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家的坊市中一条宽敞的大街尽头,本就是人山人海的地方,现在更是被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
而人群的中央则被留出了一大块空地,空地之上,躺着五六名护卫,却也站着五六名护卫。

躺着的是南宫家的,站着的是飞斩帮的。

“小美人,别躲啊,来,让哥哥亲一个。”一名留着长发,长得还算帅气的青年淫笑着对着一名少女搂了过去,慌得少女左右闪躲,而围观的人群却无一人敢于上前。

“别躲嘛,来,让······”一脸淫荡的青年话还未说完,一道人影已是倒飞而出重重地跌落在了青年和少女之间。

望了一眼跌落在地,不知死活,满嘴是血,下巴上还挂着一个门牙的人,青年脸色当即阴沉了下来。

那是飞斩帮的护卫。

与此同时,一道轻笑声也随之传来:“阎充兄,当真是好兴致呀。”

阎充自然是这位淫荡的青年。

阎充阴沉着脸,转过了身,眼中在积聚着点点的杀意。

在顺天城敢这样对他的人今儿是第一个。

只是静静地盯着空地上不知何时冒出来的一名少年,阎充并未答话,而其身边的五名护卫却是抽出了腰上的长刀,对着少年缓缓包围而来。

少年自然便是赶来的天问。

对着围过来的护卫笑着摇了一下头,天问轻轻一拍手,人群中竟猛然窜出十几名手持铁棍的大汉。

十几名大汉一分为二,一群二话没说,对着飞斩帮的护卫如狼似虎般扑了过去,一群则将倒在地上的南宫家护卫抬去医治。

一阵哭爹喊娘的狼嚎声中,还没明白过来咋回事的五名飞斩帮护卫已浑身是血,不知死活地躺在了地上。

“临死前给你个报上名来的机会。”望着一脸温和笑容的天问,阎充眼中涌动着疯狂的杀意。

天问知晓阎充,而阎充却未见过天问。

“天问哥哥。”终于是回过神来的少女一声惊呼,急忙对着天问跑了过来。

“没事吧。”将少女护于身后,天问笑着道。

“没,没事。”少女低着小脑袋,红着小脸,声音柔柔地:“天问哥哥可以叫我莲馨。”

“莲馨,哈哈。手帕可真漂亮啊。”一声调笑后,天问将脸转向了阎充。

“你就是那个一个月内突破到斗者境的南宫天问?”阎充眼中的杀意更盛。

似是未听到阎充的话,天问径直走到一名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飞斩帮护卫的身旁,微微摇了摇头,将脚踩在了其脸上后,这才抬起头微微一笑道:“应该是吧。”

“我就说是天问少爷嘛。”

“这就是天问少爷啊,当真是天才出少年啊”

“真没看出来,天问少爷竟也是个狠角色。”

“一个小少爷,一个少帮主,两大势力,强强对碰,这下可有好戏看喽。”

“哇塞,天问哥哥好帅耶,人家好喜欢他偶。”

······

天问话一出口,围观的人群顿时沸腾,议论开来。

“好!很好!”阎充森然一笑:“敢用脚踩在我护卫脸上的,你绝对是第一个。”

“敢在我天问的地盘上滋事的,你也绝对是第一个,当然也绝对是最后一个。”天问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森白的牙齿。

“哈哈,我就是他妈在故意找茬,怎么样,来打我啊。”阎充握手成拳,一脸的挑衅。

“呵呵,你以为你能滚得回去,我倒要看看,阎充兄是否长着一颗狗胆?”将脚下的护卫狠狠地踢开,天问眼中实质般的杀意终于是暴涌而出。

“别乱来,那家伙可不容易对付。”天问身形刚欲前冲,一道倩影却突兀地挡在了天问的身前。

倩影正是刚刚赶来的南宫雪。

天问笑着一摇头,人已到了南宫雪的前面,看向了南宫雪动人而娇美脸颊。

“据我所知,阎充实力至少在四层紫阳使的地步,远远超过了我,现在的你还不适合和他交手,暂且先忍一忍,回去将此事告诉爷爷他们再说。”俏脸被天问看的一红,南宫雪这次竟出奇地未加闪躲和打骂天问,反而是语气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凝重。

“呵呵,放心吧。”心头闪过一抹柔软,天问一笑,看向了阎充。

“想必这位便是南宫雪了吧,啧啧,不愧是顺天城第一美人呀。”见到南宫雪的惊艳,阎充眼中的杀意立即被淫意所取代,双眼不停地在南宫雪的柳腰和玉胸上来回扫视:“小子,让你这位如此美丽的表姐好好地伺候我一晚上,或许我会放过你。”

“你······”南宫雪俏脸羞怒,玉手紧握,却并未出手。

小不忍则乱大谋,有些事情弄不好会直接引起两大势力间的冲突。

“呵呵,想让人伺候还不容易,我来,保证让你爽到爆体。”天问一声大笑,身形一动,对着阎充暴冲而去。

天问可不是南宫雪,对待这种人,适当的出手要远比隐忍好的多。

所以,天问不爽!

不爽,那就打!

“喂,哼,你这个臭笨蛋。”来不及阻拦的南宫雪,俏脸浮上浓浓的担忧,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呵呵,这么好的苗子不被废了,真是可惜了。”阎充咧嘴一笑,手掌之上缭出了淡淡的紫阳气。

懒得废话,身形欺近的天问,对着阎充的脑袋一拳爆轰而去。

“比对轰,虐死你。”阎充一声冷笑,迎着天问的拳头,亦是一拳轰出。

一拳铜光闪闪,一拳紫气缭绕。

“轰”双拳相撞,强猛的劲道将天问震得倒飞而出,而阎充却是纹丝未动。

“果真是四层紫阳使。”稳住身形,天问甩了甩手,心中暗道。

然而,虽然一拳轻松轰退天问,但阎充也并不怎么好受,只有和天问对轰过的人才知道天问拳头的坚硬。

“这小子倒还真是有些门道。”在心中一声嘀咕,阎充眼神一冷,对着地面一吸,两柄长刀便是悬浮在了空中。

“去!”阎充手掌一挥,两柄长刀当即对着天问暴刺而出,刀尖之上,紫阳气萦绕,长刀过处挤压出一片空气的爆炸声。

后退一步,天问一声低喝,一道拳影对着疾刺而来的长刀怒轰而下,嘭的一声将长刀震断,露出了长刀后暴冲而来的阎充。

“幻拳!”天问心神一动,轰断长刀后的拳影顿时一分为二,对着阎充猛砸而下。

被天问这招搞得一愣,阎充身体微微一侧,将一道拳影躲过,继而曲手成爪,将另一道拳影撕碎后爪风不减,五指狠狠撕向天问的咽喉。

“去死吧。”见到天问竟是丝毫未动,阎充森然一笑,五指猛然加速。

“是吗?”天问却是微微一笑,平静的双眼竟让得阎充将急速而来的身体强行扭转,贴着天问咽喉的五指亦是强行对着身后那道再次折回来的拳影撕裂而去。

拳影灭,爪风消。

猛地一跺地面,阎充身形暴退的同时,两柄细小的银色短刀,从其袖中滑落而下,对着天问暴刺而出。

短刀寒光闪闪,悄无声息,催魂夺命,速度之快,只剩下两条银色的长线!

双刀飞斩,飞斩帮成名绝技!

“小心。”镜老声音响起的同时,南宫雪已将娇躯挡在了天问的身前。

短刀眨眼已至。

嗅着南宫雪诱人的体香,天问一揽其纤腰,身体一转,一刀擦着天的后背飞过,另一刀直直地射进了天问的胸口。

“哈哈,跟我玩,玩死你啊!”一刀正中天问的胸口,阎充自然是比谁瞧得都清楚。

“有那么好笑?**!”天问摇了摇头,缓缓捏起抵在胸口的短刀,刀尖胸口间隔着一层不易察觉的光幕,那是镜老出了手。

“什么?怎么可能?”阎充当即是双眼通红:“我要杀了你。”

“呵呵,阎充兄,何必动真格的呢!”正当阎充要彻底爆发时,一名面貌阴柔的青年却是轻笑着从人群中漫步走出。

“韩刚!”韩刚的出现让得阎充找回了些许的理智:“怎么,你也想插手?”

韩刚的实力与阎充不相上下,而且阎充很是清楚韩刚对南宫雪的爱慕。

“呵呵,阎充兄说笑了,我来只是想说一句退一步海阔天空!”韩刚一句话,让得阎充的眼神开始了闪烁。

“好,那我今天就给韩刚兄已个面子。”这里毕竟是南宫家的坊市,还轮不到他阎充胡来。

“小子,这件事还没完!”经过天问时,阎充的眼中划过一抹冰冷的杀意。

刚才的一番交手,阎充已是将天问列入了必杀名单,这么好的苗子不论对他还是他的家族都绝对是个要人命的隐患。

“随时奉陪!”天问眼中同样划过一抹浓浓的杀意,此人对家族迟早是个外在的祸害,所以必杀之。

“来来来,都散了吧啊。”随着阎充的离开,这场交手算是暂且落下了帷幕,南宫家的护卫也开始驱散人群,只是这场交手恐怕又会将天问再次变成全城的头条。

五层浑阳斗者交手四层紫阳使,却丝毫不落下风,绝对是一记猛料!

而人群散开之时,没人注意到不远处的角落里站着的一名老者和一名中年男子。

两人相视一笑,异常满意地点了点头,继而消失在了人流中。

老者是天问的爷爷,中年男子是天问的老夭叔。

“韩刚兄,多谢了!”对着韩刚一抱拳,天问笑着道。

要不是韩刚出面解围,接下来恐怕会将事情越闹越大,要是天问只身一人也无所谓,但他代表着的是整个南宫家族。

“不敢不敢,能和阎充战的不相上下,连我都没有十成的把握,这等实力,我可不敢让天问兄道谢。”韩刚笑着连忙摆手后,转向了南宫雪,怯怯地问道:“那个,雪儿,你有空吗?我想请你在坊市中转一转,不知道可以吗?”

这要是放在以前,对于韩刚的话,南宫雪可以直接无视,但刚才韩刚主动帮忙解围,这让的南宫雪竟一时不知所措。

“咳,那个韩刚兄。”在南宫雪美目大惊中,天问一把握住了南宫雪柔软滑腻的小手:“我和表姐还有些家族事务要处理一下,恐怕表姐不太方便。”

“哦,这样啊。”不太舒服地看了一眼握住南宫雪玉手的天问,韩刚依旧笑着道:“那在下就告辞了。”

“恕不远送!”天问亦是很有礼貌地道。

“放开我。”韩刚离开不远,南宫雪便立即俏脸绯红地娇嗔道。

当着这么多人特别还是家族护卫的面握住人家的玉手不放,天问也太不给力了。

“铁头大叔,麻烦你将他们打个包,给飞斩帮送回去。”似是未听到南宫雪的话,天问对着躺在地面上的飞斩帮护卫一指,继而对着莲馨微微一笑:“还有,再麻烦铁头大叔,将莲馨姑娘护送回家。”

匆匆地吩咐后,天问揉了一下胸口,还不待莲馨和铁头有所回应,天问急忙拉着南宫雪朝着人迹不多的地方走去。

“你放开我。”刚一进入一道人迹稀少的偏僻小巷,南宫雪又是一声娇嗔。

“咳咳咳······噗嗤”松开了玉手,再也忍不住的天问捂着胸口一阵剧烈的咳嗽后,在南宫雪惊骇的美目中,一口鲜血对着墙壁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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