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先生已经得到赖飞鸿和康介白在汝城的消息,匆匆忙忙带着老胡赶来汝城。朱仇和何狗生闻讯,忙带领县长和四两一帮人到城南门迎接,赖先生没见到女儿,便黑着脸问朱仇:“飞鸿在哪里?抓到康介白这个叛徒没有?”
朱仇只得如实回答:“小姐在康介白住过的一间木屋。”

赖先生忙叫朱仇带路去木屋。

木屋里,一个小孩正与赖飞鸿做游戏,赖飞鸿见小孩天天来木屋,便时时买些小吃、小玩意给他,因此相熟了,玩得很开心。

赖先生听到女儿的笑声从简陋的木屋传出,这出乎他的意料,又痛又恼,推开门,无言地走到屋里,把如梅和小孩吓呆了。

赖飞鸿心中一酸,还是面色冷漠:“爹,你怎么来了。”

赖先生顿时气上心头:“你还知道有我这个爹,叛徒在哪里?”

赖飞鸿冷静地否认:“介白不是叛徒。”

如梅则急着说:“我们还没见过康先生!”

赖先生更生气了,指着女儿:“跟我回去!一个叛徒,一个无情的人,值得你这样吗!”

赖飞鸿继续拧着,说道:“我不回去!”

小孩见陌生人对赖飞鸿很凶,吓得竟要哭起来。

赖先生察出了些端倪,问:“小孩是谁?”

赖飞鸿也说不出小孩与介白的关系,老胡遂过去哄小孩,问:“小朋友,告诉我,你叫屋子的主人什么?爷爷给你钱。”

小孩好骗,老实地说:“胡子爹。”

老胡微微冷笑,又问:“你家在哪里啊?”

小孩答道:“路边小酒铺。”

“酒铺!”老胡抱起小孩,给他一铜板:“爷爷喜欢喝酒,快带爷爷去。”

小孩天真无邪,高兴地领着老胡而去。赖先生派人打包了女儿和如梅的衣物,强领着二人回县城。

老胡抱着小孩到了酒铺,阿朱正好出去挑水,只有老翁在喝酒。小孩从老胡怀里跑出,上前拉住爷爷。

老翁见有上门生意,带着酒意乐颠颠地给老胡上酒和点心。老胡邀请老翁一起喝酒,老翁嗜酒如命,又见有人出钱,买自己的酒给自己喝,大好的生意,自然应承。

酒过三巡,老胡问道:“你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老翁眼泪涟涟地说起了儿子死去的伤心事。

老胡频频表示同情,叹道:“你们老的老小的小,今后如何过啊!”

老翁见两人投机,便神秘地说道:“现在好了,有个叫阿石的年轻人老实可靠,我们常常相互帮助,我儿媳与他也有意向。”说罢两个拇指做了个配对的手势。

老胡笑道:“那就好了,祝贺你啊。办酒席时,我要来喝酒。”

老翁说道:“那就不必要,贫苦人家,做什么酒席,况且他们也只是一种意愿,不知道什么时候成。”

老胡为老翁满上酒,一边应和道:“有**终成眷属。”

老翁喝一口,小声地笑:“是的,是的,迟早的事。我的孙子已经叫阿石为胡子爹了。”

老胡趁势问道:“阿石去哪里了?”

老翁老老实实地告诉他,阿石上山砍木,一段时间就会回来。

老胡探到康介白的下落,稳住不动。等到阿朱挑水回酒铺,又看了看她的模样,便回到县城报告赖先生。

赖先生听了报告,沉默良久,叹息一声,说道:“这种人最危险!哎,可惜飞鸿一片痴情。”

老胡阴阴的脸深不可测,露出可怕的微笑:“我有个计划。”他很善于为主子谋划一切,是一个名符其实的管家,此番察言观色,琢磨出主子除掉康介白的意图,但又要保护小姐,不能对赖飞鸿造成过多伤害。

赖先生说道:“你办事,我放心。但飞鸿怎么办?”

老胡话锋一转,说道:“其实,朱仇这个人不错,对小姐也是痴情。”

“朱仇!”赖先生一拍脑袋,“有这事。论人品和本事,倒是合适!”

“朱仇与小姐有交往的基础,而且还曾经救过小姐。现在就是要小姐对叛徒死心。”老胡精打细算,“我带小姐到小酒铺,让小姐当面听听叛徒和**的关系。”

赖先生笑道:“还是你有办法。朱仇与飞鸿的事,暗中叫如梅做红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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