锄头刨了一窝,用手一提,大大小小的长了一大坨,高知县接着提了提说道:

“怕有四五斤??!?p>  管世敦摘了个大的,用钹镰削干净,再剥下一片,请知县品尝,知县一尝,甜甜的,脆脆的很可口。

世敦对身边的一个小男孩说了几句,小男孩离开了,管世敦说道:

“知县大人,红苕种好了,亩产可达二千至三千斤。”

高知县无限感慨的说道:

“农乃国之本,粮乃民之本,管世敦,你为国为民做出表率,我要感谢你,秋收时节,一定要通知我,我要把全县乡长里正叫来,让他们看看,什么是为民造福,什么叫体恤百姓。”

中午,在龙沛潇的禄星院摆了几桌,给高知县接风,也接待乡里保甲和四家大小,入座后,每人面前有一大一小两个碗,大的装的是包谷,小的装的是红苕,管上可宣布,这是让大家尝个新。

高知县赞道:“如此清香可口,又能填饱肚子虽不是山珍海味,但比任何山珍海味都强,因为现在穷苦百姓如解决了口粮问题,我这个父母官也好当多了。”

他告诉上可:“我要大力向全县推荐,推广红苕和包谷。管上可,秋收后全部留作种子,除了你们自用的外,全卖给四乡百姓,让全县普遍的种起来,争取我县首先成为路无饥民的县。前明就是这个问题没解决好,老百姓造反了,他就垮台了,我朝一定要注意解决这个问题。”

管世敦插话道:“朝廷已经下诏推广这两种粮食作物,以解决百姓的口粮。”

高知县:“我朝圣明,皇上圣明。”

很快便到了流火七月的收获季节,管世敦与管上可大爸及三位兄长商定收割时间,他去城中与父亲和龙会长一道,备了请柬,恭请高知县大人光临,特选了禄星院前面一块大田做包谷首收示范之地,特在门楼外竹林过道中为知县和众来宾安了座位。

那天,知县坐着轿子,四乡的里正乡长一大群,来到看台席上,外面骄阳似火,竹下凉风习习,备有茶水,管上可请了一百名帮工,高知县一声令下,一百人进入包谷地,开始掰包谷,一百亩地,一百人掰的掰,运的运,堆在禄星院的院坝上,皆从来客的面前经过,龙沛霖兄弟陪着知县,管上可兄弟陪着四乡来客。正午时,百亩大田的包谷掰完运完。高知县在龙氏兄弟的陪同下,回到禄星院的正厅中,看过秤。上坪村的乡亲齐来帮忙,去掉包在外面的壳叶,一行十杆大秤同时称,十三万六千斤,平均亩产一千三百六十斤,管世敦向知县汇报了称的结果,总量和亩产,说道:

“高大人,如果掰成包谷子,可达亩产一千一百斤。”

当场称了十三斤六两,掰下包谷粒,一称果然有十一斤二两。”

这一切让四乡来客信服。

管上可请大家到隔壁寿星院用午饭,特上了一个锅里烙烤的包谷粑,香甜香甜的。

管世敦问高大人:“包谷粑做百姓口粮可以不?”

高大人和诸位客人皆说:“可以,可以!”

席上每人上了一个红苕,因为红苕已收过了,管世敦告诉大家:“这种作物每亩可达两千到三千斤,皆是好的食品,只是储藏困难一些,要挖地窖,但至少可储藏半年以上,它与包谷皆不择地,被人们弃之不用的光山岩包包地皆可见缝插针的种起来,种几窝包谷就可解决一家人一天的口粮。”

高知县站起来说道:“今天我请四乡的里正乡长来,让大家亲眼看看什么是包谷红苕,亲口尝尝它们的味道,我问大家麦子亩产多少,谷子亩产多少,谷子碾成米后多少,每亩最多三百斤,一般二百斤就不错了,麦子更少,百把斤,可包谷呢?一千一百斤实打实的粮食,对贫苦百姓可是救命的活菩萨呀,这是哪个的功劳呀?”

四乡官吏:“县太爷教导有方。”

高知县:“错了,是领导无方,这么好的东西我竟然不知道,是管世敦这个年轻人!”

高知县把管世敦推到前面,让大家看的更清楚,他继续说道:

“是他把包谷和红苕从遵义引种过来的,去年他就在种了,只是面积不大,今年在龙管两家的地上大规模种植了,有二万亩左右,估计要收包谷两千万斤,这两千万斤卖出去,要救活多少人的命呀,如果我们绥阳普遍种起来,我们县还有饿肚子的吗?你们看,这笔帐该不该这样算?”

众人:“该!”

高知县:“不能老想到管家会赚多少银子,我说赚得好!如果我县多一些像龙、管两家这样的勇于种新品种的大绅粮,我们县就会尽快实现人人有饭吃,个个有衣穿的富县。”

众人:“知县大人考虑周全,乃我县之福。”

高知县:“我今天冒着酷暑带大家来亲眼看看,就是想让大家跟管世敦学,跟龙管两家学,都来种高产的红苕和包谷,就是这个意思,听懂了没有?”

众人:“听懂了。”

高知县:“为了表彰管世敦引种高产作物的功劳,我代表本县衙门特送门匾一块和奖银一百两,把门匾挂抬上来。”

两个衙役抬上一块匾,上书“务本力农,济世惠民”八个长体楷书大字,世敦和世选赶忙上前接着。

接着龙大人,龙会长为欢迎高大人重本力农,不辞辛劳表示敬意,管上可、管上学为高大人力促本县繁荣,百姓过好日子表示由衷的感谢,并热烈欢迎四方尊长来上坪村参观、考察。

高知县说道:“大清天下初定之时,也是一直在战乱之中,搞得民不聊生,农桑失业,哀鸿遍野,我们贵州不少地方也遭战乱之灾。只这大山里面免遭战火,能为困苦中的百姓提供些粮食,也是为使国家安定下来做出了贡献。四川尤其灾难深重,有的地方,人口百不存一,饿殍载道,耕地荒芜,现在朝廷已经在采取措施,从邸报上传来的消息,朝廷已经吹风下来,等四川彻底稳定下来,将采取大规模的移民填川政策,等具体诏书下来才知道。

龙沛潇:”高大人,战乱的世道,我们深受其害,我是个药材商,这是济世惠民的行业,我们真希望太平世界的到来,好重整家业,出山好好干一番,目前只好在此种点田土糊口,真汗颜啊。”

高知县:“龙会长乃商界巨子,一定会有大展鸿图的一天,而且很快就会到来,我有个要求,龙、管两家今年所收的包谷红苕,除自用之外,一律卖给本县四乡百姓,价格从优。”

管上可:“是,谨记高大人的安排。”

高知县:“今天来的四乡头头脑脑的人们,你们本身就是广有田土的大户,首先你们要带头种起来,为百姓示个范,让他们清楚的看到种包谷、红苕的好处,就会跟着来,做不做得到?”

众人:“做的到。”

当即就认购了包谷,红苕种子的数量。

管上可与几个儿子估算了留种的数量,其余基本上能满足四乡父老的需要。当即拿出纸笔写下了认购的名单,数量,经费,及提取时间,上可在时间上略作调整,即大抵定下取种的地点,告诉了大家。

管世敦说道:“明年春天,他要为引种户讲解种植办法,希望大家派长年来学。”

大家表示感谢。

很快包谷和红苕在绥阳普遍种植起来,贫苦人家的主食均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由于改变了种植结构,除了龙氏兄弟的粮食收益有了较大提高外,管氏兄弟的收益有了更大的提高,新品种的价格比谷子还贵,着实使管家赚上了一笔,而且运粮的经费也节约了好几百两。

收了包谷后,他又试种了晚包谷和晚高粱,到九月份又来了次秋收,虽然这时产量不如正季,而且也只实验了五千亩,但每亩也达到三百多斤,高粱也二百斤。遂准备开年后,就收一亩种一亩,至少可以提前半个月以上,晚熟作物的产量还会有提高。年前,管世敦腊月十六进城,向高知县汇报了秋收后补种晚熟作物的建议,得到高知县的赞扬,高知县立即向四乡下告示,建议秋收后补种晚熟包谷的事。

在高知县哪里,管世敦看到了重庆府下达的向四川移民的通告文件,当即向高大人表示他愿意移民重庆府,从事垦殖,以推广红苕和包谷的种植,并向知县打听了具体的规定。

高知县:“朝廷刚下旨意,目前尚无具体的规定,因此,没有什么限制,由于土地总量有限,人去多了可能就有具体的亩数规定了,因此,我想越早越有利,越优惠。”

管世敦:“大人,在你五月份来看包谷长势谈到这个问题后,我仔细想过了,就有移民的打算,用行动支持皇上移民四川的号召。”

高大人:“好臣民,用自己的行动来支持皇上的号召,率先移民,我一定支持你,让你获得更多的荒地,施展你的才能,为恢复四川的农耕做更大贡献。”

管世敦:“朝廷规定具体的移民填川方法没有?”

高大人:“很简单,先在本县递交移民重庆巴县的申请,本县行文巴县,出具证明。到巴县后,巴县会安排你到某个地方插占为业,占着的地便是你的了,因查令回籍的已经推行多年了,尚未回去认耕,证明这已是无主荒地了,就任你占耕了。”

管世敦:“高大人,如果我带兄弟一道回去,占耕的地便会多一些?因现在尚无限占的规定。”

高大人:“因现在尚无限占的规定,应该是你人多,占的地方应该多一些,管世敦,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巴县插占落业?”

管世敦:“为了抢占先机,我打算年一过就去,大约正月十七八的样子,现已是腊月十七八了,也就是一个月以后。”

高大人:“我支持你过了年就去。还给你说个事,现在的巴县知县是我的年弟,我们是同科进士,到时我写封信给他,详细介绍你的情况,请他多多关照,尤其在插占土地上,给你方便。”

管世敦:“谢谢高大人。”

管世敦说完,出去从门外提了两个麻布口袋进来,说道:“高大人,这几只鸡和一块腊肉请高大人笑纳,告辞!”

管世敦立即去到弘仁堂,给爹爹管上学谈了最新的移民规定,谈到为抢占先机,准备开年过后,正月十七八就北上重庆,并带上几个哥哥,先把地占了再说。最后问道:

“爹爹你认为可以不?”

管上学:“对,应有先机意识,中国有句俗话: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是生活经验的总结,我支持你,我提前关门回上坪村过年,和你大爸,你三个哥哥商量此事。你先回陈家寨跟你媳妇商量商量。”

腊月二十三过小年,管上学张春红先回到上坪村,第二天管世敦被叫回来商量移民之事。

管世敦首先讲了朝廷下诏移民四川的旨意,是谁占归谁,尚无具体规定,也无限制,因此他想抢占先机,过年后立即北上,插占大量土地,而且带着儿子媳妇一块去。”

移民四川,插占为业,管上可、世衡、世选、世臣想都没想过,他们很不理解世敦不愿过目前这种绅粮生活而除去打拼创业。

管世敦:“重庆巴县是通都大邑,仅次于成都府,地势平坦得多,好种庄稼得多,第二,那里交通方便,南来北往的人多,有真才实学的人多,种田高手多,消息灵便,便于吸取别人的成功经验,第三,他要到那里推广包谷和红苕的种植,以解当地百姓的口粮问题,让更多的人能吃饱肚子,希望得到大爸和众位哥哥的支持。”

世敦谈后,很快地在兄弟们中得到理解,得到共鸣,得到支持。

管世衡:“四弟谈的很有道理,一大家人都窝在这个山沟里刨食,虽然收入不菲,但总觉得不美,上次正是四弟去遵义,碰见了包谷和红苕,并大胆引进回来,无论从收成或人望上都取得了很好的效果。在财产共有,收获共有的前提下,我们有这个实力支持四弟出去闯一下,成功了四弟就地发展,不成功回来就是,毫无损失,就像当年爷爷、婆婆、与幺爸、幺婶、爹爹、与妈妈来上坪村创业一样,不也大获成功了吗?”

管世选:“爹,大伯,我觉得大哥说的很有道理,一大家人窝在一个地方,尽管衣食无忧,难道一辈子就是为了这个目标吗?我不如四弟会动脑筋,但我支持四弟出去创个天下出来,将我们管家发展到重庆去,在那里生根发芽,开花结果。我都想跟四弟一道去,做他干事业的帮手。”

管世臣:“世衡大哥说的就是我想说的,本来这七处田庄就是一个整体,而且有具体人管理,春耕夏耘秋收冬藏皆有人打理,卖粮食皆是人家来收,大爸只点银票就是,所以我想过了年我们四兄弟一起去帮四弟占田,人越多占的越多,先把好田占了再说,不然人家把好的一占,你就只有占荒坡坡了。”

余成慧:“我记得来重庆市,世敦才几个月,当登上黄葛垭垭口大家回头望重庆,上学说:“我们一定会回来的,世敦突然望着重庆哈哈大笑,当场阿了泡尿留下来,大家知道,狗狗阿尿就是为了闻着味回来,世敦属狗,这次又是他在功成名就后提出回重庆插占落业,这真是天意啊,天命难违,违者不祥,让他回重庆干一番大事业吧!世敦,婆婆同意你去。”

管上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辈更比一代强,刚才几个娃儿的讲话更让我深信这点。爹爹留下的遗言,财产共有,永不分家,子子孙孙都要遵守,在这个前提下,世敦想回重庆创天下,干一番事业,是一件好事,刚才妈说了敦儿几个月时的表现,我相信这是天意,既然连老天爷都叫他回重庆闯一闯,我怎么会不支持呢?我同意臣儿的,几兄弟一起,给四弟扎起,帮他多占些好地,天下不打仗了,骑马几天内就打个来回,屋里的事我招呼到就是。”

管上学:“这件事我与世敦早就议过,只是朝廷未下旨,且未与妈妈和大哥大嫂商量,故未提及,大家都支持敦儿出去闯,我不仅支持,而且还要和春红一道去,与敦儿一道打拼,只不过不是拿锄把,而是药枕,如果大家都同意,我明天就陪敦儿回绥阳,找高大人开去巴县插占落业的证明,正月十七便结队启程。”

管上可:“赶早不赶迟,反正年前的事你两爷子插不上手,先把这件大事办了。”

第二天管上学与管世敦去到绥阳县衙,正碰见高大人在批公文,管上学说明来意,高大人立即拿出公文签,写了给巴县衙门的公函。

管世敦:“高大人,关于插占落业的人请写成管世敦等,几个哥哥都要去,到底哪个或哪两个会留下来,要看了具体的地方才定得下来。”

高大人:“要得,按你说的写,管世敦,你可是本县第一个提出要移民的人,或许是整个遵义府第一个提出要移民的人,我脸上都感觉有光,桌上正是遵义知府大人的来函,问移民的布告写好了没有。”

高大人写好公函,用了知县大印“遵义府绥阳县正堂”八个鲜红的九曲篆字,赫然在目。

接着高大人给巴县知县他的年弟田大人写了封长信,介绍了管家特别是管世敦的情况,请他格外关照,满足他推广新粮食品种的土地要求。

两父子高高兴兴的出来,到弘仁堂去吃了中饭,然后到龙兴药业去见龙沛潇。

管上学拱手道:”龙会长好!”

管世敦:“龙姻伯好!”

龙沛潇:“你两爷子,这么高兴到哪去了呀?”

管上学:“龙会长,我两爷子去县衙门找了高大人,办了世敦移民重庆巴县的手续,我也准备去重庆开业了。”

龙沛潇:“从没听说过有移民的公文,你们竟知道的这么快,而且手续都办过了。”

管上学:“我们是前天在高大人处听说的,昨天一家人议论了此事,大家皆支持世敦出去闯一下,所以今天就提前办好手续,过了年,十七便启程北上。”

龙沛潇:“这绥阳不死不活的温吞水我已厌倦了,早想出去看一看外面的情况了,干脆,我们一道,我只带余掌??和两个伙计,沿途大家也好照应。”

管上学:“能跟龙会长一道,那当然好了,说定了我们是正月十七动身,龙会长有什么问题吗?”

龙沛潇:“我单脚利手走惯了,除了带钱,什么都不带,没问题。”

两家人过了热热闹闹的年,两家一大群人有的骑马,有的走路,一大队骡子驮着东西,浩浩荡荡直插桐梓,北去重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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